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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陌垂眸望着胸口上的血窟窿,道:“不知幕后是何人坐镇,他见饕餮被轻易斩杀之后,似乎长了聪明,耍了些手段,将梼杌狂化,狂化后的梼杌更加难以对付......所幸为父当时离得远,否则便要像阎罗那般,要被人抬回去了。”
花辞恰在此时赶了进来,见墨阙站在子离与林修身侧,缄默不语,恭敬行了一礼,便静静站在原地。
子离眸光落在花辞身上,见她瞧也不瞧自己,清秀的脸上,神情微微落寞。
若然望着濯盥为南陌疗伤的动作,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问子离,道:“子离,你昨日途经妖界,可有发现混沌有何异常?”
花辞一怔:“小姐怀疑混沌也被狂化了?”
随即,转眸望向子离,神色淡淡,毫无破绽。
子离见花辞终于看向自己,顿时神清气爽了些许,仔细想了一瞬,才道:“昨日我途经妖界之时,妖界已然一片混乱。我被迫停在一处岩石之后,远远观望了一下,前方妖王香歌领着众妖兵作战抵御混沌,看起来打得十分吃力,我修为不佳,不幸遭遇混沌袭击,才险些丢了性命......”
若然脱口问出:“打得十分吃力?”
顿了顿又道:“妖王修为深厚,心思缜密,城府极深,整个妖界无人能出其右,由她领兵作战,想必不会打得十分吃力才是。”
“那必定是混沌也被狂化了!”子离闻言想了想,“妖王如此有能耐,但她好似也受了不少的伤,手下不少妖兵为护她安然,几乎阵亡殆尽,我远远瞧着,明显是混沌更占上风。”
在场众人沉默,神色变化万千。
若然眸光沉了沉:这个背后操控一切之人,果真阴险狡诈。
六界意外频出,焦头烂额之际,恐怕他坐在幕后操控一切,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如今六界人人自危,谁不念着六界太平久治?
到底会是谁,生了这样一副毒蝎心肠,唯恐六界不乱?
“噗——”
若然出神之际,身侧南陌冷不丁吐出一口黑血来,血沫翻滚,散发出一阵寒气。
若然惊呼:“父神!”
还不待众人反应——
“噗——”
若然身侧的濯盥急急收手,不慎被反噬,随即,冷不丁吐出一口血来,鲜红刺目的血液混着地上黑色的血沫,异常阴森诡异。
濯盥顿觉眩晕,摇摇欲坠之时,一只温凉柔软的柔荑稳稳扯住他宽厚温暖的大手,温润得心尖颤抖。
身后墨阙环手抱胸,朗艳独绝,垂眸望着若然主动扯住濯盥的手,眸光锐利清幽。
濯盥定了定神,瞧见眼前之人眉如翠羽,水眸琼鼻,心神一晃,随即便速速将手从若然手中抽离。
若然见濯盥身定,不待多想,转身便俯身查探南陌的状况。
“父神,你中毒了?”
南陌已近三十万岁,却依旧丰神俊朗,他不言不语,隐忍十足,此时嘴角缓缓留出渗人的黑血,鬼魅妖异。
若然见南陌唇瓣渐渐发紫,心脏一揪,眸眶微红,问濯盥:“濯盥,你可有解梼杌之毒的方法?”
濯盥闻言抬头,唇角鲜红的血液未干,脸上一张温润玉质面罩衬托妖媚异常。
眸色却沉得诡凉幽暗,开口幽冷微沙:“天帝无极宫内有神农草,食之解百毒。可是这草只有一株,天帝未必肯给。”
墨阙抬着一双妖冶的眸子,望向眼前笔挺站立的濯盥,静静沉思:区区一个仙仆,怎会得知临渊天帝所藏?
这个濯盥,果真不简单。
若然闻言,定了定神,回头从发髻间摸下一根银簪,沉吟:“为今之计,赌一把吧!”
濯盥与墨阙闻言,一同抬眸望着眼前若然单薄绰约的背影,皆是心神一沉。
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不同程度的发沉,唯有林修,不明所以。
南陌艰难抬眸,眼角染着妖异的红晕,呼吸紊乱,望着若然手中的银簪,唇瓣微动,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若然看着南陌,心间丝丝抽痛,忍下眼眶中的泪水,郑重道:“父神,我们赌一把!”
又微微侧了侧脸,道:“濯盥,来帮我!”
话落,她捏住银簪猛得将手腕割破,大量刺目鲜血顷刻间便倾流而出。
林修一惊:“小姐?”
濯盥速速上前,道:“南陌上神,得罪了!”
说罢,便捏着南陌的下巴,迫使他张嘴。
滴滴凉寒的血液带着涌动的上古雄浑之力,滑入南陌腹中,他阖了阖眸子,眼角流露出滴滴清泪来。
墨阙将手缓缓垂在身侧,缄默不语,静静望着面前若然的举动,晦沉诡魅的眸子里闪烁危险的冷意,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上前,在南陌身后,为其缓缓灌输灵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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