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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有些不悦,许是身上还有伤,他说话也有些不耐。

薛林策看不下去,他上前一步,“王爷,若是这件大案就是冤案呢?先父若是根本没有通敌叛国,反而是遭人诬陷,又该如何处置?”

摄政王先前便调查过此事,只是那会儿没有找出证据,他如今也还怀疑,只是身体受伤,加上手下无人,便又搁置了起来,他心底,仍旧是想调查清楚的。

“说话谁都会说,”摄政王心中紧绷起来,“你们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即使你我怀疑,仍旧没有半点法子。”

“有,”薛林策颔首,将书案上的布包快速打开,“王爷,你且将这些东西过过目。”

摄政王视线下移,一看到那堆叠好的信封手印等物,心中便突地一抽,一股激动而不祥之感快速涌上心头。

他再次坐下,将周围的烛火都挪了过来,开始快速查看。

景杉和薛林策交换一个复杂的眼神。

“这便是我们带柳子邵过来的原因,”薛林策道,“这些证据都藏在柳相家中,竟蒙骗了所有人数年,其中详细记载了柳相如何捏造证据,串联人脉,又是如何蒙骗您下达屠杀令的,先父通敌叛国,分明是一桩血淋淋的冤案!”

说话间,摄政王已经将那证据全部看完,他只觉心脏一阵割裂,气血上涌,一时转圜不过来,竟双眼发黑,旧伤处也沁出斑斑血迹!

“啊!”

他低吼一声,往后栽倒在椅背上,幸好这椅子够重,不至于向后倒塌。

三人吃了一惊,薛林策和景杉赶紧上去扶住,摄政王瘫倒在椅背上,缓了许久才渐渐看清楚怼在面前的两人的脸。

他一看见薛林策便想起薛弼,心口一紧,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最后竟“哇”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他锤着胸口,极为懊恼,“可恨啊!薛弼一家一百多口人,满门忠烈,我竟下达这样的屠杀令,害了那清廉正派的薛家。”

摄政王越说越急,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嘴角又渗出些鲜血来,血注顺着嘴角淌下,将胸口衣衫都泅染开一片深色。

薛林策劝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止住情绪,随后又躺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胡须上挂着些血沫,双眼中涌起的殷红尚未退却,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衫,扯出了一大片褶子。

景杉替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来,却是半天没喝,屋中四人谁也没有言语,柳子邵更是被吓得缩到角落中去,空气凝固而窒息,只听得摄政王粗重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啪”一声将茶盏掼在桌上,他力度太大,茶盏中的水激荡两下,在桌上洒开一片。

“此事重大,需得尽快告知皇上,”他扶着椅子站起来,“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定有法子处置这罪魁祸首!”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激动起来,眼中再次晕染开一片猩红。

“这事拖不得,”他攥紧拳头,额前都沁出一排细汗来,“我们现在便进宫,早些将证据交给皇上,便早些将柳相拿下!”

说罢,他就快速地套上了外衣,性子果然急躁得不行。

景杉和薛林策一怔,赶紧上前几步,一左一右地将他拦住,“王爷使不得!稍安勿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第642章 告知皇上

“如何从长计议?”摄政王不听,“我们已经有了人证物证,哪里还需要等?夜长梦多,若是走漏了风声,那柳相又是个老狐狸,说不定便有法子脱罪了!”

“万万不可!”柳子邵听到自己被当做人证登时吓得腿都软了,“我将证据交给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帮我和我爷爷脱离干系,你们尚未计划就急着捉拿他,和卖了我有什么区别?我岂不是有了性命之忧?”

这话倒是让摄政王短暂地冷静下来,他表情一滞,薛林策便抓住机会,也拦在他前头。

“柳相老奸巨猾,朝中党羽众多,即使我们手上有证据也难以扳倒他,况且,如今皇上还年幼,他手握大权,若是我们贸然进攻便是打草惊蛇,若是一次没有将他击垮,下次要对付他就难了。”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告,总算是将激动恼怒的摄政王劝了下来。

他疲惫又颓废地坐回到椅子上,心中气急,“啪”一拳打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盏乒乓作响,又溢出些茶水来,将一旁的书籍都濡湿。

“竟还有多等,”他极为苦恼,“手上有证据,心中也明白此人歹毒,却依旧要看着他逍遥法外!”

他越说越气,胸口又剧烈地起伏起来,将书案锤得哐哐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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