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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儒男子幕阳则是更像着了魔一样,他学着女修道者贞虚的样子,跪地,匍匐,两手举高念诵着悲切又无奈的经文,没有月亮的子夜里安静地提刀捉活人为祸。他将那些人的肚腹内脏都倒出来,然后数落一遍,咒骂他们有眼无珠,也笑他们五脏六肺是肉做的怎么就没有人性呢?
至于原先就在贞虚身边的侍女,其实也已经随着她单独贸然去救她主子时,被里君手下的人拿住了,迫害致死之后她也就自然和宴生结伴而居,随着彼此的相互影响对所有人进行杀剐。白天,她扮作幕阳的女人,看起来像是照顾他失去双臂的生活缺陷那般,形影不离又无微不至。
屏山镇有怪物吃人这事儿宣扬出去几百里,屏山镇里君大人站在内院别致华丽的楼阁中,他开始惧怕他身边人会死去,他那费劲人力财力征选来的绝世美人滕妾,还有他聪颖还在成长的儿女一双,这都是他一生的追求,绝对不能有个闪失啊。
他慌乱之下高价悬赏那些方士进驻他家,他甚至请了南海的黄金身菩萨,那菩萨面目凶恶据说非寻常神魔能抵挡。
这还不够,因为他的家很大,然后他行事喜欢多方布局,他怕这南海菩萨降服不住了到时候又没替换的,于是寻到了梨花的师父大叔,就这样,梨花带着小怪物来到了屏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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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让小怪物阿芍也一起进入她的意识中,她们就这样知晓了屏山镇发生的所有,等她们抽离这些印象时,已经是在文儒男幕阳的家里坐着了。
“女修行者贞虚也太倒霉了吧!”阿芍拽着梨花的衣袖,随后又松开了:“幕阳真的让人同情!……呜……嘤嘤,怎么能这么做啊?屏山镇的人们好坏啊!”
她忽然想起来那块亮晶晶的石头是属于幕阳的,她凝神思索着看向梨花:“幕阳啥时候死的?”
“嗯,就在他彻底察觉里君大人的秘密以后,他被索了魂成了精。”梨花也明白,这样的变化对于幕阳这样的文儒男来说,有些快,也有些蹊跷。
但这不是那夜幕阳将她引诱到庵堂的理由吗?
幕阳是为那物所拦截,当下生无可恋了,又想着为贞虚做点什么。
“呃!屏山镇我们是留还是走啊?”小怪物阿芍听到这里就不敢逗留了。
“屏山镇的百姓们这是自作孽,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梨花在暮色来临之前背着包袱,牵则会小怪物阿芍的手走出镇子,晓行夜宿回到了京都。
那破墙后面的山寺内院,大叔面带期盼地站在门口,他今天并没有穿戴那么细致,甚至袍角开了线头,耷拉着领口,一看见她们没带好心情地垂头,他先打开门让她们进去。
“有个人无辜变成了怪物呢!”梨花心里带有不甘愿地说着,放下包袱在桌子上。
大叔先不接她的话茬,就扫一眼包袱缝隙露出来的衣裳:“好衣裳也不穿,留着给我,我也穿不下呀!”
小怪物阿芍倒是少有的给给笑起来:“她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梨花脸上没有一丝快乐,也没有因为结束了一些事而放松。
大叔眼睛看着她,做到床沿上,打开藤编萝里一个针线包低头去缝他的外袍。
“每个人,无论是谁,来到这世上都是有命数的……何况他后来还是作恶多端了,这是天意弄人。”大叔熟练的穿针引线就把那松开的线头给弄好,随后将长袍挂到简易的衣橱那儿。
梨花也到脸盆架子那里开始洗脸梳头,小怪物阿芍主动为她打水递手巾。
她每次从外面回来,师父大叔规定必须洗手梳头,更换衣裳,说这样才算是从原来的事儿上脱离了。
“师父您说,那个幕阳,就他们文儒的一个男子,您说他会变成厉鬼转生在畜生道吗?”
“这个,很不确定呢,他的心中念想还在的,成妖成怪物或者成精,甚至是他想成为的什么物儿都是有可能的。”
梨花说话间看着阿芍,阿芍会意,她转过走廊到顶头属于她的单独小屋去歇息了。
她明白她和她有些不一样,虽然她和外面这位仙气隐藏的大叔对她很友好,但她必须学会和他们相处的规矩。
“你这次没遇上什么意外的奇特事物吧?”大叔穿着他自己缝制的布鞋,用小泥炉子煮着茶叶,不时抬头微微扫一眼梨花。
“就是有些人,他竟然死后拥有那亮晶晶的石头,就连阿芍都感到奇怪呢。”
“成精成怪都是有意外的,这种情况我也遇到过,但那事情很复杂,牵扯到的人很多,还是京都重臣。”大叔煮好了茶,用竹夹子仔细地夹了颗糖块进去,分着两个茶盅递给梨花一个:“就是常人幻化成精了,我没继续追查下去,因为我那日头发有些乱,发簪坏了就没继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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