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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腾腾地从他身上下来。
仇璋缓了一会儿,李纤凝把杯子递给他,他送回几上。
李纤凝问:“要不换位置?”
仇璋说:“不妨事,有事你喊我。”
李纤凝有从床上掉下来的先例,他不敢叫她睡外侧。
仇璋重新躺好,陪李纤凝说了一会儿话。不出一刻钟,人又睡着了。李纤凝还是没有困意,侧过身子,单手支头,定定看着丈夫。
最近他忙着主持修筑城墙,夷陵连个像样的外城墙也没有。他天天在外头奔波,人都黑了。她心下一动,凑近他,轻轻的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仇璋若有所感,呓语,“夫人……”
“没事,你睡吧。”
过得片时,他呼吸渐稳,她又凑上去亲,这次不止于蜻蜓点水,轻啄慢吮,亲的细意又动情。
仇璋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目光迷离。
李纤凝退开。
“夫人在干嘛?”
“没干嘛。”李纤凝若无其事。
仇璋闭上眼睛不理她,没一会儿,她那湿湿软软的唇又贴了上来。他张开嘴巴,放她舌头进来,与之纠缠嬉戏。
女子的轻笑响在耳边,他睁开眼睛,看她眼中媚光点点,尽是缠绵之意,动情呼唤:“阿凝……”
李纤凝捧着他的脸,亲吻个不住。解开他的中衣,吻他胸膛。
浓烈的情意在胸中激荡,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他们还是青涩时,彼时靠近彼此吸引,骤然结合,难舍难分。
仇璋抬起李纤凝的头,吻遍她的五官。捞起她的身子,摆弄姿势,事到临头,偏犯犹豫,“会不会伤到孩子?”
“我问过大夫,这个月份不碍事。”
“你问过大夫?”他们的大夫是个县城的小郎中,他不敢相信在这种闭塞之地他听到李纤凝的问题是什么表情。
李纤凝畅然一笑,“怀阿玥时我问过吴医正,你怎么忘了?”
“此一时彼一时,这一胎动过胎气,还是小心为上。”
“哦。”李纤凝无所谓。
折腾一番,她反而来了困意,准备睡了。
仇璋却是睡意全消,踌躇片时,拿起她的手。
仇璋发觉,李纤凝近来待他极不寻常,夫君不离口,唤的又甜又媚,平素也喜欢黏着他,嘘寒问暖,吃饭时给夹菜,天冷了给添衣,哄的他心里暖融融。
往日的爱意经历了漫长的冬眠,突然春回大地,勃勃复苏。
她是猫,亮出爪牙凶人时固然可恼,可当她温顺玲珑,蓄意来温存你、依偎你,你又怎能说不爱?
仇璋最近爱极了李纤凝。
下人们也发觉了,虽说夫人怀孕有阵子了,但两人之间始终淡淡,看不出有甚情意。哪似而今,吃饭时互相夹菜,散步时手挽着手,称呼对方依然是“夫君”“夫人”,可是语气全变了。大人尤甚,只要夫人出没,他的眼睛便看不见他物,融融的全是笑意,以前哪有这场景。
阿玥听了下人的议论,跑来问李纤凝,“娘,你和爹爹怎么突然变好了?”
“问你爹呀,一点儿不禁撩拨。”
阿玥跑去问仇璋,“爹,什么叫撩拨?”
“从哪听来的词儿?”
“从娘那里,他说你不禁撩拨。”
仇璋气笑了,晚上到床上,“我不禁撩拨怎么没见有别的女人,这么多年只一个你。”
李纤凝敏锐,“外头有小娘子撩拨你?”
仇璋语塞。
李纤凝断然下令,“以后不准你出去宴饮,衙门散值立刻家来。”
十二月寒酥微洒之际,李纤凝诞下一子。
不似生阿玥时难产,这次生产顺利。生下后李纤凝睡了足足一天,第二天仇璋把孩子抱到她跟前,她瞥了一眼,说:“怎么皱巴巴的?”
仇璋语气幽怨,“不准你这么说咱们儿子。”
李纤凝问,“起名字了吗?”
“爹早给起好了,叫仇试。一试高下的试。”
“试儿,阿试,我喜欢。”突然哼了两声,“你命真好。想儿子就来儿子,我还当这胎会是女儿。”
仇璋吻了吻李纤凝额头,“全是夫人的功劳。”
“哼,不敢当。”
把孩子递过去,“你抱抱。”
李纤凝抱了一会儿,忽然说:“这下子你心满意足了,我也可以心无负担地离开了。”
仇璋怔住,“你说什么?”
“当初说好了的,给你生下儿子我就走。”
仇璋一时之间消化不了,当初的几句气话,他早忘了,眼下他们彼此情意交融,她突然提出离开,他愕然无措,“你说你要走,这两个月来我们算什么?那些情意难道都是假的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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