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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笑盈盈地宽慰:“倒是表哥你,要好好休息啊,生活嘛,总是要向前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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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一路上,江然只感觉心绪如一团乱麻,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在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他冷着脸从衣柜里胡乱取出一套棉质居家服,再一头钻进浴室。

冰凉花洒浇到他的面上时,他才从那一阵抓心挠肝的撕裂感中短暂地挣脱出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狼狈不堪。

以至于自己在一开始都忘了把水温调到热的半边,猝不及防被冰冷的水淋了个激灵。

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江然长舒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疲倦什么,自从他与席秉渊结婚以后,他总是这样。

情感莫名地陷入焦灼、整个人莫名地低落、莫名地倦怠。

虽然他知道这些原因的很大一部分是信息素作祟,但归根到底,信息素在影响的还是他这个具体的人。

水声响了很久。

最终江然慢吞吞地趿着拖鞋从水汽蒸蒸的浴室走出来,半干的发梢尾端向下滴着水,在深色的睡衣上沁出一片颜色更深的水晕。

他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在温热水汽的沾染下终于有了几分健康的色泽。

他一边缓慢地地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却又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远处属于席秉渊的那一扇紧闭的房门上。

席秉渊。

他都有些不清楚自己对于这个Alpha的态度了。

他也很茫然,自己究竟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对待他。

自从席秉渊和祈知木结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对席秉渊就是敌对的姿态,他是他的情敌,他是他这一场战役的手下败将。

他就这么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怨恨了对方三年。

而这个Alpha转而在三年之后又堂而皇之地成为了他的丈夫——有夫妻之实的丈夫。

……

很可笑,江然想。

他与祁知木相识二十余年,他爱慕了他很多年,对他心存恋想的时间甚至超越了只将他视为普通朋友的时间。

可是席秉渊,这个该死的家伙真正意义上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不过那么短短的两个多月。

如今他却荒谬地……好像在为他……生祈知木的气?

江然胡乱地擦了擦他的头发,似乎想用暴力擦拭把脑袋里混沌如浆糊的思绪厘清。

席秉渊像是那一条错误的轨道,硬生生横亘在江然的人生道上,载着他驶向一个完全背离的方向。

他不知道前路是什么。

他看不清他们的未来。

……

直到听到那一道沉闷的关门声,江然才木着脸抬起眸。

他回过神来,把手中的毛巾重重甩在桌面上。

毛巾与木桌相触,发出沉闷顿感的响声。

第29章 你到底是在生谁的气

席秉渊在看到江然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对方周身的低气压。

他在原地顿住了脚步,思忖江然之所以在这里冷着脸等他的原因。

他与江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各有各的生活,也各有不同的烦恼。但他们终归不是一家人,他们不会通过向对方宣泄来消化自己的情绪,他们不是这种亲密关系,当然,除去那一次他易感期的意外。

今天的江然很反常。

他直觉今日在他们两人之间会发生些什么——或许也会改变些什么。

“你……还没睡?”

席秉渊斟酌了一下措辞,神色自若地发问,瞧不出丝毫有异。

江然则是斜斜地挑起了一边的眉,面色冰冷,凌厉的目光直指席秉渊,他混沌不堪的头脑已经不堪怒火的重负,正需要一个突破口。

席秉渊刚好自己往枪口撞了上来。

“是啊……还没睡。”

他慢悠悠地咀嚼着口中的字眼,又忽而话锋一转,语调提高了两分。

“怎么,你很希望我已经睡了?”

这话就有些挑刺了,席秉渊心想,他今天算是在江然这里点着这根莫名其妙的炮仗了。

“那当然取决于你,这是你的自由。”

江然看了席秉渊一眼,并不满意对方看似无懈可击的措辞,他放下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歪了歪脑袋,目光森冷。

席秉渊被江然盯得莫名。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说什么?”席秉渊寒声回道,双眼牢牢锁着江然,面色冷厉,不禁在心中升起些烦躁,与江然结婚以后,他的情绪也因信息素的原因处于不大可控的状态。

“看来还是得我先说啊。”江然幽幽地讽刺叹气。

席秉渊那张脸不笑的时候是相当冷戾的,面部冷硬的线条也丝丝绷紧,令人不寒而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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