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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秉渊禁锢住他的力道在这一句话之下蓦然略微一松,但Alpha的力道摆在那里,江然依然不能挣脱。他似乎在下一秒又回过神了,腾出一只手撩开江然垂在眉眼处的碎发,像是想要更清楚地看他的眼睛。

“我不会再控制你。”他轻轻抚摸江然的侧脸,神情缱绻而色气。

那一双灰眸里似乎沁满了虔诚。

然而在伏特加信息素的强势席卷之下,这话又显得毫无说服力。

江然好笑地勾了勾唇,他在无力之中硬挤出些力气来,他仰起下巴,似是真的好奇,又好像是满不在乎,语气轻讽:“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我从前也没想过要用信息素控制你。”席秉渊的目光缱绻地游走在江然的脸上,轻柔地几乎不像话。

“但是我们在生理上太契合了,江然,那是不幸,也是不可抗力。”

他的目光顺着江然的眉眼下移,滑过鼻梁,最终停留在他一启一合的唇瓣上。

“我也不想见你被信息素控制……你那时候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状态都很差。我们的确该分开一段时间。”

被揭开曾经狼狈的一面,江然攥着席秉渊衣领的手蓦然收紧,他的指尖一片惨白,是太过用力的缘故。

“这些年,我已经能够控制好易感期了。”席秉渊笑,他也从沈臣豫和盛庭那里得知了江然那时候在心中郁结的那一道坎——江然就是个转不过来弯的死脑筋,居然因为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加重Alpha在易感期的病态依赖而自说自话要放他自由——虽然他不否认,自己的确对江然有近乎病态的强烈依赖,“我们之间不会再有那些连科学都解释不清的病了。”

“这一次我们可以越过信息素相爱了,阿然。”

这一声似是叹息又似是呢喃,跨越了三年的漫长时光,终于给他们彼此带来了解脱。

“……”江然欲低下的头被席秉渊捧着下巴抬起,他颤抖着一双蝶翼一般纤长的眼睫,用力地闭上了眼,他觉得自己眼眶很酸,好像有什么不该落下的液体即将落下。

“江然,我之前说了一次谎。也不算谎话吧,只是那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

席秉渊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江然面上滑下的那一行温热的清泪。

“你那时候问我对家庭的想法,其实我不该那么答的。”

他几乎似贴着江然的耳畔轻声道。

“其实我早在那时就有这个想法了,只要是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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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笔记本时发出一声清脆又沉闷的声响,江然顺手关上灯,办公室就瞬间陷入黑暗,光明只存留在这扇门之外的公共区域。

他拎起包关上门。

直到进了电梯打算拿出手机给江楼发个消息问问小孩有没有乖乖吃晚饭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江然在原地忽而微微睁大了眼睛愣了一瞬,随后略显疲态地叹了口气缓缓松懈下来体态——自己真是忙傻了,居然能忘拿手机。

办公室刚才被关上的灯再度亮起,江然拿起落在桌上显眼处的手机,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原地,盯着那张没放什么东西的桌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认命一般地走到办公桌内侧,打开抽屉,从中取出放置在最上层的一张贺卡。

这张贺卡在一早便随着一束茉莉被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相投。

他都不必多想,这个时间点,这束花,这句诗,除了席秉渊还能是谁。

故剑情深。

也译作我很想你。

江然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硬质的贺卡,他盯着那漂亮有力的字迹,指尖一寸寸缓缓地逐字逐句抚摸而过。

好歹是同床共枕过那么久的人,他怎么会认不出这些手写的字迹其实都出自席秉渊本人,Alpha的字迹与Alpha本人一般,大气、霸道、却又含着几分沉静的内敛,总之是很贴合他的形象的字迹。

只是如今这些冲动的浪漫举止有些脱离他对席秉渊的刻板印象了。

正儿八经追起人来倒是还一套一套的。

江然在原地眨了眨眼。

说没有心动肯定是假的。

江然想起席秉渊在那时说完那些看似游刃有余的话术后微动的喉结,那张素来古井无波的面上居然看起来有几分紧张之意。

那时自己是怎么个反应来的?似乎只是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至少说句话吧。”在一片长久的沉默之中,席秉渊忽而像是卸了气一般发笑了。他是故作轻松、试图给这个沉重的氛围找一个缓和的缺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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