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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瑜锤了他一下,笑着开口:“偏就你贫嘴,你还是说说自徵家里到底怎么回事吧。”
薛林策接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捏了捏:“他生父早逝,母亲改嫁之后,家中只剩下个盲了的祖母。”
听到这里,唐洛瑜的脸皱了起来,叹了口气开口:“这孩子当真是……”
“这还没完,”薛林策叹了口气,“其实他们家的日子,在他考上秀才的时候就好过了不少,这科他又是解元,不知道有多少乡亲父老奉承他。只是……”
这一只是,唐洛瑜才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只是什么?”
“他那改嫁的娘亲,不知从哪听说的,非让他把解元身份让给她改嫁之后再生的那个弟弟。”薛林策摇了摇头,“自徵怎么跟她说都不行,然后她母亲就以忤逆不孝告到学正了。”
“怎么还有这样的母亲?”唐洛瑜异常愤怒,想到那个柔弱的青年的时候,也有了几分怜惜,“自徵能进京赶考,想来是当地学正没管他那个糊涂娘吧?”
“谁说不是呢,”薛林策点点头,“本来知府是要处置他娘的,这往大了说,就是意图科场舞弊啊,不过自徵给他娘求了情,只说她愚昧无知,说知道自己娘做错了,子不言母过,他身无长物,只能用功名替他母亲赎罪。”
虽然知道结局一定是好的,但是唐洛瑜还是揪起了心。
“知府怜惜他,没让他用功名赎罪,判了他母亲已嫁他人为妇,之后奉养皆由后面生的孩子承担。”薛林策想到后世就算是父母不慈,却也还要每月都要给赡养费,对于这知府判的案子,十分唏嘘。
“不过想来自徵不会真的不认她。”唐洛瑜叹了口气。
“那是自然,毕竟日后自徵要走仕途,之后若是被政敌攻讦就不好了。”薛林策开口,拍了拍唐洛瑜的手,“不过还好,自徵现在拜了师兄当老师,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了他去。”
唐洛瑜也放下了些心:“怎的这么好的孩子,命途如此多舛。”
“日子总要往后看,会越来越好的。”薛林策笑了笑,“现下自徵考了会元,日后殿试的名次想来也不会太低,进了翰院日后便是储相的苗子,再加上有柏师兄在旁帮衬,想来应是无事的。”
日子很快就到了殿试这天,薛林策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到了跟沈自徵约好的时间就过去了。
远远地沈自徵就看到了薛林策,一路小跑就过来了。
“师、师叔。”沈自徵还有些不习惯,脸颊有些红。
薛林策也是逗他:“自徵,昨日睡得怎样?”
“我当是谁,这不是咱们的沈会元吗?”开口的正是那日跟着柳子邵屁股后面阴阳怪气的刘敬文,这次说话不阴不阳的。
“诶,敬文兄,”柳子邵从后面出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是你我技不如人,况且还有殿试呢,你又何必……”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都说尽了。
“要我说,这会元变应该是你的,”刘敬文不满的开口,“若非你叔父要避忌,哪里轮得上他?”
薛林策皱眉看着对面两个人,刚要开口堵回去,就感觉袖口被沈自徵拽了拽。
转头过去,只看见沈自徵略略摇了摇头。
两人这点小动作哪能逃过对面两人的眼睛,刘敬文冷哼一声继续嘲讽:“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啊对对对,”薛林策笑笑,“你说的都对,不过今日是殿试,总归不会有避讳了吧?”
说完便拉着沈自徵离开了。
“你!”刘敬文见他离开,就要追上前去就被身边的柳子邵拦了下来。
“好了敬文兄,都走了。”柳子邵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有些嘲讽的冷哼一声。
“子邵你就是太好性了,他们怎么好意思的?”刘敬文看着自己最近结交的好友,有些怒其不争,“要我说就是柳相制家太严谨,不然柳叔父怎么会……”
“好了,别说了。”柳子邵有些不悦,这也没有办法,若是他取中的太高,他爷爷那边也不好办。
只是眼瞎的殿试……
柳子邵知道,一甲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毕竟就算是选一甲,卷子也不可能都是圣上自己看。
殿试之后,薛林策和沈自徵两个人出了宫门也没有多呆,就一起先去了柏长林的府上。
只是今日并非是休沐日,他还在大理寺没有回来,等了好一阵才等到他回来。
“我徒儿过来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来了?”柏长林看着薛林策的眼神略带了些嫌恶,“不管饭啊我跟你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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