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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犯人还在里面。”
其中一个提议搬出来,余者踌躇。
“万一呛死就糟了。”
“哪那么容易呛死,大夫说不让挪动。万一再挪死了,岂不是你我的责任。”
提议的差役不放心,独自回去查看。
两个差役徒等半晌,不见同伴回转,犯起嘀咕。一齐入内查看。
烟雾散了一些,不似先前浓烈,辣的人睁不开眼。差役摸索前进,及到病榻附近,惊见上面无人,“糟了,犯人跑了。”
另一个衙役脚下一绊,跌到时摸到一具肉身,喊道:“在这里,估摸受不住呛,滚下床了。”
翻转其身子,对上面庞,刹那呆住。肉身喉咙遭利器割开,毙命当场,且不是吉和,而是他们的同伴。
福王看到送到他手上的天仙子花气笑了。凶手劫走吉和不算,更兼杀害京兆府公人,留下纸笺挑衅,限官府三日之内拿他归案,否则就等着给吉和收尸。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官府,挑衅天威,福王焉能不怒。当即入宫面圣。
圣人早已对天仙子的存在深恶痛绝,屡次抢在官府前面杀人,予生予死,把他这个主宰生杀大权的皇帝放在哪里?视若何物?如今公然挑衅,不将其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官府威严何存?他天子的威严何存?降命福王,不惜一切代价缉拿天仙子归案。
于是大和二年,天仙子案二次重启。
第117章 残月篇(其十)明月酽
近日,京兆府囚犯遭人毒杀成了坊间百姓热议的话题,据可靠消息,遇害囚犯均为大秦寺案犯,皇帝原本有意从轻发落这批案犯,突然全部叫人毒杀,引发猜测无数。
立刻有人联想到天仙子,随后朝廷重启天仙子案的调查,不言而喻。同朝廷的义愤填膺不同,坊间百姓对抓捕天仙子普遍持无所谓的态度,天仙子只杀歹人、凶犯,杀不到他们身上,他生也好死也好,与他们不发生关系。看官兵忙的热火朝天,只是喝茶看热闹而已。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万年县县令的千金门下省侍中的儿媳身陷京兆府大牢,疑是天仙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得意时有人锦上添花,失意时也有人落井下石,李纤凝平素没少得罪人,这时纷纷冒出来,长安县前任县令韦从安就是其中一个。小肚鸡肠之人,五六年前的仇还记得。
失官后,韦从安暗中调查过李纤凝,知其底细,忌惮罗家之势,隐忍不发。其罪状若能落实,罗家也保不住她。放开胆子,撺掇相熟的言官,上书弹劾李含章。
弹劾他不作为,纵容亲女干涉县务,插手刑狱,窃弄权威。
可笑一小小县令之女,凌驾于文武吏员之上,只手遮天,号令县衙公人如差遣自家仆役,多次越俎代庖,代县令发号施令,目无法纪,僭越礼制,大逆不道,罪不容诛!
言官列完李纤凝的罪状,又发出了一声震耳发聩的诛心之论:陛下宁忘武朝之事乎?
他这一问,无疑又给李纤凝添了一重牝鸡司晨的罪过。前朝武氏,女主当国,素为厉代君主忌讳。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言官措辞严重严厉,所列罪状基本与事实吻合,无需费力,一查一个准。可怜仇璋,刚刚官复原职没几天,又遭牵连,再度免职,听候发落。
李含章和他相同待遇。
事情闹的这样大,人尽皆知,仇家李家全乱了套。
万年县衙也因这场调查乱成了一锅粥,不可一一细述。
回到数天前,李纤凝弄权干政一事尚在调查,而陆槐给的三天期限仅剩最后一天。
官兵搜遍长安,抓捕了上百人,其中并无一人是陆槐,更无一人知其下落,白白落个扰民的名声。
掘地三尺,线索全无,府衙内士气低沉,文官武吏个个垂头丧气。
“这么多脑袋,平素自诩聪明,关键时刻一点儿派不上用场。横竖想个辙儿出来,真等着给吉和收尸,叫官府沦为百姓的笑柄?”仇少尹发火。
官吏们相约沉默。
“说话啊,嘴巴也给人缝上了?”
仇少尹一吼,大地也要震三震,官吏们集体栗栗,推了孔通判出来。孔通判舔了舔唇,“这个,仇少尹息怒……”
“算了。”福王一抬手,止住了孔通判话头,“大不了给吉和收尸。”
“王爷!”仇少尹大吼,声震屋瓦,“怎么连您也说这种话!”
“不然你说怎么办?”
福王反问噎住了仇少尹。仇少尹重重叹一口气,坐回座位。
堂上气氛尴尬,孔通判试着缓解气氛,“要怪只怪陆槐神出鬼没,跟鬼神似的飘忽不定,连个影子也抓他不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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