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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远向来最吃这一套,哪怕家境富裕,人也长得不错,却也还是没办法俘获佳人芳心。

孟识是个固执的姑娘,哪怕任远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也还是没有半分动摇。

“你说我也不差啊,她怎么就是看不上我呢?”被揭了伤疤的任远像只蔫头耷脑的公孔雀,尾巴上的毛全都落地沾了灰,陷入了自我怀疑模式。

陆闻川无语又无奈:“你最好还是克制一下自己,少说几句,你清净点儿,她就能多看你一眼了。”

然而任远却责备他乱出主意,言之凿凿,说自己本来就没戏,再不刷刷存在感,将永无用武之地。

陆闻川懒得理他,在让他闭嘴这一方面,他们永远达不成共识。

任远又叽里呱啦了一通,忽然说起了最近入住的旅客。古镇这段时间是旅游淡季,基本很少有客人住进来,任远的性格很容易交到朋友,在那些为数不多的旅客里吃得很开,唯一没混熟的,就只剩下了除了扫墓那天,连门都还没出过的江昀清。

“我听大伯说,那个人是你带回来的?你们很熟吗?”

说到江昀清,陆闻川还是老一套说法:“不熟,刚认识,人是我回来那天在路边捡的。”

“捡的?”任远有些讶异,“然后你就把人带回来了?”他误会了陆闻川的说法,但却觉得他的做法很有可取之处,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你这做生意的方式还挺独特。”

陆闻川早已麻木,面无表情地回敬了句“多谢夸奖”,再没理他。

槐序民宿不是很大,平常没有固定合作的店家,缺什么东西都会当月补齐。陆闻川跟任远逛了许久,在完成购物清单的最后一项后,又开车原路返程。

今天天气不错,路面上的积水晒干了些,陆闻川不再小心翼翼,就连镇口通往民宿的那个急弯都转得干脆漂亮。

任远还是心有余悸,牢牢地抓着胸前的安全带,即便如此,也还是在转弯时撞到了脑袋。

他揉着脑壳,骂陆闻川没有一点安全意识,一直到进院子都怨气冲天。

陆闻川进门时有些意外,原本干净的檐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这些书都是从一楼最西边的那间书屋里搬出来的。书屋是他父亲留下的,前几日暴雨返潮,里面的很多书都变得软塌塌的。大伯一直都想拿出来晾一晾,刚好赶上今天天气不错,这才两三个小时的功夫,就已经搬了一大半的书出来。

不过,最让陆闻川意外的还不是这个。

只见廊檐下,多日未曾踏出房门半步的江昀清正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写了什么的书,正背对着这边仔细翻阅。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单薄的脊背安静地挺着,因为低头的动作,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脊背上突出的肩胛骨。

他的身影一半隐没在屋檐笼罩的阴影里,一半被阳光照明。今天的光线不错,斜斜地打在他身上,穿透了布料,隐隐透出了腰线细致的轮廓。

似乎是感受到了后方的视线,江昀清迟疑地转过了头来,见是他,先愣了一下,紧接着唇边弯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右脸的伤已经完全消退了,干净矜贵的样子和前几日的狼狈忧郁迥然不同。

第03章 他的纹身透出来了

陆闻川悄悄朝大伯递了个眼神,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伯不动声色地绕到他面前,悄声对他说:“这都来三四天了,整天就那么在房间里闷着。今天阳光好,我就叫他出来帮个忙,晒晒太阳对身体也有好处嘛。”

陆闻川想说什么,却被大伯笑眯眯地噎了回去:“你早上走的时候不是也想叫他一块来着嘛,我看你盯着二楼犹豫了好久呢。”

“……”

大伯明察秋毫,陆闻川无言以对,转头时发现江昀清已经走到了跟前。

他立马转移了话题:“书屋很久没打扫了,灰尘也比较多,真是麻烦你了。”

话虽这样说,陆闻川脸上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他的视线在江昀清面容上探寻着,想猜测出此时此刻对方的真实情绪。

经过前两次,他是真的很好奇,在面对他这个回回撞破自己隐私的家伙时,江昀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态度。

可不想江昀清却表现得比他还要坦然,笑容温和:“没有,书屋很干净,大伯维护得很好。”

说着,他将手里方才一直翻阅的书展示给陆闻川看了眼。陆闻川这才看清楚,对方拿的是一本莫奈的画集。

陆闻川记得这本,里面不仅收录了莫奈的大多数作品图片,还有名家撰写的画作介绍,他母亲生前也很喜欢这本书,特意把它摆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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