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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意思,就是没有了。
在绒绒球星的时候,妈妈做什么小饼干,总会被姊妹们先分走,见到被挤到角落里怯怯的、又渴望的小於,就揉揉小兔头,敷衍地安慰:“明天妈妈再给你做,好不好?”
但他从来等不到那个“明天”。
兔耳朵失望地耷拉下来。
少年已经在旁边观察他很久了,尽管看不见耳朵的变化,失望的表情也是很明显的。
不知为何,他并不想看到这个小男孩难过的样子。
少年挠了挠头——虽然只挠到了头盔——大方一挥手:“不就是一株星萝么,我送你!”
幼崽的眼睛变得亮晶晶:“谢谢哥哥!”
少年是独生子,从小就想要一个弟弟,被这么甜甜地喊一声“哥哥”,满足得脚底都发飘。
还想再挠头,想起刚才的尴尬,控制住自己的手:“嗐……嗐,小事儿!”
他招招手:“来来,我带你去拿。”
小兔子高兴地一蹦一跳来到他身边,从善如流小手抓住他的大手。
少年一怔。
牵手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这样软软暖暖的小手指握着他的半边手掌……好像也不错。
第19章
进了备花室之后,少年嫌闷热,摘下头盔,甩了甩半长的白金色头发。
他有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和发丝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非常漂亮。
小兔兔目不转睛,小哥哥看起来像玻璃糖纸,也像宝石。
少年低头就瞅见幼崽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纯真的目光看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回终于可以挠挠头了:“那个,哎,你拿吧,是想要星萝对吧?”
小於点点头。
得到老板允许(也是急着送走这位小祖宗),少年熟门熟路扯着包装纸和丝带,把瓶子里的星萝挑出来,三下五除二包好,塞到男孩的怀里。
他动作随意,可系的蝴蝶结很精致,一看就是经常买花之人。
星萝也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突然有了改变,藤蔓探头探脑:“小家伙,怎么回事,你买下我了吗?”
小於冲着它点头,获得藤蔓欢快的抖动。
少年看见这一幕,惊讶道:“你能跟它说话?”
小於抱着花束:“是的呀。”
同植物沟通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不知为何,每一个知道的人都格外吃惊,好像那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儿。
“——太了不起了!”少年赞叹道,“你居然,居然可以跟植物说话诶!”
小兔兔被夸奖得脸红红,他有这么厉害吗?
少年半蹲在他面前,诚恳道:“我家有一朵很难得的花,因为是从德尔塔象限移植过来的,所以也没有人了解它的习性。它最近总是蔫哒哒的,换不同的药水也没用,你可以帮我问问看它怎么了吗?”
听起来是个很合理的要求,愿意助人为乐的幼崽答应了它。
少年伸出手:“那我们来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弗拉夏,你呢?”
还是头一回有人把他当做大人一样郑重其事地握手,小兔兔紧张又高兴:“小、小於!”
“小小鱼?”弗拉夏念着这个名字,觉得好玩儿,“你是一条小小鱼吗?”
幼崽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我、我是……”
他是一只小垂耳兔。
可是,不能告诉别人。
男孩差点道破秘密,慌张捂住嘴。
弗拉夏并没有为难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在这个种族混杂的国度,必须要学会尊重他人。
预订的时候已经提前付过信用点了,弗拉夏现在只要把自己挑选的花带走就行。
他去包装自己需要的那些,小於就在旁边垫着脚看。
幼崽个子小小,勉强露出脑袋,下巴垫在手背上,大眼睛晶亮:“哥哥,你为什么要买花花?”
剪刀在弗拉夏手上如蝴蝶般翩飞,唰唰修剪着多出的枝丫:“今天是我妈咪的生日,我要送她礼物的。你给你妈咪送过花吗?”
小男孩摇摇头。
垂耳兔夫人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或者说不在乎一大堆孩子里其中之一无用的小心意。
至于岑寻枝……
小於倒是觉得又香又好看的花花很配新mama,但是新mama眉眼冷肃,好像会冻着花花。
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很想给mama送花。
不过……
妈咪?
崽崽学到了一个新称呼。
听起来,好像比mama还要好听一点。
小於在心里盘算着,既然新mama不喜欢“mama”这个称呼,要不要试试看叫“妈咪”呢?
弗拉夏侃侃而谈:“小小鱼,你别看妈咪们嘴上说着不要、浪费钱,其实她们都可喜欢花儿了呢。哪怕你只送一朵,她们都会很开心的。哎,你妈咪喜欢什么颜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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