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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儿,你怎麽会拦下鄂无忌的马车,你这样不是让他看见你了吗?”曹司龙口气焦虑的问著。
“他没看见我的脸,我一时情急才那麽做,没想到弄巧成拙,帮了倒忙。烨哥哥!你去见鄂无忌了,他怎麽说?”
“像市井所传,他要你去当面请罪,才肯恢复优惠。珑儿,你知道吗?就算你蒙了脸,你那双眼,还是会暴露了你的身分。”她的凤眼太美,这也成了他忧虑的原因。
“不会的,他不会记得那麽多,从他忘了珍珠就可以确定了。”她转过身背对著曹司龙,心烦意乱的扯下一片竹叶。
这种心烦意乱的情绪已经困扰了她一年。
曹司龙以为她是被鄂无忌的要求困扰著,“珑儿,我明天再去求见鄂无忌,你毋需去见他。”
“不,是我太莽撞了,我必须弥补自己所犯的错。大家都知道鄂无忌一诺千金,我若不出面,他肯定不顾那些灾民的死活。”
曹司龙扳过她的身、抓住她的肩,口气更为焦虑:“珑儿,我不准你去见他,你一见他,我怕你们会更难断!” “烨哥哥,他是我的夫君,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她脱离他的掌控,踱向凉亭。
“你懂,除非你忘了我们过去的情分。”
“烨哥哥,我们只是师兄妹的情分,其他没有了。我已经一再告诉过你,我早已指婚给鄂无忌了,为什麽你就是不死心?”
从他第一次写情诗对她示爱,她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了,偏他始终不死心,甚至还取谐音,更名为司龙,代表著“思珑”,现在还请调到照阳县。
“若非他如此待你,我又岂敢一直奢望著你,珑儿,你懂我的心。”知道鄂无忌的奸商行径是欧阳玲珑所不齿的,加上鄂无忌又如此待她,才让他对她存有奢望之心。
她忙不迭的摇摇头,道出违心之论:“我不懂、不懂。”她是不能懂,也不敢懂,更毋需懂。
“不,你懂!你懂我对你的心,你懂鄂无忌有意让你独守空闺一辈子,让你老死在他深禁的侯门中。” 她知道鄂无忌是这样打算的,但她不明白鄂无忌为何这样对她?她在洞房花烛夜後,就被迫接受这个残酷又莫名的安排。
她一向率性而为,偏偏这件事让她手足无措。
她总不能去找自己的夫君,然後不知羞的问他:你为什麽不跟我圆房,是我的容貌让你不喜欢吗?为什麽残忍地把我软禁在寒烟楼里?
天啊!她宁可独守空闺一辈子,也问不出这样羞人的话。
见她不语,曹司龙趁势追击。“我愿意罢官,携著你一同云游四方,我们都憧憬过那样的日子,我们志同道合。”
闲云野鹤的日子、毋需在侯门中争宠、等死的日子,她在习武的那段山林岁月後,的确憧憬过。
见她依旧不语,曹司龙知道自己所言的话,成功地引诱著她。“你拿皇上指婚当回事,他怎么对你啊?”
不是断了情,是根本毫无情分,他们本是两个陌生人,只在皇太后十二年前的寿辰之日,有过一面之缘。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想拿定情的珍珠当暗器,也不明白自己怎麽会有这样的心思?
“我该回去了,桃红会心急。”她的心好乱。
“珑儿。”曹司龙喊住她,知道她又要逃避了。“你不是一个愿意受礼教约束的女人。”
她的确不想当只笼中鸟,就算贵为西陵郡主,也不愿臣服於礼教。
或许可以说她曾经是只笼中鸟,却在十一岁时,因身体不适,西陵王送她去习武强身後,自此飞出了牢笼,性情也随之改变。
可是十二年前,皇上早已为她指婚,也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她无奈的道:“烨哥哥,我岂会甘愿老死在鄂无忌的深院中?但这姻缘是皇上指定的,我总得顾及西陵王府的颜面啊!”
“你何必顾及颜面?珑儿,你的率性而为、你的坦荡大方,如男儿般的磊落胸襟去哪儿了?”
“烨哥哥,我或许不屑三从四德,更可以不屑皇上的指婚,可是我无法不顾及西陵王府。”
“我懂你,鄂无忌的行为是你所不齿的,难道你真想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他有一堆理由让她离开鄂无忌,却敌不过她是西陵郡主的事实。
“鄂无忌的行为的确让我不齿,所以我才会逼他做善事,造福乡里那些受困的人。”她真的想帮他多积福德。
“珑儿,鄂无忌何其精明,他早晚会逮到你,那时他更有理由对你置之不理,甚至囚禁你一辈子.”他走到她面前,继续说:“接受桃红的建议,现在走正是时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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