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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守中的声音有些惊诧,又哼哼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值多少价钱,幸好那幅画没让你死去,不然真是千错万错。也罢,让你们这些人得个明白,我夏守中得一夏微雨,便可与朝廷分庭抗礼!”话音一转,“老孙头,叫你这帮围着我的内庭侍卫弃剑,给我走得远远的。不然,……”将架在微雨脖上的剑动了动:“我虽然舍不得杀她,但要让她吃点皮肉之苦,还是没问题的!”老孙头投鼠忌器,挥一挥手,那队内庭侍卫各自将所佩刀具放于地上,散开了去。

夏守中满意的笑了笑:“我最初起杀你之心,只为你太过聪明警觉,又看你与太后太过亲厚,如今朝野,太后虽与皇上不合,但共同对付我这位权柄一方的首辅,却是暗自合力。你既已知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迟早会坏我立国称帝的大事。在我府中对你下手,当然看来最为便利稳妥,然而太后暗探遍布天下,夏府绝不是干净清爽之地,在府中杀死你,无论方法多么巧妙,就算不为太后暗探探得消息,也必会引起太后的疑心,一作验尸勘探,极易查出因果;如作软禁,太后三天不见你,已然着急,更非长久之计。我的计划尚未布置周全,万不可轻举妄动。”

“刚巧此时,你的爷爷病重,要你前往巴城,这正是除去你的绝好时机。一来,我未跟随你同去,先清了我的嫌疑;二是同行的有太后亲自选派的内庭侍卫,此行就算你出了事,太后再过精明,也不会过于多疑。于是我便精心制作了这幅卷轴,将金刚王蛇毒喂于刺头之上,又要忠心耿耿的老孙头务必在下葬之后交于你。如果计划周全无失,你当场打开卷轴,在当时天色未大明之下,误被刺头所划,必然会即刻中毒而亡。下葬之地树木草林遍地,巴城本就多蛇,你全身又是中蛇毒之症候,众人只会认为是你是在下葬之地不小心被蛇蛟死,难以疑到别处;就算对尸体无毒牙印痕有所疑心,那巴城县丞郭仁最是个胆小怕事、应付了差之人,生怕连累到自己头上,也会设法报作意外死亡并急急下葬;太后离巴城天高路远,伤心得十天半月,自会慢慢释怀。”

流霜听到此处,不禁怒道:“你要杀人,倒是考虑周全,不知你当初杀我全家,又是作何考虑的?”

夏守中如若未闻,面色一变不变,继续说下去:

“可惜中间竟然出了……差错,让何家三口先得了那幅画,间接救了你夏微雨一命。不过,这也是老天助我,不然你要是真的死了,谁来助我称王称帝,与当今朝廷划江而治呢?”

老孙头摇头叹道:“毒啊,老爷,你为何会变成这样,我竟一直不知,你以前可是连蚂蚁也不舍得踩一只的!”

微雨已喝道:“孙叔,你快起来,不要跪这个人,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他,根本不是你的真正老爷,他根本不姓夏,也不叫夏守中!他杀害了我的亲生父亲--真正的夏守中,他整整假冒我的父亲近二十年了!”眉目一横,斩钉截铁的说道:“在他这张夏守中的面具之下,定然还有一张脸,那才是真实的他!”说到此处,连流霜也不禁动容,细看夏守中那张脸,想观察出些端倪来。

夏守中对老孙头道:“你这老儿,一生只知唯命是从,从来不多作思考。”

老孙头拍拍衣袖,站起来苦涩一笑:“我本是为奴才的命,向来只听老爷和两位姑娘的话为是,大姑娘让我做内庭千夫长,我就去做,说不让告诉老爷和二小姐,我也不敢说。入了内庭,又得唯上锋之命是从,半步也不敢逾距。”停一停,又说道:“不过,今儿我也明白了,大姑娘所说应该没有错,你的确不是我真正的老爷!可叹我老孙头白活了几十岁,还不如年纪轻轻的两位姑娘。你既然不是真的老爷,那我问你,我家内人中毒和失踪,是不是你做的?”

“夏守中”一愣:“你自己的老婆失踪了一二十年,与我何干?也罢,要算在我头上,也不是什么大事。”

“夏大人,自我得知你不是我的真正父亲后,我前思后想许多年,你到底是谁?何不揭下你最后一层面具,让我们瞧瞧你的真目!”微雨喝道。

“如今我的身份如何,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控制了茵火龙十万军队,控制了你夏微雨。哎,我若早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早已不顾一切,在京师家中将你控制了!”夏守中话语中颇有遗憾,剑架在微雨脖子上,眼光敏锐警觉,防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的真实身份,我难道不是真夏守中的女儿吗?”夏微雨惊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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