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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被香歌千刀万剐成千上万次了!
若是再来个梨雨轩的若然,与香歌沆瀣一气,那他直接不用活了。
陵游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只好硬着头皮安排。
昏迷中的濯盥便泡在了一个黑漆漆的药浴桶中。
奉元得到消息便去禀报了千熠。
千熠面前焚着香,香烟袅袅之下,眉眼精致,神色淡漠:“无妨,原本就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若然让花辞去禀报染月濯盥的情况,让她不用担心,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着濯盥。
濯盥醒来之后,已然天色昏暗,暮色降临。
睁眼便瞧见了若然一双清灵纯澈的眸子,在满室烛光中,璀璨夺目。
濯盥突然记起,彻底昏迷之前,他用手狠狠掐住了若然的脖子。
濯盥眸光一凝,急切道:“我伤着你了?”
若然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那种情况下,那还有如此警觉性,我还佩服你呢!”
濯盥抬眸,分明瞧见了若然颈脖间清晰的指印,他眸光暗沉,悔恨不迭。
若然无视濯盥悔恨的情绪,盯着他的眼睛,正色:“哪儿来的大鹏鸟,非得攻击你?”
濯盥心中冷哼,面上却神色淡淡:“有心之人的故意为之咯。”
若然沉思:有心之人的故意为之?
想到此时,琉璃盏内的烛火骤然熄灭,室内漆黑一片。
若然“啧”了一声,便同濯盥道:“我出去问陵游要个灯芯来,你一个人好好带着不要害怕呀!”
害怕?
黑暗中,濯盥冷笑不止。
他早不知何为害怕了。
黑暗中,若然瞧不见濯盥的神情,却感受到了一缕冷意,她心间不解,却还是试探性地换了一声:“濯盥?”
濯盥回神,浅笑道:“好,你速去速回。”
若然听濯盥的声音很是平常,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便自我安慰:方才定是我的错觉!
于是,便转身,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出去。
若然转身关门的瞬间,外面打进来的星光照耀在她脸上,朦胧呈现出她绝美的五官。
“啪嗒——”
待门完全紧闭之后,整个房间重归黑暗之中。
就如同濯盥,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永远见不得光。
若然刚走,房中便多了一个人,如鬼魅悄然飘入。
濯盥凉凉开口:“太子殿下也受伤了?”
黑暗之中,千熠垂着眸子,周身气息冷凝:“今日受伤的可不是我。”
濯盥眸光格外寒冷:“那太子殿下便是得知了消息,特意来看我的,濯盥便在此,多谢太子殿下了!”
千熠冷笑出声,声音温润好听,却没有一丝温度:“往后岁月,你最好安稳点,收起那些不堪的心思。”
濯盥什么心思,千熠很清楚。
不堪的心思?
濯盥闻言,觉得可笑至极,周身气息凝固,寒光乍现:“果真是太子殿下动的手?”
千熠眯着眼眸,居高临下,王者之气浑然天成:“难道你就没有对我动手?”
两者极限拉扯,谁也不服谁。
恰在此时,房间外面响起清脆一声:“濯盥濯盥,琉璃盏的灯芯医仙府早烧光了,我去找望舒女神要了一篮月辉,今夜将就着用吧!”
若然提着一篮月辉,雀跃推门而入。
若然整个人只静静站在门前,月辉衬托下,气质清冷。
清冷的月辉打在她绝美的脸上,她又盈盈地笑着,五官显得格外生动。
若然推门而入的瞬间,便觉室内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随着她开门之际,消失殆尽。
若然察觉,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笑着将那篮月辉洒在了室内,顿时,室内骤亮如白昼。
若然十分满意地放下篮子,转身,便见濯盥泡在药浴桶里,眸色有些不自然。
若然俯身问道:“濯盥,你可有感觉不舒服?”
濯盥抬眸,见若然近在咫尺一张脸,冰清玉洁,出尘脱俗。
从若然身上飘散而来的温香淡淡袭来,灵巧地窜入濯盥心肺。
不知是不是陵游药浴的缘由,濯盥顿觉身下传来一股燥热,喉结也不自然地滚动了一番。
若然挥了挥手,瞧见濯盥的脸色不太对劲,她将一旁的药材,又投了几个进去,
濯盥的垂着眸子,瞧不清眸色。
若然狐疑道:“可是水凉了?”
说罢,便伸手探了一下黑漆漆的药汁,搅动之际,还触碰到了濯盥的胸膛。
温热的药浴里,一只冰凉的小手滑溜溜触碰到濯盥的胸膛,好似小蛇一般钻入他的心脏。
濯盥顿时感觉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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