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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场的一干人等,都被莫非这番话给镇住了。

世人对鬼神之说那可是非常信服的,若不是问心无愧,谁敢发这样的誓?

莫非敢这么说,可见他真的从未肖想过牛爷或是“别人”的什么,大伙确实错看他了。

莫丰收夫妻怄得发抖,什么“烂了心肠”“偷鸡摸狗”,不就说他们么?还有那句“双亲俱死”......

还不如刚才就转身走了,好过受现在这份气!

最可恶的是,他们并不敢发这样毒誓去撕烂莫非的脸皮。

而姚春梅,她敢抓着别人的只言片语随意编造,怎么夸张怎么来,说得仿佛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一样,实际自己心里却是有数的,怎敢对天发毒誓!

村长听完莫非的话,则是又茫然又无措。

原本他引出莫非,是打算把事情说开了,然后顺水推舟让莫非买下牛爷的房子。

这屋虽然老旧,但修葺一下,总好过山边的破草棚子吧?

自家再帮衬他,凑些钱买上一两亩田地,不就能在村里扎下根了么?难道真的窝在山脚当一辈子野人?

哪晓得莫非来这么一出,自己为他的打算又付之流水。

兰婶带着几个媳妇子,拖着地里的家伙什来得较晚,左右交头接耳几句,前因后果倒是一点没漏掉。

现听得莫非的话,几人也是一脸失望,她们隐隐也知道村长的打算

村长为了莫非和冬冬的事,在家不知叹息过多少回,又和长子盘算过多次,只是牛德宝还在世,也怕走漏了风声,所以没急着和莫非说。

莫非等了片刻,见众人神色各异却无人开口,更没有要和他理论的意思,于是放松了语气:“既是如此,就当大伙重新认识我了。”

“说起来呢,我夫夫二人在山边过得自在,家里屋破点,能遮风挡雨,田地虽少但也够糊口。和乡亲们都是无仇无怨的,平日哪个闲话几句,我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大家有仇说仇,有怨解怨,若是一张臭嘴,无凭无据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往后,哪个再胡说八道的,被我晓得了,必要来扇她耳瓜子!打得痛了,可莫怪!我说到做到,也请大家伙相互转告!”

众人自是点头不止,本就和他无仇无怨,住所和田地隔得山高水远的,他打起来又那么厉害,哪个愿意没事找事。

何况细想起来,莫非虽然从小有骂就吵,有架就打,但都不是他主动撩拨起来的,也从未对别人落井下石过。

回头再看他对牛爷的一贯关照,人品其实相当过得去的。

莫大娘带着媳妇刘细妹也在人群外围,听到这里,她微微叹口气,第一次没有招呼媳妇就转身走了,刘细妹默不作声跟上。

......

事已至此,莫大成夫妻如丧考妣回了家,儿女们也跟着走了。

田产与税赋如何收尾,以及此刻他们心中作何感想,无人能知。

村民们唏嘘着,三两做堆边叹边走,院里院外逐渐空旷起来。

兰婶还想上来和莫非两人说上几句,也被村长摆手打断,只得带了媳妇娃儿们先回家。

村长带着两个儿子,和莫非等人留了下来,商议看如何安置牛爷,再让他孤身住在老屋,估计不消两三日就得来收尸了,那一家肯定是再没心思的。

不过,无论是把人背回家里养,还是把人住进来贴身照顾,村长必是不会让莫非来的。

正想着是让清澄还是清潭住进来,就见莫兴旺带着家里老二莫二顺走上前,几不可闻对几人说:“我们把叔接家去。”

他不等村长回话,就径自帮着儿子背上牛爷。

几人默默看着他们离去,内心五味杂陈。

早该这么做的,牛爷也能安心把田产交到他们手上。

非要等到现在,两败甚至说三败、四败俱伤才能醒悟,悔之晚矣!

村长回头看看这破败的小院落,狠狠拍一把莫非的肩膀,就背手走了。

莫清萍笑着拍拍他另一边肩也走了。

莫清澄有样跟样,“吃吃”笑着,促狭地撞撞莫非,也跑了。

莫非哭笑不得,摸摸左肩,又揉揉右肩,推上车示意冬冬跟着。

冬冬瞧着他无奈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莫清澄见他俩跟上来,好奇问:“上哪去?这是回娘...啊那个家?”

莫非下巴指指他。

莫清澄高兴起来,凑过来并排走着。

“这事闹的,全村人都回来了,歇个早工。我好久没去你那边,稻割了吗?收成少不少?”

“还行,田少好弄。我瞧莫叔瘦了许多,累得不轻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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