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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村长劈手给那小子一巴掌:“胡咧咧!这种事能乱说!”又转头郑重告诫大伙:“你们也记住了,听过就算,回去在哪都不许提!胡猜的事,说出去,你们和她有什么两样?何况,这种事传到外头,招来官府,可不好收场!”

大伙纷纷点头,什么玩笑能开,什么谎话能说,他们还是有分寸的。

何况,不管是真是假,就姚春梅那无事搅三分的性子,回头被她黏上,家里不就跟坐进了屎缸子一样了。

莫非起身拍拍屁股,无所谓地说:“点不点的,反正与我无关,住多少年草棚子,也不是我让她住的,倒不必把气发到我头上。回头她若还我造谣,仍是要扇她的。”

这个,大伙也不好说他什么,人渐渐又回到地里。

中午许多人没回去,饭都是家里人送到林子里吃的,歇也就找个树荫浓的地儿躺下,屋里未必比这儿凉快。

莫非跟着村长他们,吃过送来的饭菜,也找了个地儿躺下歇午。

蚱蝉在树上叫得声嘶力竭,无论它们怎么卖力,也闹不醒这些疲乏的身躯。肚皮跟着蝉鸣起伏,鼾声渐响,双方逐力,没有胜负。

莫三财也在这蝉鸣声中,踏上回林铺镇的路。

顶着热辣的日头,他表情凝重,婚事如何,接下来就看自己的了。

临走时,他娘又反复叮嘱,叫他切勿搭理黄陂的人,更是耳提面命不许上门去。

她要等那边受不了,主动来谈退亲,她们才好拿回聘礼钱。

她想的很好,即便今年对方还能忍,明年呢?后年呢?男的能拖,女的可等不起。

莫三财眼前浮起未婚妻水汪汪的大眼睛,心想,娘啊娘,嫂子啊嫂子,你俩的算盘,在我这儿可打不响。

我的小日子,不可能由你们摆布。

经过众人两天的挥汗如雨,稻子都打进了家,不管收成如何,心中总要踏实许多。

天还没擦黑,莫非就回到了北山脚,这对农忙的人来说,确实是收了早工。

冬冬已经做好饭菜等着,莫非一进家门,洗换过,端碗就能吃。

虽然没有鱼肉,但园子里的各色蔬菜一样可口,配着冬冬的酸菜丁,莫非吃了三大碗才摸着肚子放下碗。

冬冬果然等着莫非来给自己洗澡,他知道这其实是莫非解乏的小消遣,于是尽力配合着他。

躺到床上,尽管明日还要早起,莫非还是想和冬冬说会话。

这两天早出晚归,冷落冬冬一个人在这山脚,他心里并不好受。

无视燥热,莫非将冬冬搂在怀里,一边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一边说起白日的事。

冬冬听到翠婶说是娘家人从自己弟媳妇那儿传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他顾不得身上酸痛,一骨碌坐起:“明日我和你一起去,这帮歪人越来越过分了,你也莫给他们做活了,我去给他们几个耳光才好!”

莫非将人抄进怀里,笑呵呵说:“把你气成这样才不好呢。我还不晓得怎么对付他们?活要做,做多少,做多久,都是给别人看的。你可不能去,正经儿子上门,他们还不是想捏就捏?倒时我如何施展得开?”

是他说的这个理,子女在父母面前就是矮一截,婿子能摆的脸色,儿子可不能。

冬冬气鼓鼓躺下,还是意难消,忿忿不平对莫非说:“你摆弄几下镰刀,只管找个由头把事儿闹出来,就回来歇着。他们做死也好,生饿也罢,都是自找的。”

不是他这亲生儿子心狠,就冬家那几个人,是完全没有廉耻了。莫非做的越多,他们越心安理得歇着,只怕后面捆草、翻田、耕种也要指望上。

真是巴不得别人能把饭喂到嘴里。

莫非本就是这样打算的,笑嘻嘻应了。

只是到底还是要莫非早起,跑去累半天功夫,冬冬又愤愤嘀咕几句才睡。

第97章

二十六日,天不亮,莫非就跑到了小河村,直接到冬家的大田割起稻来。

这水稻比村长家的差远了,减产起码有四五成。

地里干得像踩了沙,禾杆握在手中软绵绵的,比陈年旧稻禾都不如了。

估计一直都缺着水呢。

田地这种境况了,那一家子居然还能睡得着。

莫非割到天亮了许久,左右田里和地头打招呼的来了又走,半个村的人都看到他了,冬家还没一个出现。

那日他来通知帮忙割稻,村里人后面也都知道了,如今这家人如此做派,哪个见了不摆头。

有些人甚至喊着,叫莫非回去,不要给冬家做。

莫非听了,回头看看割下的稻,抬脚上了田埂,却不是说回家,而和人解释起来:稻割了半亩多,该去丈人家搬戽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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