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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婵离开这个小村子的第二天,北狄人就翻过了那座山,北狄王孙达木拓循着杨婵的踪迹找来,却意外发现了南枝——他被萧威擒住之前,曾傲慢地想过,等灭了西北大营,要把这个少女抓回去当做宠妾的。

只是失算,生出那么多事端,耽误到了现在。

给他带路的两个老赖被杨婵揍了,因此怀恨在心,肉一口吃不着,不如干脆利落毁了,谁叫程邺媳妇儿那么倒霉,收留了北狄人的眼中钉!

院子被牢牢把守,虎背熊腰的男人逼近握着剪刀的女子,他垂涎又势在必得的目光落在南枝身上,微笑道:“他们说你,已经嫁人了,不过没关系,按照我们北狄的规矩,强者,才能占有美人。”

南枝听着他那蹩脚的中原话,冷笑着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畜生规矩,难怪打到了中原还是灰溜溜回来了,你们不过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

“你长得像那只雪妖,性子却和我姑姑很像。”

达木拓并不生气,他此时和南枝只隔了一张桌子,却仿佛能够嗅到南枝脖子里的软香,他的牙齿发痒,迫不及待想要咬住猎物的喉咙。

“那只雪妖都不能完全学会我姑姑的性格呢。”

“我难道不比你的丈夫更加强壮吗?”他下流的目光落在南枝丰满的胸脯,仿佛已经透过遮挡严实的布料窥见其中的春情。

突然,他猛地跨进一步,将南枝抓进怀中!

果然如他所想,这个美人是香的,不是那种香料的味道,不刺鼻,却叫他嗅一口就被撩拨得不能自持。

南枝没有挣扎,被他半压在桌上,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

达木拓伸出一只手抚摸南枝的脸,露出挑逗邪魅的笑:“怎么,表现得那么不屑,其实心里已经屈服了么。”

他的手指蹭过南枝饱满的唇,微微下压,要伸进去。

“跟你的新男人说说,那个该死的女人往哪里走了?”

南枝不答反问:“我得了痨病,你听说过吗?”

达木拓一顿:“什么?”

“一种得了就治不好的病,花很多钱都治不好,”南枝说,她微笑着,“我丈夫很傻,他还以为能治好我,拼命出去挣钱,所以今天你才能出现在在这里,而不是被他打死。”

达木拓大笑起来:“小美人,你的丈夫打不过我,我是草原上最强悍的狼……啊!”

原来南枝趁机一口咬住了他放在自己嘴边的手指,达木拓手上刺痛的同时,右边大腿也传来致命的痛感。

他一把推开了南枝,自己的大腿上,已经深深刺入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南枝的后腰撞在桌子上,她得意地笑,那笑很疯,牙齿和手上都沾着达木拓的血。

“草原的狼?”她也大笑,在达木拓阴沉的目光中站起身,“不过是一只畜生!”

“我死也不会叫你如愿,终有一日,中原铁骑会踏平你们的王帐!”

在达木拓受伤,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她跑起来,直直朝着院中那一棵百年枇杷树撞去,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嗡——”

那一瞬的时间仿佛静止了,灰扑扑的枇杷树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绿光,其中混杂着丝丝金色灵光,那是树精即将生灵智的表现,不过更为强大和不甘的怨气包裹了它。

枇杷树发出哀鸣,它刚要萌生自己的意识,树身中就塞入了一个完整的灵魂,来不及,来不及!

将错就错。

这一刻,魏南枝触树而死,小枇杷向死而生。

凡人看不见枇杷树开灵,达木拓拖着伤腿走过来,这个女人满脸是血,身体已经没有任何起伏,呼吸,脉搏,统统没有了。

他骂了一串脏话,叫手下进来将南枝拖回去喂狼,要叫她死也死不安生。

北狄士兵要动手时,那棵枇杷树的树枝突然活蛇一样动起来,它将南枝的尸体高高托起,勒在树干上,好像要融入身体一样用力,南枝的血从树干上往下淌,骨头也咯吱咯吱响。

他们吓坏了,达木拓也不能保持镇定,枇杷树像是要吃人了。

“快走!”达木拓带着士兵逃走,此番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一时气不过,命令将带路的老赖给杀掉丢回村子。

其他人的性命被特意留下了,达木拓故意的,他派人给萧家传信,说留了一份大礼给扶月公主,就在边境。

杨婵急匆匆带着人马赶回小村,推开南枝家的门,见到的就是被树藤诡异地绑在枇杷树上的南枝。

她的尸身保存完整,只是鲜血已经干涸。

死状凄惨又骇人,无人敢来敛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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