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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椯顿时停下,温萦一时没反应过来,脚下突然踏空,摔滚成一个球,真真圆...万幸,衣服终于扯下来,离廊下不过一尺远,她靠在护栏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好大一股醋味,鼻子吸进的都是烧坑的余烬,呛得她满眼是泪...

萧椯英姿玉立站在旁边,一袭白色单衣,月光下飘飘若仙,连手也不搭一把。“萧椯你!”她痛骂道,眼睛的朦胧余光见有人走来,竟然是高泉!

他穿着红色官袍,威仪棣棣,目光如炬,身旁还跟随许多护卫。“高伯父!”萧椯作揖行礼说。

温萦顺手从衣袖里掏出一包白骨,是从女尸那里取走的死胎。“证据险些摔坏了。”她装作痛心说。

“是么?”萧椯略微有些惊讶,转过身礼貌地摊出手。温萦递过证据,自己扒拉开缠绕在身上的衣袍准备爬起,刚起到一半,突然觉得胸前好生轻松,连忙往回一摔。“扭,扭到了。”——“高伯父,这里灰大,我们去先内厅罢。”萧椯挡在她前面说。

忽然有一个人影走上前帮忙,他满脸黑灰,两只手通红。“不必客气...”温萦尴尬笑说,只见郑祈脸色严肃,突然把她抗在背上,大步离开。

直至回到衙门的客房里,郑祈才把她放下。“辛苦啦!”温萦坐在榻上笑着感激说,这才注意到他双手冒起好些骇人的大水泡。

地窖的门虽然没有关上,但想要推开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她突然有些庆幸,不是自己跑出去,否则以她力气,双手非烫熟不可。

郑祈的发鬓、衣角也被烧焦,神色严峻,目光里满是关切。她的声音有些哑,眼睛熏得通红,脚也扭伤了,脸上又是故作的笑意,心里会不会是在怪他?

他从地窖推门而出,院子里空空荡荡,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喊人,通知到第一个杂役后,立即往回赶,萧椯已经带着衙役从另一边赶到,看到他独自一人站在外面,表情极是震惊,转瞬惊恐万分地抢过水桶倾身而下,往里面冲。

她定会怪他是懦夫,说不定会怀疑他贪生怕死。他心里纠结不已,如摧如绞。

手指冰冰凉凉的,郑祈一直未感觉到痛,直到温萦从怀里拿出一盒膏药,小心给他涂抹上,他觉得有些刺辣辣的,但无关紧要,他的心被一阵暖风抚平。

“这手还要握刀呢,千万别留下疾。”她轻轻吹了吹,清冷的脸庞在烛火映照下有淡淡粉晕,表情笑吟吟的。

不,她笑容是真心的,人也是真心的,绝对,绝不会是坏人。他笃定想。

平乐急急忙忙赶来,原本焦急的神色,看到眼前画面一惊。

表小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自幼服侍温萦再清楚不过,一般露出这样的笑容,心里就是在算计人,要使人吃苦头的。

眼前这位年轻男子,虽然看上去有几分俊美,但是傻愣愣的。他衣饰华丽,可不要是什么高官子弟,万一得罪他,牵连到郎君可了不得。

“甄...甄举人。”平乐出声提醒道。

郑祈认得平乐,知道是萧家的侍女,随即避嫌抽回手。

“你回去后,记得仔细擦药!”温萦提醒说。“明日早晨记得一定要过来,我们一同回城。”她笑弯了眼睛。

待门一关上,立马转换了一副面孔。“都怪萧椯!若他上次肯配合我下药,也犯不着今天还要赔笑。”她气愤说。

平乐连忙给她斟茶,心里松了一口气。“我瞧这郎官的人品,应该不会泄露出去。”不免安慰道。

“我同他无甚利益纠葛,说不定那天就随口说出去了。”温萦蹙眉想。

虽然郑祈人品看起来还不错,但有时候她不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克她?每次遇到他,准没有好事发生,事后她还要耐着性子哄他。

等空闲了她必须得再翻翻神医的药典,她当时默录了下来,印象里好似有一种针灸法子可以使人失忆?但她不会施针,必须得好好练练才是,只要哄好了他,日后找个由头多扎几针,大概没事罢?

须臾,她从榻上翻身而起。“平乐,去帮我找一套萧家衣服。”

“啊?”平乐惊道。

“我明日就要回程老师家,今后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得好生和椯道个别。”温萦认真说。

今日有高泉的耳目在,萧椯为避嫌是不能来见她了,就连平乐的打扮也格外素净,就像一个普通的粗使丫头。

“表小姐当真是想郎君?”平乐问。

“当然,他救我于火场,得好生慰问一番才是。”温萦信誓旦旦说。

走出客房所在的南院,光线顿时黯淡不少,院里有通往内院的门,不过夜里是锁死的,即便白天也绝少打开,暂居衙门的客人须得绕到侧门外,向门房递上帖子,经过许可后,方能在仆人引领下去往衙门其他地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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