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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无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因为有那一股力量，所以他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连学医都是？”林子木顿了顿，“我还以为真的是他天赋好……”

“天赋也不错。”黑衣人总结了一句，“但有九天之力加持，恐怕会更精进些。”

“哦。”林莫离知道人家这是客气的说法，说白了他的所谓天赋，不管是学医还是习武，居然靠的都是几乎在他身体里没什么存在感的九天之力……

“倒也不是，小离原本天赋就不错，有了这个什么力，只是让他精神更好一点而已。”林子木向来体贴，对自家徒弟又是无条件的宠，自然不想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模样。怎么能说他所有的努力得来的成果，就只是因为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力呢？

“那确实，有人坐拥金山也懒得动，但你的这个徒弟，原来就很勤奋，所以即便没有九天之力，也会是你极大的助力。”

这话说得林莫离心情好了很多，“那我身上这股力量弄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我其实是想来看看你的前世，但很可惜，没看到。”林子木脸色有些奇怪，似乎欲言又止。见自家徒弟又不高兴了，这才小声嘀咕，“你知道有哪里人是没有前世的吗？”

“没有前世？”林莫离皱眉，“其实我以前是不太相信这些前世今生来世一说的，但现在在这里……自然不得不相信。所以就我所知的传说，每个人，包括每个动物，其实都是有前世的，对吗？没有前世的是哪些？”

“九天之上的，十八层之下的，大概都没有前世……”林子木其实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但他担心自家小徒弟接受不了，“又或者，只是有几世没有投胎转世……”

“这种可能性大吗？”林莫离看向黑衣人，他知道问自家师父没用，显然眼前这位才是管事的。有些事师父是找他了解的，所以他也直接问他。

“不太大。”黑衣人实话实说，只是一直没有看他，他看的是林莫离跟前吃剩的面条。

林莫离都想再叫一碗面条给他了，方才他只浅尝了两口就不吃了，自家师父熟练的接过他的碗，把剩下的吃了。他们居然这么熟悉，林莫离一直在猜测他的身份，虽然心里有那么几种猜测，可他哪里敢说出来。

“所以，其实我是九天之上的，还是十八层往下的？”

“还不能肯定。”黑衣人顿了顿，“原本你身上有九天之力，按说九天之上的可能性更大。但其实不是，九天之上的若是犯了错不得不去轮回，是不会给九天之力保护的。相反，如果是十八层往下，有人被恶意对待千万年，到最后却发现是冤枉了他……那天道可能会给他补偿，给他一缕九天之力保护他。这股力量会一直跟着他，直到他死。”

“九天之力应该能免于普通人死亡吧，他又要怎么死？”

“所以，他可能会永生不死。”黑衣人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而那股力量，会一直跟随他。”

“这可真成老妖怪了。”林莫离嘀咕。他其实已经倾向于自己是后一种状况了，因为他有时候会做很奇怪的梦，梦里自己被长埋地底很久很久，他以前以为这种梦是一种预示，现在又觉得，这会不会是在提醒他，这是他的前世。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我跟你师父也认为，你可能是后一种。可我从未在那里见过你，这不正常。不过，幽冥有一个久远的传说，我说给你师父听过，他不能确定，你再听听看。”

“好。”林莫离深吸口气，见自家师父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冲他笑了笑。来都来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下来是为找师父的，哪里知道师父下来却是为了他。想也知道师父当年下来想要找他的前世有多不容易，尤其他还是个活人。他既要操心自己的徒弟，还要操心徒弟的徒弟，他定是有了某种奇遇才敢走出这一步，只是这些事可以上去再聊。如今这位黑衣人说的，怕是上去之后就再听不到了。

“传说千年前幽冥之主便消失了，消失得毫无踪影，幽冥变成无主之地。九天是多年后才发现的，一时想要找下一任幽冥之主，却发现上一任没有给任何提示。按说上一任幽冥之主退位，是要确定好下一任之后再走的。可是他没有，他什么提示都没有……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是因为他善心救了位恶徒，却被那恶徒背刺了……”

“背刺？”林莫离喃喃，“怎么个背刺法？”

“幽冥之主由九天钦定，需得有九天之力才能继承幽冥，前任幽冥之主迟迟没找到那个人，所以他一直密切观察出现在幽冥之地的所有生灵，不管是人，还是猫或是其他动物。这个人也不知用什么办法制造了一个幻象，让幽冥之主以为九天之力选择了他，所以新的幽冥之主到来，他觉得自己是时候退位了……结果，被用计关了起来，关在地底千年都未曾见过阳光。他一直被关在黑暗里，却不曾放弃过，一直在想办法抗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