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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瑜有些哭笑不得,眼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只得顺着他的话附和两句,随后便闭了嘴不再说话。

当晚大山没有睡在屋中,他还算有礼数,独自抱着另一床被子去了别的空屋睡,还嘱咐唐洛瑜晚上睡觉时关好窗户,莫要让蚊虫蛇蚁钻了空当。

等他走后,唐洛瑜便满肚子心思地躺在被窝中,窗户已然关上,清冷的月色从缝隙间溜进来,映得屋中透出熹微的光线。

她脚踝还在隐隐发疼,不能翻身,便只能仰面躺在床上,耳边尽是虫子鸣叫的动静,鼻尖也只能嗅到屋中残存的药材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皮越发沉重,最后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次日早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她脸上,窗外鸟儿的鸣叫将她唤醒,她缓缓睁了眼,刚支起上半身就听得大山在外敲门。

“唐姑娘,你收拾妥当了吗?”

唐洛瑜猜测他大概是要进来,便将被子盖住下半身,允许他进门。

木门被推开,大山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屋外的光亮都被他挡在外,今日的他依旧穿着一身粗布青衣,发丝比昨日整齐了些,一丝不苟地绾起,用一深色的布条固定。

他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着一支白橡木雕成的拐杖,唐洛瑜微微一惊。

“先吃饭吧,”他将粥碗往她面前递了一下,随后又将拐杖摆放在她床边,“怕吵到你,昨晚我便选了根好看的木头在另一屋子给你做了这拐杖,你脚上的伤没好,但也需要下地活动筋骨,以免将来伤痊愈了,筋骨却堵上了。”

他瞧着唐洛瑜将粥喝下,又将拐杖握在掌心磨挲两下,将上面的小木刺擦拭干净。

“我皮子厚,这些小刺奈何不了我,你若是歇够了便可以拿它拄拐试着在屋子里走走,”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你伤没好,在屋子里走走就行了,别出门。”

看来还是担心她会乘机逃走,唐洛瑜心中有些无语,却也只能顺着他点头答应。

接过那白橡木雕琢而成的拐杖,上面的小木刺已经被大山收拾干净,捏在手上并无粗糙扎手的感觉。

对上大山满是热切期待的眼神,唐洛瑜只好将拐杖接过来,随后将包成馒头的脚从床上挪下来,忍着密密麻麻的针扎般的疼痛,在地上一瘸一拐地学起走路来。

她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搁在拐杖上,受伤的腿翘着,重新适应走路的感觉后才将伤腿搁到地面。

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大山很是高兴。

“太好了,”他满脸欣喜,“看来你伤口恢复得不错,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丢开拐杖走路了。”

唐洛瑜没有搭话,心中还想着远在几十里外清风谷的众人,她抬眼看向窗外,外边栽种了些木槿花,此时正开得旺盛,恰好将屋外热辣的阳光遮挡大半,给屋中添了分清凉。

“唐姑娘,”大山忽然打断她的遐想,“唐姑娘可会织布?”

唐洛瑜眉心抽了抽,抬首时正好对上大山满是笑意的脸,如实道:“家中从未教过我这些,并不会织布浆线。”

大山怔愣一下,旋即又笑盈盈道:“无妨,反正周围猎户家中的妇人都会织布浆洗,到时让她们教你就好。”

她听出些异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教我?”

“没错,”大山笑着颔首,“我们成亲后,你就在家织布,我就出门打猎,定能将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原来又是想这个。

唐洛瑜哭笑不得,知道怎么解释也无用,只好顺着他敷衍了几句。

另一边薛林策仍旧在山林中找寻她的身影,他将附近的山头差点翻个底朝天,山谷中皆是他呼唤的回荡声响,一直从清晨寻找到傍晚也不肯停歇。

一日水米未进,再加上连续的焦虑心急,他终于在半夜时分倒下了。

“扑通”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他满身都是尘土,四肢着地,浑身乏力,颤抖不已,无论如何也无法重新站起。

“大人!”

岑举吓了一跳,赶紧冲上来扶他,却被他用力推开。

“薛兄!”

柴进和柯苒也看出他身子状况不对,赶紧上前来一左一右将他搀扶起来。

只见往日意气风发的薛林策此时发丝凌乱,脸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灰尘和血珠,脸色煞白,嘴唇发紫,颤抖不已,向来清炯的眼睛也布上了一层白翳,眼底涌起一片猩红,竟透着逼人的杀气,柴柯二人从未见过他如此一面,登时也吓了一跳。

“大人,您已经找了一天了,”岑举满头大汗地过来,想要扶又不敢扶,只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站在他跟前,“您歇歇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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