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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国太子陆启正已被生擒,若贵国将都城以北所有城池作为贡品,献给北疆,北疆可饶其不死。此信约五日后送至贵国都城,北疆军队亦将于五日后继续南下,若有城池还未换上北疆旗帜,则断陆启正一肢。”
没有表明身份,只是表达了需求,陆棠鸢总觉得这威胁不到位,他用毛笔末端抵着太阳穴,左思右想,想出个加重威胁程度的好办法来。
“阿枭,你让人切了他两根小拇指过来吧,别显得我们好像是言语威胁,我们得说到做到啊。”他这话说得十分轻巧,就好像在说,你把面前的石子踢开吧,顷刻间,就决定残废了一个人。
不觉异常的还有拓跋枭,他听见这命令,神色未变,也不是强装镇定,就是很自然地走出了阴影之外,被太阳晒得皱了眉眼,稍稍有些不耐烦。
如同踢开了两颗石子一样,他轻易又精准地砍下了陆启正的双手小拇指,甚至捏起来甩了甩多余的血液,才装进一个小盒子里,和陆棠鸢刚刚写的信一起送出。
陆启正的惨叫声还响在耳边,看得出陆启正是想忍下这叫声,不想让自己的痛苦给这两个恶人爽快,可惜十指连心,断指太痛,第一声就叫到嗓子嘶哑,惊起城墙外野林飞鸟。
可能觉得是这几声惨叫太丢人,陆启正恼羞成怒,开始痛骂:“陆棠鸢,你同那青楼里唱曲的有何不同?你母亲就来路不正,谁知道到底是民间医女,还是民间娼 女!”
“有其母必有其子,生下你这狐媚相的怪人,身为男儿,本应志在四方顶天立地,你却同女子一般以色相侍人,斗兽的奴隶你不挑,粗蛮的北疆人你也不挑,你这恶心的断袖!”
拓跋枭听不下去,立即拔出刀来又要上前去,陆棠鸢不以为意,轻轻搭手,把指尖点在拓跋枭的手背上,拓跋枭就立即收回脚步,将手中弯刀也送了回去。
陆启正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面前的两个男人,坐着的是陆棠鸢,站在身侧后方,像个侍从一样的,竟然是北疆主将,甚至陆棠鸢都不用礼仪和言语去谄媚,手指轻轻一点,那敌方主将就听话了。
陆棠鸢嗤笑一声,“启正啊,叫这么难听做什么?嫉妒我有男人?别着急,北疆大狱里多的是如狼似虎的精壮男子,到时我把他们和你安排在一起,你也有男人,定叫你心满意足,不再妒忌。”
萨日在一旁看着,准备好的讴歌爱情不分男女之辞竟都用不上了,也是,同这样的败类争辩这些做什么呢?与其证明自己是对的,证明自己是体面的,还不如气死他算了。
她冲陆棠鸢竖起大拇指:气人,还是你更有一套。
陆棠鸢微微点头,承下这一句夸奖,继续打量着陆启正的狼狈,“你忘了吗?你的两个父亲才是最恶心的断袖,不止与男人苟且,还同女人纠缠不清,两个红杏出墙的断袖,生出你这么个废物,你这样低贱的出身,嫉妒我也难怪,我不计较。”
“可笑!你怎可与他们相提并论?”陆启正仰头望天,看着太阳的方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我的父亲,一个是天底下顶忠良的臣子,一个是当今天子,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作比的?”
“嗯哼?”陆棠鸢仍是一副轻蔑的样子,摇着头叹了叹气,“可怜啊陆启正,那顶忠良的臣子不过是个没根的阉人,若论不男不女这事,我可比不上。再说这当今天子,且不论他还能再当几天吧,就凭他同阉人清不楚,让人家为他赴死,却至死都无名无分,他就不配是个男人。”
陆棠鸢一向不理解,在他人面前彰显自己与爱人多么相恋的行为,虽说拓跋枭这并不算是他的爱人,但其实也八九不离十了,如今,他们并肩在此处,他好像又理解了那种炫耀。
他悠悠抬手,十指勾缠着拓跋枭腰间的腰封余穗,“你可别把我误会成你父亲那样见不得人的姘头,这是我的夫君,他将是天下之主,而我会与他并肩称王,才不是你父亲那样无名无份到死的阉人。”
拓跋枭也知道,陆棠鸢此番说辞,更多的是为了报复陆启正,让他也尝尝当跳梁小丑的滋味,可是听了这些话,他还是很高兴,单手搭在陆棠鸢的肩上,为他系紧了斗篷。
“哈哈哈哈哈——”陆启正双目圆瞪,放肆的笑声掺杂着沙哑,像被刀割破了似的,“陆棠鸢你在神气什么?内力尽失成了废人,不过是辗转在男人之间的玩物,竟还像个女人一般,信了男人的花言巧语?父王给了我父亲一世荣华富贵,许他常伴身侧,你身侧这位北疆王储,不过是诱骗你!不过是想得到大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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