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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地走向挑空客厅,发觉宽阔的沙发角落里,有一个黑色的礼品袋,他好奇地打开瞄一眼,原是一个被绸带系好的礼物盒。
那瞬间徐泽心里暖暖的,觉得这过于空旷,有些落寞的客厅,都不再有孤独的感觉。
当我在想书今时,他心里也有我。徐泽一面想,一面合上礼品袋,脑海浮现出书今晚上送他礼物的样子,就没忍住淡淡地笑了。
电话响起时是六点四十二分,徐泽飞快接起来,是书今的声音,可他的口吻算不上平稳,也没有像平时喊徐泽宝宝,只是说,“徐泽,你在家吗?”
徐泽赶忙说在,电话那头赵书今舒了一口气,这才礼貌地问徐泽,“太好了,陈助理现在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徐泽说没问题,而后赵书今道,“能不能帮我把沙发上的那个礼物袋,送到天和剧院的二楼包厢来?”
徐泽握着电话的手僵了僵,但也没有多想,只说“好的。”又在赵书今道谢后,说了“没事”。
挂了电话,徐泽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落地大窗倒映出成片的树林枯枝,即使是冬季里的长青植物也被夜幕压得无精打采,方才温暖的客厅似乎一下子又变得寂寥许多。
但徐泽坚持认为,书今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应酬吧,也是没办法的事,庆祝之类的晚一点也没关系,想着想着他又担心自己东西送晚了,耽误书今,就拎着礼物袋,打车驱往天和剧院。
天和剧院在城西,徐泽打车快一个小时才到。剧场是有名设计师建筑的,望着气派美观。
可偏偏在今晚,剧院风格冷淡的大门前,吵吵嚷嚷地聚集着一众高举应援牌的粉丝,人太多了徐泽被闹得头痛,定睛一看,才发觉灯牌上的名字是周景言。
原来今天是周景言演话剧,怪不得人这样多。
徐泽感叹完,就急忙往门厅挤,他人进去了一半被安保拦下,说要出示票据,徐泽说他送个东西就出来。安保连看都不看他,直接轰出去了。
徐泽没辙,只得给书今去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主管模样的人过来,没对徐泽多说,只是引着他往主厅里走。这个剧场太大了,徐泽跟着走得头脑昏昏,就对领他进去的人道,“你们这里太大了,还要走多久啊。”
那人揿了电梯,对徐泽笑道,“大概还要走五分钟”又说,“只不过我们这一般不让跑腿进的。”
徐泽闻言愣了愣,却也没反驳,就站在电梯里低着头,看手上的礼物袋。他想了想也释怀,这话没有错,他也确实是来跑腿的。
来到包厢门口,徐泽没多想直接就推门进去了,话剧尚未开幕,包厢里比主厅暗很多,里面有五张沙发位,坐的人除了赵书今和孙凌他都不认识,只听到暗处有个人声道,“吓死老子了,怎么不敲门。”
徐泽背着光傻站在门口,几双眼睛都齐齐地盯住他,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依稀听到一个不认识的人低声感叹,“书今,厉害啊,这么像。”
赵书今看了徐泽一眼,就笑笑站起身,接过他手上的礼物袋,抱过徐泽的脑袋在胸口微微一靠,小声道,“谢谢。”又转身给徐泽介绍了旁边坐的几个人,皆是他中学时的故友。孙凌也挺热情地和徐泽打了招呼,徐泽应了好。
徐泽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一切都是明明白白摊开的,只是他滑稽地认定赵书今喜欢自己,所以和他可以平等共处。可天下哪有那么多好事,就算有,也不该落在他头上。
那天的包厢里给徐泽加了一个座位,凳子是紫色丝绒的,很软很舒服,加凳子的时候孙凌对书今笑道,“加什么位子,你抱腿上嘛。”引发了哄笑,弄得徐泽很不好意思,可赵书今只是摆摆手,说,“别乱讲,看景言呢。”
徐泽才知道赵书今来看的是周景言的话剧。
那天徐泽很天真地和他们看完了整场话剧,还因为周景言动人的表演留下了热泪,赵书今听到他抽鼻子,就揉徐泽脑袋说,“怎么多愁善感的。”
等谢了幕,包厢里的几人起身,赵书今对徐泽说,“你先回家吧,我不确定今晚回不回来。”孙凌站在一边看着呆掉的徐泽道,“小徐你回去吧,我们还有事。”他说得挺友好,也挺郑重,表明了接下来不能再带着徐泽的意思。
徐泽也好奇那个礼物袋要送的主人是谁,但转念想孙凌也在,或许是商业伙伴也未可知。
虽然书今根本不记得相遇一个月的事,让他心底很失落,可好歹一起看了话剧,也算变相的庆祝过,就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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