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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独有雄浑的嗓音骤然从头顶飘落,若然身子僵硬。
一想到方才墨阙对她......
若然结结巴巴:“我、我没事儿,你快、快放开我!”
墨阙看到了地上的针,上面沾着的若然的血迹,已经冰冻僵硬,却不难看出上面泛着的黑气。
有毒!
墨阙的眼神冰冷,他不由分说,将若然抱起,走进身侧的寝殿,冷冷落下一语:“雾蝉,通知石冥,将金娆送去弘桑殿中!”
也未见人影,若然被墨阙拦腰横抱,天旋地转之时,听见一个温柔中透出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是!”
寝殿内,墨阙将若然缓缓放下,咫尺之间,那温烫的气息再次喷洒在若然娇嫩白皙的肌肤上,烫出粉嫩诱人的红晕。
若然顿感不自然,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墨阙轻轻捉住,力道清浅,却刚好使她无法动弹。
墨阙将若然圈在自己怀中,俯下身子,隔着衣服为她检查伤口。
若然脸蛋红得不像话,她动作僵硬地伸手,推开墨阙。
墨阙握住若然的手,一字一顿道:“你体内虽然有女娲石,可是这个毒不是那么好解的。”
若然安分了,惊讶道:“女娲石都不能解?”
墨阙蹙眉沉吟:“可以,只是时间比较久,说不定日后发作,你还要痛苦很久。”
若然怔了怔,不禁佩服起来:“你们魔界果真是卧虎藏龙。上次来采渡幽花,九死一生,我险些命丧魔界。如今又要被你的魔妾下毒暗杀......啧啧啧,我逛个魔界,要活着出去都困难。”
墨阙观察若然的伤口,已经得出门道,他抬手施法,一手催动女娲石,一手掐诀,魔气阵阵,女娲石在若然身上骤亮。
魔气乌黑,很好地将若然周身亮白之色掩盖其中。
良久,墨阙终于停手。
若然垂首望向自己的前胸,那处果真完好无损,衣裙破损之处血迹点点,露出微微的肌肤雪华柔嫩。
墨阙站定身姿,居高临下地望着若然,邪魅狂娟,嗤笑:“呵,卧虎藏龙?怕的便是魔界处处都有弘桑手下的宵小之辈!”
弘桑?
若然闻言,回忆起上次她来魔界采摘渡幽花,因为不熟悉魔界地形,无意闯入一座殿宇,撞见殿内鬼鬼祟祟的密谋,还与其中一个老头儿交手之事。
若然念及于此,将那日之事,同墨阙和盘托出。
墨阙冷笑,双眸中无半丝温度。
“那人便是弘桑,是魔界除了我之外最炽手可热的存在,没成想我一个不察,竟将他的狼子野心都养了出来!”
若然不解:“你方才让石冥将你的魔妾送去还弘桑殿中,又是为何?”
若然笃定:金娆与弘桑必有关联。
墨阙闻言,神色阴狠,眸中更是不仁的残暴。
“她叫金娆,是弘桑的手下。”
若然惊讶:还真被她猜对了。
墨阙抬手抚住前胸,那里有一颗强劲有力的心脏,曾经中毒颇深,差点儿使他活不过百年。
他眸色复杂,似笑非笑,冷冷道:“金娆今日给你下的毒,当日也给我下过,我当时中毒颇深,才不得不将毒挪移到心里......”
若然惊得瞪大双眸,一时间唏嘘不已:原来竟是这样!
那这金娆确实该死。
若然望着墨阙,顿了顿,墨阙也在看她,四目相对,没有试探,没有怀疑,没有审视,就这么淡淡又静静的相望。
良久,若然忍不住首先开口,对墨阙说了当今六界局势。
“妖界的混沌已被宵小之辈放逐,妖王定会被天帝揪着不放。以我之见,你最好向天帝交出穷奇。”
若然一本正经道:“最好放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炼化它,正好你们魔界也扔掉了这烫手山芋。”
“届时,天帝定能看出魔界臣服的态度,自然就对魔界放下芥蒂。”
墨阙心高气傲,不屑一笑:“绝不可能!本君宁愿被整个六界误会,也不愿向任何一方俯首称臣!”
若然起身,道:“若是如此,终有一日,五界都会联合起来打压魔界,届时魔界想要东山再起,一定十分困难。”
墨阙闻言,不为所动:“有何困难?想当年,本君独自撑起魔界,不过万年。若是真到了你说的那么一日,本君也不怕,不过是再耗费万年。即便是本君魂正天地,也在所不辞!”
一番话下来,倒让若然有些佩服墨阙的“匹夫之勇”,她耐着性子劝慰道:“你一人是如此,那魔界的子民呢?你有在乎过他们的感受吗?”
“不管怎样委曲求全,时间和耐性会教会魔界所有子民,隐忍之下,他们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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