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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还是请祁大夫人来瞧瞧吧,万一那箭上有什么毒呢?”白银也忧心忡忡道。

祁禛之刚想骂他乌鸦嘴,可转念一想傅徵那担忧的眼神,立刻不逞英雄,应了下来:“说得是说得是,速速请祁大夫人,我正觉这伤疼得厉害。”

傅徵貌似立刻信了他:“什么?难道那箭上真的有毒?若是有毒,怕是等不得祁大夫人了,现在就得赶紧把这条手臂砍下来才是。”

“砍,砍下来?”祁禛之大惊失色,他捂住伤口,“怎么这般严重,还要截肢?”

傅徵一本正经地看向他:“不是祁二公子说疼得厉害吗?”

祁禛之张了张嘴,默默放下袖口。

事实证明,那只是一道暗箭而已,没有毒,也不需要截肢。祁敬明飞速一瞧,飞速把伤一裹,皮糙肉厚的祁二郎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只不过,这原本想在傅徵面前装腔作势的人面上有些过不去。

他坐在灯下,用余光去看身旁正在研究那支短箭的傅徵,小声说道:“召元,你都不来关心关心我。”

傅徵拎着箭矢上的短羽,逐个观看,他心不在焉地回道:“你说什么?”

祁禛之叹了口气:“召元,你当真没在恨我吗?”

傅徵茫然:“你方才救了我,我为何要恨你?”

祁禛之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傅徵又笑了:“而且祁二公子还许我回天奎,我怎么会恨你呢?”

祁禛之的嘴唇嗫动了几下,终是没开口,转而问道:“这短箭,你研究出什么了吗?”

傅徵摇头:“很普遍的形制,在军中和民间都常见。”

“那你研究出射箭的人为何要杀我了吗?”祁禛之又问。

傅徵眨了眨眼睛,轻声说:“也或许,射箭之人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杀我的。”

祁禛之一滞,缓缓变了脸色。

也对,如今想让祁禛之死的人不多,但想让傅徵死的人可不少。他是谢悬留下的臣党,是曾经被谢悬扶植起来用以抗衡世家大族的工具,现在他没了兵权,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傅徵仍在京中,不在他根基深厚的北塞。

祁禛之猛地站起身,说道:“召元,我要带你回北边,咱们明日就动身。”

傅徵一愣:“为何又如此着急?”

祁禛之的眼神轻轻一颤,他握住了傅徵的肩膀,认真说:“召元,不管过去如何,日后我都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了。”

傅徵看着他,神色温柔平和,藏在眼中的一汪春水好似和当初在那座破观子里时一样饱含爱意,但随后,祁禛之就听他礼貌地说:“多谢祁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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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来章之内完结!

第83章 归家

四象营匆匆起行,出京那日谢崇登上正德门为出征的将士们送行。

走之前,他拉着傅徵的手,用那稚气未脱的声音郑重说道:“你等,等再过两年,朕去天奎看你。”

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的祁禛之眼皮一跳,不由看向傅徵。

傅徵倒是一脸平和,似乎这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他笑了笑,俯下身向谢崇拱手道:“好,臣在天奎等您。”

地上雪泥未化,越往北走,天气便越冷,等到行至同州百龙渡口时,江面已结上了一层厚厚的浮冰。

傅徵站在码头上,突然起了玩心,要让白银抓着自己去江上走一走。

祁禛之本在后面安排兵船靠岸与四象营驻扎一事,忽地听到前面传来嬉闹声,一转头,就见那不靠谱的两人竟顺着码头下到了江面上,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可再怎么火冒三丈,祁二郎也不敢当着傅徵的面发火,他只能咬着后槽牙,半推半就地把两人从底下拎到地上,然后再狠狠地瞪一眼白银,让他自己体会。

傅徵却高兴得很,他被迫裹着厚实的狐裘,但仍相当敏捷地抓起地上那已不是雪泥而是雪沙的老雪,丢向站在车边,背对着大家的闻简。

刚卸了京畿三卫左将军一职的闻简被吓了一跳,以为敌军来犯,差点要抽刀出鞘。

祁禛之不悦道:“你为何不丢我?”

傅徵满脸写着不解:“我丢你做什么?”

“我站得离你更近,你凭什么丢他不丢我?”祁禛之皱着眉道。

傅徵不知这人又在生哪门子气,他迷茫地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闻将军脾气更好些。”

——意思是你脾气不好。

祁禛之看向闻简,闻简嘴角一抽,忽然觉得他新来的这位顶头上司比喜怒无常的孟少帅还难伺候。

傅徵拉了拉祁禛之的衣袖,小声道:“是我的错,好了吧,以后我不下江,也不乱打雪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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