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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视,都有些震惊。

陆如绮抬手就揪它狼耳朵:“你踩哪里!”

狼妖吃痛,爪子用力,摇头摆尾地躲,陆如绮被踩得更痛,她松了手,侧蜷着身体吸气,捂着自己轻轻地揉。

这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狼坐在她身边观察了片刻,又起身转悠两圈,迟疑地拱一拱她的后颈。

陆如绮缓过劲来,耳朵被它的呼吸喷着气流,等不来死亡,它也没有攻击意图,跟个大狗子一样拱她。

“你要干什么?”她无奈地躺平,狼退了两步,又凑上来,舔一口她的脸。

额,糟糕的触感和气味。

陆如绮忍耐着,就听这狼吐出人言,是个青年男性的声音,有点沉。

“你怎么不怕?”

他最喜欢在猎物的恐惧中痛饮滚烫的鲜血,但是陆如绮情绪波动几乎没有,有也不是害怕,还胆大包天揪他耳朵。

想到自己宝贵且脆弱的耳朵,他非常用力地喷一口气,抬爪按在陆如绮的腰部伤口,“你完了,我要吃了你。”

陆如绮道:“好。”

狼妖感觉她等得就是这个结果,好像自己吃了她就是如了她的愿一样,那她岂不是非常高兴?

呵,他是狼妖不是家养的狗,有自己的思考。

于是他把浑身无力的陆如绮叼回窝里放着,自己出去捕猎,放了狠话威胁她不许逃走:“我要把你关在这里,等我想吃了再吃。”

陆如绮:“……”

好磨叽一头狼。

乖乖等死也不实际,闲来无事陆如绮就试图出去,狼妖吃饱喝足悄咪咪跟在她后面,看着这个不听话的猎物跌跌撞撞找了点野果充饥,又在小山溪边洗了洗自己的脸和手脚。

她还会生火,在火堆旁凑合了一晚上,醒来又开始洗脸洗手。

蹲了一晚上的他突然跳出去,砸起好大一捧水花,陆如绮的衣裳湿透了,这蠢狼却得意洋洋,跳到石头上抖落毛:“说了你跑不掉。”

陆如绮扑过去按着他强行洗了个澡,狼妖怒而扑腾,含着她的胳膊呜呜咆哮,陆如绮按不住,就喊道:“你都臭了!臭烘烘的能不能别随便舔我!”

狼妖愣了一下,没扑腾了,坐在水里垮着一张狼脸:“我这是猛兽的气息。”

而且他那不是舔,是恐吓。

陆如绮抓了草木灰把他“猛兽的气息”洗掉了。

舌头都拽出来好好搓了搓。

狼妖忍耐,等自己洗干净了,把精力消耗得差不多的陆如绮颠颠颠地叼回窝丢到石台上,他非常生气,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恐吓了个遍。

又出去捕猎,带着一身的血回来往陆如绮身上一趴,把带着两个青色野果的树枝怼她脸上,用恩赐的语气说:“吃吧。”

陆如绮一抹脸上被蹭到的血:“呵。”

她恢复了力气又跑,狼妖又追,追到山溪边,狼妖又被洗干净。

如此重复了几日,狼学会了把自己清理干净再回去,还能从溪水中抓两条鱼回去让陆如绮吃。

就这么的,冬天过去,狼穴外面泛起了绿意。

狼妖不曾吃掉陆如绮,还将她的伤养好了。

外伤愈合,一点疤痕也没有,丹药化尽,陆如绮尝试从头再修行,进展却缓慢,再比不上从前。

狼妖除了捕猎就是看着她,也不拦着她打坐,反而趁着她没空驱赶自己,将硕大一颗脑袋塞进她盘着的双腿和手臂之间,睡得呼噜震天响。

陆如绮屡次被干扰,赶了几次发现他就赖着不走,索性无视他的噪音。

春意萌动,山林里最近多了很多鸟叫,婉转俏皮,使尽浑身解数求偶。

狼妖便有些睡不着了。

熟悉的躁动在血液中奔腾,他身边又黏上来很多没开灵智的母狼,狼妖警惕极了。

又来了,每年都有一次的争抢地盘来了!这些母狼不怀好意,一定是想打架了!然后抢走他的猎物!

他和人家打架,恶狠狠把狼驱逐出自己的地界,晚上回去在陆如绮面前刨爪子,跟她说:“我好厉害的,这片山头都是我罩的。”

所以快颤抖,快害怕。

陆如绮在给自己做兽皮衣裳,拿自己磨出来的骨针和搓出来的草绳随意拼合,勉强能看出来是件衣裳。

她在自己身上比划,随口道:“好厉害好厉害,去把外面晾的草席收回来。”

狼妖雄赳赳气扬扬地去了,回来看见陆如绮背对着他在试穿新衣裳。

草席滚在地上,一闪而过的洁白曼妙印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狼觉得自己的眼睛不是眼睛,心脏不是心脏,脑袋不是脑袋,他一向强健有力的狼爪踩到了棉花一样飘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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