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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藤是好东西,莫村长家有猪有牛,天寒地冻就是少这些吃的,于是高高兴兴应了,只是如何也不好意思让莫非送上门:“何苦还要你推,我捎带回去不就行了?你们去家里坐坐,棉衣已经做出来了,也要试一试,不好了再改,若合身就拿回去。”
即是这里遇到了莫村长,莫非就不打算去他家了。
日头都到了头顶,他们面还没磨完,再耽搁不知到什么时候,他和冬冬需要吃午饭的,特别是冬冬。
于是说回家还有事,棉衣肯定是合适的,过两天喝喜酒顺带拿,莫村长他们也就不勉强了。
莫非帮着村长把薯藤搬去他们车上,又问了几句家里还好吗,主要是想知道莫清澄的消息。
只可惜山高路远,莫清澄一行人估计也才将将安顿,并没口信捎回来。
大家只能往好里想,没口信就是无事发生了。
冬冬把薯饸包交给良柱,又从车上摸出一小袋薯粉。
薯粉好吃,但他们也只敢做一点来吃,今天虽还不愁吃穿,谁晓得明年什么光景呢?
还是莫非嚷着做的,他觉得两个人过日子,手头也比从前松,那些不舍得吃的,如今要慢慢弥补上来,日子才更有滋味不是?
村长家高粱玉米豆子缴了许多,良桦读书一年开销又大,家里剩的杂粮和红薯要撑到明年夏收。
可以说,现在一日三餐都需精打细算,其它的吃食花样肯定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两人也拿点给他们尝尝。
“......”兰婶摩挲着手上的薯粉袋,百感交集。
两个娃儿这样好,家里大人却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自家这些外人不过伸伸手,就得他们许多回报,那些丧良心的,总有后悔的一天。
磨场只剩夫夫两人,等日头在头顶拐过弯,玉米面才全部磨完。
两人收收捡捡,又把磨盘清理干净才急匆匆回到北山脚。
莫非车都没卸,就忙着点火做饭,冬冬则去放鸡出来,又给它们加食添水。
有几只鸡前些时候好像被鹰子吓着,蔫头耷脑的,蛋都不下了,给它们单独关在墙边小角落,细心照料着。
今儿看着好多了,冬冬才给放回鸡群里。
莫非到柴棚抱柴火,也走过来看了看,安慰他说:“没事,说不定明儿就又开始下蛋了。天再冷些,鹰子该窝缩起来了,更不怕了。进屋去,我刚点了炭盆,吹一上午风,冻坏了吧!”
“......你背我!”冬冬小孩性起,说着就往莫非肩背上扒。
莫非哈哈笑着蹲下,反手托着冬冬的臀,帮他趴上自己的背,两人扭扭歪歪回屋。
莫非用新磨的玉米面蒸了一大笼馒头,蒸了油泼蒜末茄子干,打了鸡蛋青菜汤,还有一碟顿顿少不了的泡菜。
如今已没有泡菜送去县里卖了,家里吃的这种也做得简单,里头只有芥菜、辣椒、蒜头。
辣椒是从地窖起出来的,存了两个多月,样子不好看,皮子发皱,味道倒还一样。
只是莫非仍然很爱吃,夹在馒头里,连其它菜碰都懒得碰了,还是冬冬左一筷子右一筷子挟些别的菜给他。
“你别光给我挟,蛋自己吃。刚应该去一趟村里的,许久没买肉了,天天跟着我吃这些东西。”
莫非看冬冬只吃青菜,很是懊恼,不去县里送菜后,买肉都不方便了。
冬冬瞪他:“还嫌不够打眼呢?有蛋有菜,怎么不好了?我胃口就是这样,一天又没做什么。”
莫非赶紧哄:“好好好。过两天正武哥结亲,我带你去吃酒,咱们补一补。”
“我也去坐席么?这,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上点礼钱就是。回头早些去村里,我找兰婶她们带着你。”
冬冬想了想,好像挺有意思的,笑起来。
在小河村,他只有观望,从未坐过席,小时候不知有多羡慕其他跟着大人坐席的娃儿。
“到时可不能坐到那一家子边上。”他揶揄着,装作害怕的样子。
莫非也笑起来。
因着席上酒菜比家里丰盛,一般去的都是家中老者和当家的,妇人能去的少。遇到莫丰收,话都不会说,怕什么?
就算是戚染花去,她还能拉拢几个人?到时被排挤的还不知是哪个呢。
戚染花已经感觉到被排挤了,最近周遭这些人很不对劲,再有什么热闹的,竟是没人来拉她了!
首当其冲是姚春梅,自从被莫非打了耳光,萎靡几天后,虽又重新蹦跶起来,但对自己,已不是从前那么死皮赖脸,更不如从前“贴心”。外人觉得不明显,可她身为当局,一点变化都能看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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