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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小屁孩儿!”
任西柏作势要和他动手,纪由心灵活地向后一扭躲开了,任西柏不服气地去追,两个人跑到了场地边缘,纪由心一边倒着跑一边大喊:“喻少闲天下第一好!”
却听旁边“噗嗤”一声笑,纪由心停下来看向声音的来源。
来人一件t恤配休闲西裤,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另外一只手举着手机录像,一块价值不菲外观低调的手表戴在有力的手腕上,S级alpha的气质掩都掩不住。
正是薛玉京。
他相貌堂堂,一双风流眼总带笑意,见被发现就走过一步,饶头趣味地看着纪由心,像是在看什么新鲜事物:“你就是喻少闲家的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我是你大爷!”纪由心说。
……口出狂言!喻少闲怎么教育的!
算了算了打孩子犯法,而且他敢动纪由心一根头发喻少闲还不活剐了他……
薛玉京强压着性子: “我是少闲的朋友,来接你去一个地方。”他眨眨眼,“跟叔叔走吧。”
且不说这话术实在太像人贩子,这人看起来也就和喻少闲差不多大,让谁叫叔叔呢!
纪由心刚要发作,却见任西柏上前,犹疑着问:“您是薛总?”
薛玉京一挑眉,向他伸出手:“任先生,好久不见。”
其实两人也就见过一次,是在一个私人酒会上,没想到薛玉京还记得他。
纪由心看看这俩人,一脸将信将疑,这货不会是要和任西柏联手把他卖了吧,最终还是喻少闲打了电话来,方才肯和薛玉京上车。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离剧组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一路上到三楼一间套房前,刚打开门,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便直直跪在了纪由心面前。
“我去这是干什么?!”
“你是谁?为何行此大礼啊!”
他除了拍戏从没见过这种阵仗,扭头就要跑,一转身门外竟是刚刚赶过来的喻少闲,不假思索直接蹿到了喻少闲身上,大声告状:“喻少闲你看他!”
薛玉京没绷住笑出了声,心说自己发小这omega还真是个活宝。
喻少闲猝不及防被扑了满怀,拍拍纪由心的后腰:“由心,先下来,这个人有话要和你说。”
他停顿一下:“是关于红石演唱会的事情。”
听到红石演唱会,纪由心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房间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是白梓清。
他从喻少闲的身上下来,后者看了一眼冯一苇,那是纪由心从未见过的冰冷锋利:“你先起来,真相是怎么样,你说清楚就好,他年纪小,经不起你这样。”
从薛玉京那里听到冯一苇的供述,喻少闲平生几乎从未有过地被激起一股戾气,他亲眼见过纪由心对舞台对梦想的执着,无法容忍有人这样伤害他,甚至一度考虑由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如果让纪由心面对这样的事实,实在是太残酷了。
然而冷静下来,他还是觉得应该先让纪由心知道真相,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伤痛挣扎都是他亲身承受,自己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他应该自己去面对真相,即便这真相如此丑恶黑暗。
冯一苇听了这话,方才起身,纪由心瞥了白梓清一眼,后者平静地回望他,刹那对视之后,扭开了脸。
冯一苇在床边坐下,始终低垂着头,纪由心一抬下巴:“你要和我说什么,现在就说吧。”
……
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房间寂静无声,纪由心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手指狠狠扣着座椅扶手,指尖泛白指节颤抖,喻少闲将手放在纪由心的手背上,只觉一片冰凉,随即像是被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狠狠抓住,纪由心看向角落里的白梓清,声音颤抖:“他说的,都是真的?”
白梓清的神色平静,仔细看的话,他竟然似松了口气一般:“是真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纪由心闭了闭眼,像是被冰锥穿透胸腔,不可置信到疼痛麻木,许久之后,他看向喻少闲,嗓音沙哑:“我能,我能和他单独谈谈吗?”
喻少闲点点头,带了薛玉京和冯一苇出去,关上门前对纪由心说:“我就在外面。”
纪由心点了点头。
“咔哒。”
关门的声音响起,纪由心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白梓清的轮椅前,他的脚步虚浮,仔细去看,连肩膀都是颤抖的,声音一样抖到不成语调:“为什么?”
白梓清抬头看他:“时至今日,理由还重要吗?”
“重要!这对我很重要!”
纪由心的尾音尖锐,几近崩溃:“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但是从来没有对你发过火,我们同吃同住快七年,一起训练一起赶通告一起登台,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唱到六十岁七十岁,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为什么恨我?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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