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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林策带着众士兵进入院落中搜查,将那熏得烟雾缭绕的香料一灭,尸首腐败的气息便铺天盖地,迷得众人眼仁发疼。
捕快们拿布捂了口鼻,分头对院中进行搜查,果然在柴进和柯苒所在的房间找到熬制到一半的液体药香和装着尸首的数口大缸。
“好啊,佛门重地,你们身为僧人竟在其中做这样苟且下作之事!如今物证人证俱在,你们可承认?”
薛林策含着愠怒斥责那缩在一起的两个和尚。
袈裟和尚缓缓抬头瞧他,随后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脸,“大人,您在说什么,贫僧怎么听不明白?”
薛林策见多了这样死不承认的要犯,自然也不惊不急,“你是说这些尸首的来历你统统不知晓?”
袈裟和尚仍旧咧着嘴,从容自若道:“贫僧确实不知。”
薛林策懒得同他多废话,“来人,将这俩和尚绑了直接送去衙门,物证人证俱在本官倒要看看他们究竟如何抵赖!”
周围的捕快得了命令便齐齐上前来将两人架起,那袈裟和尚还算淡定,虽然满脸冷汗,步伐却依旧稳健,那小和尚却是受惊过度,一个劲地大喊“不要杀我”。
押走了几个和尚,薛林策又让人将证据收集整齐,随后一行人才扛着装着各类尸首的大缸浩浩荡荡地原路返回。
回程途中不算顺当,空气中恶臭不断,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走到半途就开始刮风下雨,一群人乌泱泱地踩着满地泥泞走了足足有一夜才在鸡鸣时分抵达岳东府邸。
事态紧急,加上物证染了雨水更容易发臭变质,薛林策来不及换下衣衫就开堂审理此案。
堂下三个和尚跪成一排,袈裟和尚笑着,大和尚恼着,小和尚痴着,屋中光线晦暗,几个和尚的脸青黑一片,神态各异的脸光是瞧着就让人心中不适。
“月老庙住持,伙同庙中僧人偷盗尸首,熬制迷香,欺诈香客,你可认罪?”
薛林策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小和尚吓得狠狠一颤,又低低地哭泣起来,袈裟和尚本是垂着脑袋,听见问罪声后慢慢抬头,一张满是沧桑和褶子的脸越发嚣张,梗着脖子道:“大人,您可亲眼看见我熬制香料了?您看见的不过是满屋子的尸首罢了,况且,出家人慈悲为怀,又怎么会去偷盗尸首呢?贫僧只不过是瞧那乱葬岗中无人埋葬的尸首可怜,这才运回来打算好生安葬。”
第455章 拒不认罪
柯苒一听就有些沉不住气,“砰”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住口!事到如今竟还在抵赖,你若是当真慈悲为怀为何要大半夜偷偷摸摸去乱葬岗?为何在你院子中寻得的尸首皆是残破不堪?难不成你要说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他可是眼睁睁瞧着那帮和尚如何刨坟,如何搬运尸体,如何剁碎尸首的,满屋子的刀具和熬煮尸首的大缸,这和尚居然还装疯卖傻抵赖到底!
那袈裟和尚闻言不紧不慢地抬头瞅了他一眼,“柯神医说得是,毕竟贫僧是在搬运尸首,为了防止人撞见心生惧怕,所以才特地夜晚时分去,这乱葬岗多数都是无名尸首,无人知晓死因,再加上飞禽走兽啃食,许多尸首确实最开始就是残破不堪的。”
“你!”
柯苒没想到此人竟顺着自己的话往上爬,登时差点要气得炸毛,还是柴进身后将他拉回座椅,宽慰地拍拍他的背。
“无妨,”他握住柯苒的手腕,察觉他脉搏极快,“不必担心,薛兄自有法子。”
“薛大人,”袈裟和尚话锋一转,“既然岳东府没有证据,可否放贫僧以及贫僧徒弟回去?庙中事务繁忙,还请大人见谅。”
“大胆!”一旁的唐洛瑜也忍不住出声斥责,“你们寺庙暗中熬制迷香,欺诈香客,竟还敢一口一个以慈悲为怀,我问你,你院中那许多刀具是怎么回事?”
袈裟和尚眉心抽了抽,老鼠般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唐洛瑜知道此人善于找纰漏,立刻打断他。
“你可别告诉我是为了防身,玉带山是附近最为低矮的一处山坡,附近坐落着许多镖局,并且临近京城和岳东,有两城保护,百年来从未有过匪徒作乱,你屋中那些砍刀是怎么回事?那些弓弩和暗器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月老庙又不是少林寺,为何会私藏兵刃?”
唐洛瑜的声音稳稳当当,中气十足,那袈裟和尚没料到她会从私藏兵刃审问自己,登时乱了阵脚。
那大和尚心急,忽然开口大喊:“我们同你这妇人有什么好说的!原来岳东知府不过如此,只能靠自己夫人审问,没用的狗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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