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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斤估计也少不了多少。总之,你早上只管睡好,到时我会喊你的。”
莫非也躺好了,没有心思再找什么话说,心里有股劲儿,催促着他要做点什么。
安静中,他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横到冬冬的枕头边,人也慢慢往那边靠,半侧起身子。
昏暗里,冬冬心领神会,反而没洗澡那会紧张了,他轻轻抬起头枕到莫非的胳膊上。
莫非翻过身一把将人紧紧搂住,脸也贴到冬冬的额头上。
他很慌很乱,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做,可身体的冲动和内心深处的念头,驱使他应该继续下去,好像某些仪式一定要完成,冬冬才算真正属于他。
他只能跟着本能,胡乱地摆弄着,揉搓着,亲吻着。
冬冬原先的设想,“只管躺着让人摆布就行”,如今也行不通了。
身上一会儿像被幼时摸过的小鸡崽儿轻啄上来,痒得人恨不能缩成一团;一会儿又像被村尾老方叔家的牛犊撞上来一般,痛得双腿打摆。
他无法再尽心躺平,只能大口喘着气,胡乱推搡着,安抚着......
混乱过去,莫非也累得不轻。
他总算明白当初小河村车水,别人说冬旺“要是娶了媳妇怎么办?那不用力可不行的”,是什么意思了。
果真要下大力气,只是好怕力气太大,把冬冬折腾坏了。
莫非仍搂着冬冬,见他头歪到一边微微喘着,贴着自己胳膊的地方全是水,也不知是汗还是泪,不免心疼坏了。
两人身上都有些脏,势必要再擦擦的。
莫非哑着嗓子说:“我,我去端些水来擦擦,你先,你先......”也不能睡,只能先躺着吧。
衣物都丢到了床下,也不必穿了。
莫非将冬冬小心塞进被窝,自己光溜溜出去打水。
“仪式”完成,他又慌又高兴,既担心弄疼了冬冬,腿儿还没自己胳膊粗,会不会被掰坏了?又满足得像得到了旷世奇珍,走路都打飘儿。
锅里水还温热,端到房里先拧了巾帕给冬冬擦一遍,冬冬只管把头扭进被窝,任他摆弄。
等两人重新套上衣物,天是真的不早了。
莫非爬上床,重新把冬冬搂进怀里,探头“强行”亲了几口,才心满意足地说:“睡吧,睡好了,身子也好了。”
是解释,也是宽慰。
冬冬闷在被子里,背后是被絮的温暖,胸前是莫非的坚实,身上即疼痛又疲惫,一切交织着,却让他安下心来。
“砰砰砰,砰砰砰”,不知是谁的心跳,响在耳边,像是什么催眠的韵律,迷迷糊糊中,两人相拥着睡着了。
夜风越吹越无力,最后轻轻扫过山头,落在屋顶上,陷入荒野中,世间的一切都在这静谧中沉睡过去。
第45章
清晨,莫非被尿憋醒,身子还未动,脑子就先行清醒。
昨晚的一切涌上心头,他总算回味过来。
原来,这就是成亲,这就是夫妻,啊,不,是夫夫。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微微侧了头去看,冬冬仍窝在他左胸前睡得香,自己的胳膊不知何时换了位置,正从冬冬的头顶绕过,拢着他的后背。
两人贴得紧紧,棉被又暖,莫非的身上起了一层汗。只是怀中的冬冬,让他贪恋着这份热意,哪怕肠腹涨得要命,也不愿动弹一分。
一个人睡时觉得自在,却不知两个人睡更舒坦。
闭着眼又赖了一会儿,莫非睁眼望望窗户那里,日头还藏在山后,外头泛了一点点白。
想到今日的大事,此刻被窝再好,他也得起床了。
趁着冬冬还在睡,他凑到人家脸侧深吸几口,这才轻悄悄抽回胳膊,慢慢往床边挪着。
只是他刚离开被窝,棉被塌陷下去,冬冬就惊醒了。
莫非还没来得及阻止,冬冬就一骨碌撑着肘子打算坐起,只是他四肢酸痛,低叫一声又趴了回去,嘴里仍慌慌张张地说:“我,我起晚了!”
“没晚没晚,刚刚好。”
莫非暗自长叹,怎么一起床,冬冬又回到昨晚来时的样子呢?
算了,慢慢来,且今日确实有事,起了也就起了罢。
他跳下床,套上裤子,伸手去扶冬冬。
冬冬却缩在被里连连摆头,他身上还光着,青天白日根本不好意思让人碰触,更不敢看人。
莫非想到冬冬肯定是害羞了,且让他缓缓身子再起床更好。
自己一泡尿憋得不行,昨晚那两大碗汤此刻再也留不住了,他趿了鞋,说:“我去外头小解。你慢慢穿。”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了。
冬冬一脑门的羞耻,也不管人看不看得见,只管摆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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