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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子一怔,额头上冒出些细汗来,却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可是……你是他的孙子啊!他身为当朝丞相,应当还是会护着你的!”

“就是因为是当朝丞相,所以他更不能让自己卷入其中,”柳子邵忽然激动起来,“你可知岳东先前的刘县令?”

他娘子怔愣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知道,他不是在牢中暴毙了吗?”

“呵,”柳子邵冷哼一声,“暴毙?还不是因为被人捉住了证据,爷爷怕他招供出自己,便派了暗探去将其抹杀。”

“啊!”他娘子吓得身上一抖,向来空白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你是担心,下一个会轮到咱们?可是你不是他的亲孙子吗?他怎么会……”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他会帮我们?”柳子邵气得一拍桌子,将上面堆放的杯盏振得乒乓作响,“只要有事情败露,他定第一个想着护自己周全,其他人一概不管,你看,这次他不是就将事情全部推到我们身上了吗?”

他娘子已经吓得六神无主,“那可如何是好?我们又没有做官儿,在柳家被压制得死死的,无权无势,若是被他察觉我们有二心……”

柳子邵太阳穴跳了跳,多年来只会惶恐和慌乱的脑子艰难地转动起来,手指不住地翘着书案,一双老鼠般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

“不行,”他站起身来,“若是不和他一刀两断,将来刘县令就是我们的下场!定要想个法子摆脱他方能得到一线生机,否则,将来就是曝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他娘子手上捏着茶盏,闻言瞬间吓得面如土色,手上狠狠一颤,茶杯中的水便洒出大半,将衣衫都濡湿一片。

她来不及清理,双眼只直勾勾地看着柳子邵,瞪得比两个灯笼还大,开口时舌头打结,支支吾吾,“那我们当如何是好?你爷爷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我们怕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怕是将来只能落得个给他替罪的下场了!”

“慌什么,”柳子邵本就心中焦急,听她这般说更是烦躁,“凭借我们的能力肯定不足以和他抗衡,但若是有别人帮忙,定能获得一线生机。”

他娘子脑子跟榆木疙瘩似地,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朝堂之上的官员有八层都巴结他,我们能找谁帮忙?难不成找江湖中人吗?”

柳子邵眉心抽了抽,在屋中快速地踱起步来,最后忽然脚步一顿,脸上冒出些发着光的欣喜。

“我知道找谁了!”他双眼闪闪发光,“景杉和薛林策不是他的人,他们一定想要扳倒他!”

他娘子依旧没有轻松半点,反而更加摸不着头脑,“子邵,你可想清楚了,咱可没少坑害这两家人,他们怎么会帮我们?方才你还和薛林策斗过嘴,难不成就因为我们有难他们就会帮我们不成?”

“你个傻娘们儿,”柳子邵眼中依旧在发光,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剧烈地上下起伏,“这两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帮我们,我们自然要带点东西去表示诚意。”

“什么东西?”他娘子紧追不舍地问,“难不成是什么鲍鱼山参的玩意儿?这东西倒是不少,少了也不会让爷爷发现,但是他们府上可也不缺。”

“你少管这个,”柳子邵正激动,“我知道他们缺什么,今晚,我就去找他们,你留在家中帮我把风。”

他娘子无奈,却也只得同意。

入夜,柳子邵换上了夜行衣,偷偷溜到祠堂中,在一方牌位下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包,借着月色将包打开,在月色中看清楚后又藏在怀中。

这包中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当年柳相污蔑幽南侯叛国通敌的证据。

柳子邵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瞎子,早就看出这祠堂中有玄机,猜想是柳相隐藏的证据,如今一瞧,果然没白冒险。

藏好这个布包,他又掐准时间跑出了府邸,连夜往薛林策的住处跑去。

此时的薛林策正在书房中整理公务,唐洛瑜还怀有身子,体力不如以前,便早早地上床歇息了,后院一阵寂静,耳边只有灯火燃烧的声音。

这时,他后窗中忽然想起石子敲打的动静,他心中一紧,还以为是哪个熟识的江湖人士有事相求,一时没有多想,便过去将后窗打开了。

月色下,他看清了对方的脸,发现来人竟是柳子邵。

“你做什么,”薛林策长眉一拧,“什么风把你给吹了来?你不是应当在家中抄写佛经再去京兆尹府上领罚吗?”

他说着便要关窗,柳子邵大惊失色,赶紧用手去挡,哪想速度过快,竟让窗户给狠狠夹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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