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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人已是自己的了,自己一定能把他养好的。
心有点痒,又想亲亲了,他凑过去头去。
冬冬的脸一点点红上来,偏到一旁。
莫非忍不住笑了,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一口啄了上去。
冬冬愣愣闭上眼,手掌的蒜子被握得铁紧。
也许是一口气憋得太久,莫非一离开,冬冬就剧烈咳嗽起来,轮到莫非吓了一跳。
他慌忙擦擦手,小心拍着冬冬的背,“哎呀,我,可是我......我不闹你了,喝水不?”
冬冬额头青筋乍起,咳得停不下来,起身奔到外头,“哇”地吐了出来。
莫非跟出来,搂着冬冬的腰,又急又气又悔:“我大意了,莫不是着凉了?或是馒头坏了?我扶你去歇着。”
冬冬吐出来后,咳嗽就没那么厉害了,但人喘得不行。
莫非狠狠掐了自己几把,叫你只顾自己舒服!根本不体谅人家身子不好!又后悔把时间排得这么紧了,这要再去村里一圈走下来,人还能行?
“不,咳...不是,我、我只是,只是呛了气。可惜...可惜了刚吃的。”冬冬反倒羞愧起来,气都还喘不匀,就闷着头想去墙边拿扫帚。
“可惜什么,害你吐了,一点也不可惜。”莫非一把抢过扫帚,扶着冬冬回屋坐下,先倒杯热水过来,“你坐着,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去床上歇。”
“不吃了不吃了,我喝些水就好。不是说有事要做,我做得来的,不用歇。”冬冬缓过劲来,起身恨不能蹦几下,好给莫非看看。
“......”莫非骑虎难下。送菜不像其它的,若强行不叫冬冬出面,才真会伤到他。
他暗自咬牙,按了冬冬坐下:“好吧,咱们早点回来歇着也行。你喝些水,一会有肉菜来,再吃。我去把外头收拾了。”
冬冬两腿还在打摆,本就虚得厉害,昨晚又被莫非折腾半天,这一通咳下来,胸腔肺腑感觉都空荡荡了。他抖着手端起杯子啜了几口热水下肚,人才渐渐活过来。
莫非铲了灰出去,先细细看了冬冬吐出的东西,只是些馒头渣和青菜,才放下心。
他又盖又扫,清理干净秽物,心中极为懊恼,不敢再随意动手动脚了。
回到桌边,小心翼翼查看冬冬,见他脸色虽还是潮红,却比刚才要好看一点,慢慢吁了口气,老老实实剥起蒜皮。
冬冬也舒了口气,莫非不赶他去歇就好。
莫非接着之前的话说:“我们成亲是一件大事,我和村长——就是帮我们撮合的那位,商议了一下,烧些肉菜,再带着馒头送去村里。咱们一家一家上门,每户分一碗菜和几个馒头,算是公告喜事。虽说大家未必都能打上交道,但是带你去认认人,以后从村里走,总算是个熟脸。”
“这样是简陋了些,按理家中要摆酒的,只是平日我和村里人少有来往,住的又远......”说着又看向冬冬,怕他觉得太轻慢了,或是不想去村里露面。
冬冬却很平静地点头。
莫非能向他解释,那是看重他,他并不觉得被怠慢。
至于去瓦山村露面,必定要被人看稀奇说笑话,那是逃不掉也避不开的,而他根本觉得无所谓。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想法和态度伤害不了自己分毫。
在小河村就已经历过无数回,早就锻炼出来了。
“这样很好的,大家伙儿都轻省。”冬冬回道。
见莫非神色还是有些不好,他也不藏着冬家那点破事了,低头道:“真的,这样很周到。冬旺...冬旺娶的媳妇,昨日你见到了吧?他们也没摆酒,更未送什么酒菜给乡亲们”。
他抬头一言难尽地说:“我娘还带着他们夫妻一家家上门讨礼钱。”
可笑的是,三个人出去半天,钱没讨回一分,骂倒挨了不少。
弟妹赵大梅居然能坚持走完最后一家,甚至回来后,还和王新杏一起骂骂咧咧,说别个小气......
冬冬真是佩服不已。
赵大梅是王新杏从娘家访来的,不过三天功夫就住进了冬家。
冬旺甚至接都不愿意去接,是她自己跟着王新杏走到小河村的。
这么看来,她和冬家三人真是绝配,现在一家四口应该非常合得拢了。
而自己,往后山脚小院才是家了。
来到这儿不过短短半天,所得的重视与爱惜远超从前的二十多年,也出乎他的想象,他岂能不识好歹呢?
莫非点点头,冬冬没说出口的话,他懂。
他低头到怀里去摸钥匙,嘴里说:“家里东西不足,是村长帮我们准备肉和馒头的,马上要送来了,你去拿些银钱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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