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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婶更是开心:“真是没想到冬冬有这手艺!热天辣地的还能腌出酸菜,瞧着就馋,婶子家有口福了。”

“不是我夸他,这酸菜您尝过才晓得真是好吃!我可以说,从县里往下数,都没比他酸菜泡得更好的。”

在场谁也没吃过县里的酸菜,莫非说冬冬的最好那就是最好了。

看着莫非神采飞扬、与有荣焉的模样,又看看他旁边恼羞腼腆的冬冬,时隔三个月,他的气色与身子好得不是一点半点。

热燥又辛劳的时节里,人人都带着疲乏与萎靡,而他们夫夫精神抖擞,衣着整齐干净,一瞧就晓得日子舒坦。

几人提着的心终是放下了,气氛欢快起来。

徐巧扇和王茶花妯娌俩抱着蛇肉和酸菜去灶下忙活,良樱良梅姊妹帮忙去打下手。

良柱拉着良桦跟进去看看“蛇皮硬不硬?它有没有长牙,和我的牙是不是一样的?”

良桦放了农假在家,白天帮着干些活,原本每天到这个点凉快了都是要看书写字的。今日难得热闹,他望向自己老爹,莫清萍对他点点头,他就难掩兴奋地跟上了良柱。

站着说了半天话,清萍才想起要叫人坐,于是张罗大伙到角屋与正屋夹角的檐下去坐。

他对莫非二人解释说:“莫怪不喊你们去屋里,里头跟蒸笼一样,就这里凉快些。”

“晓得,我那边也是,白天根本进不去人。”

村长还当他住的草棚,心想草棚顶的稻禾估计很是稀稀拉拉了,不然太阳怎么能晒进去了呢?回头得帮他好好修修,日头这样热辣,俩人怕不是半夜就猫在山里头歇了?

第85章

夹角的这块,顶上两边檐子拢着,只在正午晒到一丝日头,地方又松阔,坐两桌人都绰绰有余。

莫清澄搬了个小几出来,放着茶壶和几个竹杯,大伙围着小几落了坐。

冬冬挨着莫非坐下,略扫了一圈院落。

正屋低矮有些旧,但左右阔大,想必里头房间多。屋前晒场不够正方,边边拐拐加起来有一分五厘大,经年累月的使用,地面被刮得平平整整。

晒场边,角屋杂棚有好几座,做灶房、柴棚、储物等用途,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院墙一圈有几株乡下常见的花儿果树,还圈了一小片地方种着蒜头小葱。

一颗老桃树下,七八只鸡或蹲或啄,躲着阴儿。

兰婶给他两人倒茶,端到他们面前,说:“喝些凉茶,放了金银花的,一直在水里冰着,解渴得很。”

冬冬回过神,想起手头还有个布包:“我这还有一包碎布料,拿给侄女们练手......”

话还没说完,村长就叫起来:“又是肉又是菜,还拿什么布料?”又朝儿子们瞪眼,说:“这可不许要了!”

“莫叔!我都不好意思说,哪儿称得上是布料,就是些碎头子,给侄女们玩,还怕她们嫌弃呢。颜色不鲜亮又细碎,您让婶子瞧瞧,可是什么好的?”

冬冬一边说一边把布包摊在小几上,用手拨散开来给大家看,里头青的褐的白的各色布头很多,一束束理得整整齐齐。

最小不过寸宽,最大略有尺长,形状不一,说值钱确实不值几个,可数量不少,且都是细布,遇到手巧的,拼拼凑凑也能整出许多东西。

冬冬又解释说:“都是契哥买来让我裁衣剩下的,零零碎碎放着也要被虫鼠啃坏,给侄女们练手才不亏呢。”

布头多是裁衣手法有问题。

他没有衣样,又无经验,只能照着莫非和自己的旧衣来剪。

可旧衣本就洗的松垮,他又怕准头不足,裁小穿不上,自己无力回天,所以只能往大里先剪下,然后边缝边修。

说起来,是真的很浪费料,可新手没办法。

如今家里大大小小的口袋、发束、腰带什么的已做了很多,他想着剩余这些碎料白放着,不如给兰婶家用。

那个素缎的碎角太打眼,倒是都留着了。

村长一时也不太懂,转头看莫清萍又是无推辞的意思,于是‘嗯嗯’几声不再说什么。

冬冬又从最底下翻出一双鞋底,裁的头大尾小,纳的那叫一个乱。

他还没说话,就忍不住笑起来,“婶子,您瞧瞧我纳的鞋底,呵呵呵......我想着说契哥既接了我进来,总要让他穿上家里的布鞋。只是以前真没做过,人又愚笨,这底子胡乱摆弄几回也不得法,如今委实改不出来了。只是可惜里头料子用的十足,扔掉又舍不得。您看看,是拆还是改,家里能不能用上?”

莫家父子三人更不懂了,边喝茶边感慨,冬冬说的“总要让莫非穿上家里的布鞋”,着实很得他们的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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