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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他非但不动怒,还总是巴巴地找上门来。

甚至像今天,连见一面都不敢,就只能拐弯抹角问一个机器人,想见的那个人过得好不好。

KFC的建造远在岑寻枝与此人相识之后,并不晓得他们的前尘往事。

应该是一段很纠葛、满是阴霾和尘埃的过去吧。

边临松看了眼腕机:“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对了,明天……不用告诉他我来过。”

KFC点头如啄米:“好的好的,先生,我不会说的。”

……当然要报告的好伐!

好不容易能把这尊大(瘟)神送走,KFC在边临松背后悄悄松了口气。

事情原本该到此为止的。

如果不是弗拉夏跑出来,左右地张望:“小小鱼,我妈咪让我来问你找到没有——咦?”

小弟弟不在,院子里,倒是多出一个男人来。

夜晚的光线并不好,但这不妨碍弗拉夏认出了这个男人。

白天才见过,怎么可能转眼就忘嘛。

就是这个人,跟小於讲了一套学习、还钱之类的理论吧?

另一边,边临松则是完全没料到岑寻枝家里居然会有客人。

接人待客这四个字,跟高冷的岑长官根本就不是一挂的。

且不提他也认出了这小子就是花店里冒冒失失却有孝心的小鬼,更重要的是他话里的信息。

“小小鱼”,是一个人。

“我妈咪”,则是另一个。

也就是说,岑寻枝家现在连带少年本人,一共有三个客人。

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岑长官自从受伤、并升调到边防局,想来探病和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全都被冷酷无情地挡在了外面,一个不见。

是什么样的人愿意让他在这种没有任何节日也没有任何大事件的夜晚亲自接待,还一下就仨?

边临松拧起眉心。

KFC疯狂使眼色,要是让这位禽兽……啊不,议长先生得知岑寻枝和别人待在一块儿,可不得了!

可惜小少年对他的疯狂暗示无知无觉,还主动问:“没想到您也认识岑长官。”

边临松挂上那张面对全联邦镜头都很和蔼可亲的笑脸:“是很巧。你是来做客的吗?”

弗拉夏答:“是的。”

边临松:“我记得你的母亲今天生日。”

弗拉夏:“没错。我和妈咪一起过来给长官送蛋糕,这是我家的传统,最好的那一块一定要留给最尊贵的客人。”

边临松看向房间里漫出来的温暖灯光:“你的母亲现在在里面,是吗?”

弗拉夏点头。

一旁的KFC恨不得能把这小子敲晕过去,还是手忙脚乱解释:“先、先生,那个,我家少爷今晚出了点意外,我想他可能现在不太想见到别人……”

不太想见别人。所以,少年的母亲,还有另一个名字,在岑寻枝这里都不是「别人」吗?

KFC从他的微表情中分析出自己方才的说辞是雪上加霜,这回只想把自己敲晕过去。

温文尔雅只是议长披着的假象,能从底层的孤儿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自有一种撼动不得的威严。

他抬脚往屋里走,KFC一时不敢拦他,只好唯唯诺诺跟在后面;简直是太丢机器人的脸了。

弗拉夏的母亲比想象中要年轻,边临松不得不承认,美丽的夫人和岑寻枝坐在一块儿十分般配。

如果他不是处于如此尴尬的地位,几乎要打趣一下这两人了。

可他现在只觉得胃里有火在烧,硫酸般腐蚀着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嫉妒心。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权力,没有立场去感到嫉妒。

吉尼夫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家喻户晓的年轻元首,不着痕迹地隐去了吃惊,欠身向他问好,神色自然,并无丝毫被撞破秘密、或者打断什么的尴尬。

这让边临松好受了一些。

但让他重新不好受的,是岑寻枝的反应。

曾与他亲密无间的那个人,曾在他心中光芒万丈、无所不能的那个人,靠在沙发上,见他进来恹恹地掀了下眼皮,没有丝毫温度的目光从他身上滑过,短暂得还不到一秒。

面对他不合时宜的、幼稚的讥讽,也没有任何反应。

从头到尾他都当他不存在。

仿佛从大门进来的,只不过是一阵透明的晚风。

边临松垂在裤边的手攥了攥拳。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

刚调回首都星时,岑寻枝也有过一段歇斯底里的时间,不肯见他,拿起手边任何能抓到的东西朝他扔来,砸得家里稀巴烂,也砸得他头破血流。

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岑寻枝不再恨他,不再投来厌恶的目光,不再将他当成想要撕碎咽喉的敌人——他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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