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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笑眯眯看着他们,长辈慈爱、夫妻和睦养育的孩子,看着就是分外不同,兄弟姊妹之间更是亲密。

不像他和冬旺,也是背在背上带了好几年的,却仿佛有了仇恨。

莫村长见冬冬看着家里的娃儿笑,以为他是喜爱孩子,不免又记挂起他俩的以后。子嗣这个事,说不在意是假的,只是看着他俩如今亲亲热热,莫非身上也有了烟火气,那丝遗憾又慢慢隐去。

牛车渐渐远去,莫非和冬冬被引进堂屋,跟着村长他们落坐在八仙桌四边,徐巧扇的两个女儿给大伙端过茶,随后就一起出了堂屋,一点也不打扰大人说话,着实懂事。

兰婶端了糖盒出来,摆到莫非和冬冬面前,村长招手示意,叫他们自己拿了吃。

“婶子这样客气。”莫非客气道,伸手拿了一块月饼先递给冬冬,冬冬也放开了胆子,接过来就着热茶慢慢品尝。

兰婶屁股还没落实,又站起问有没有吃早饭,灶还是热的,要去下面片给他们吃。

莫非赶紧说吃过了,坐着说说话就好,莫忙。

“你说你们,来坐就行,带什么东西!家里哪能担你们这么大的礼。”兰婶叨叨着。

“怎么不能担了?命是澄子哥救的,婚是莫叔和清萍哥帮的。从前我光棍一个不懂事,如今成家了,还能扯混?更何况,为着寻我娘的尸骨,莫叔和几位哥哥出多少力,我能当不知?”

“唉......”提到这个,屋里人都面露戚色。

反倒是莫非神色如常:“莫叔,我晓得尸骨应该是找不到了,以后就算了罢,莫让大伙为我与他们家起了嫌隙。我娘不管在哪儿,十八九年了,怎么也安耽下来了,也就不惊扰她老人家。我和冬冬商议过,就照几位叔伯说的,刻个牌位,过时过节上几炷香,我们心里记挂着就算了。”

这结果大伙其实都有想过,虽说无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莫非把另外三份东西拿过来,说:“老财叔和德庆德发叔家几位都帮了忙,我买了些月饼,添几个自家的鸡蛋和一小坛子泡菜,算是答谢一二。只是我亲自上门,怕他们不要,还惹来动静,想请哪位哥哥帮忙送去,可行?”

按理亲自上门才有诚意,可他在村里太招眼了,虽说姚春梅最近没出来蹦跶,保不齐在憋什么屁。何况暗中还有其他人也在盯着他,若是给人家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莫非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村里人敬而远之,又是这样会做人,村长哪会说不行的。他点头说:“行,让老大家的给你跑一趟,妇人间来往,不打眼,她们又是相熟的,说起话来方便。”

徐巧扇笑着走过来应道:“这会儿家家都清静,我上门正好,放心罢,你们只管坐。小樱小梅,去把小篮子拿几个来,再把针线包带上,跟娘去找婶子们讨几个鞋样袄样。”

娘儿仨每人拎了个小篮子,上头放着各色针线包,笑盈盈出了门。

莫非和冬冬目送她们,心道,果然是大嫂子,上门的理由张口就来,挑不出错的。

屋里只剩村长夫妻,兰婶望望天,还是坐不住,起身说:“我先去灶下收拾收拾。”

冬冬忙拦住她:“婶子歇着吧,我们吃饭也不急,炒几个小菜就行,千万莫杀鸡煮肉的。”又指着礼篮说:“那鸡才开窠的,一天一个蛋呢,先养着吃几个蛋再杀。”

兰婶弯腰重新坐下,颇为愧疚地问:“阿耶~你们养了多少鸡?家里可吃到了?”

冬冬回她:“我那会身子不好,不能下地做活,想养养鸡捡几个蛋卖。只是山边实在难为,抓了五十只,到现在只活下二十来个,日日还要防着鹰枭和黄皮子。这几只母鸡,个个都在下蛋,可喜人了,家里吃的尽够呢。”他又一脸惋惜地说:“到年底不知能留住多少,还不如咱们先吃几只。”

山边就是这点不好,那天上飞的哪个能防得住呢。

兰婶听他说了都肉疼。

一只鸡养大不容易,一日两顿,一把米糠一把菜粒儿,白天放出去,晚间再呼回来,日复一日,不晓得要费多少心思,少一只真跟剜肉一样了。

只是这事谁也无能为力,只能宽慰说:“那以后少养些,不打它们的眼。”

“我和家哥也是这么打算的,年底就先这么着了。”

“嗯嗯嗯,若是真没有了,开春来这边抓,我多孵几只。”

“好啊,省得跑去县城。”

“唉,还是住在村里好!先头牛叔那屋,你们瞧见没有?”莫村长插了一句,语气倒是闲唠一般,不像以往,总有些规劝和怪责的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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