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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玉词捧住他手里的糖“谢谢小虎,”

“不客气。”

常萍开着车窗,外面的风呼呼朝里灌,灌得凶狠了,将头上的碎发吹得四处飘零,她心思不在风里,便随他呜呜的乱吹,任凭风吹得烦了,咔哒一声将车窗关上。

“昨儿个吃饭的时候?伍清那丫头悄摸着套我话,跟我打听肖老师哩。”

“打听肖老师做啥?”曹雁禾手码着方向盘,没有转头看常萍一眼,语气淡淡的。

“她呀!看上肖老师了。”常萍侧头看他一眼“昨天她在楼上看见你和肖老师了,饭桌上就跟我套话呢,我就说这丫头平时也没跟我说过几句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敢情是向我献殷勤来了。”

曹雁禾不坑声也没说话,继续开着车,等着常萍下一句话。

“不过我觉得肖老师应该是看不上她那样的?”

不是说门当户对的原因,抛开这个不说,伍清这人不适合肖玉词,她是常玉最小的女儿,在家备受宠爱,前头有哥哥姐姐,家里处处事情没让她操心过半分,正因如此,伍清便养成了聒噪的性子,酒吧,KTV常年混迹其中,男朋友换了几个,就是没见着确定下来的。

“肖老师家世好,性格好,还是个老师,一看就得找个温柔贤惠的女生嫁他,两人日子才过得好。伍清漂亮是漂亮,就是不适合他。”

路过分叉路口,曹雁禾减慢了速度,让旁边的车子先过。

他听着常萍的话,转念又一想,肖玉词性子淡,要是再找一个沉闷的,两个人都不爱主动,就这样干坐上一天,还有什么感情可培养的?

“人家小年轻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常萍撇了撇嘴,讪讪说道“我不操心人家,我操心你,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六七了吧?还不带个女朋友回家给我看看?”

曹雁禾打着方向盘,瞧了她一眼又看向前面。

“得,赶明儿遇见合适的我就带回家给你看。”

常萍瞪他一眼“这话我耳朵茧都听出来了,回回都是这句,人没见着实的,全是空落落的话。”

“'总共就没说过几次,到你嘴里咋就变成了千百十遍的样子。”

“本来就是,不跟你唠,回回都顶嘴。”常萍撇开头不去看他,车窗开了个小缝,朝外看着景吹着风,就是不乐意搭理他。

车子驶入扬昌的黄泥小道,晚霞落入山头,又是零星残月。

第08章

曹雁禾跟常萍回来的时候,肖玉词正蹲在矮脚桌前备课,听见门口的响动,他第一反应是站起来,却忘了蹲的时间长了,腿又酸又麻,险些跌倒在地,幸亏眼急手快的抓住了沙发角,才幸免了一场意外。

屋里亮着灯,曹雁禾猜到肖玉词还没睡,推开门便看到他微弓着腰,手扶着沙发靠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模样看着搞怪。

曹雁禾忍不住出声嘲笑“这是干啥?练功呢?”

“....练什么功,我腿麻了。”

常萍后赶来,慢悠悠走在曹雁禾身后,没听见两人前头的对话,一进门看见肖玉词又开口问一句“肖老师,你这是咋了?”

肖玉词扶着站稳,酸麻的劲正过,尴尬的笑一声“没事,就是腿麻了,缓缓就好。”

常萍瞧见了窗口摆着的桌子,琳琅满目的铺满了书本,“哟!这几点了都,还在工作呢?”

肖玉词这会腿刚过麻劲,能伸展自如,他抖了抖小腿试着往前走两步,“没啥工作,就是闲得慌看看书,备备课。”没走几步,脚底酥麻,又停了下来。

入门靠窗位置摆了一张矮桌,曹雁禾进门前就注意到了,上头摆着书本和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纸张,窗外的风一吹,哗哗哗滚动翻页纸张,一页挨着一页,都做了笔记,足以看见用心。

也不知肖玉词是从哪儿翻出来这张桌子,四四方方的白色木制小正桌,四个角打了磨,圆头润滑,不足大腿高。这是曹雁禾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曹雁军用自己手头刚赚到的一百块,花了六十给他买的桌子,还配了小板凳,他记得当时可喜欢这个桌子了,成天一放学就拿出作业本,饭也不吃使劲埋头在上面写作业。后来曹雁禾辍学出门打工时,这张桌子便不再有人使用,时间一长落了灰,草草一扔便不知放在了何处。

入夜的微风不燥,正是凉爽,敞开的半扇窗轻柔灌风,将凉意卷入暖灯之下。

常萍缓慢挪动脚步,走到灯顶下一看,窗边那处位置摆了一株绿植,长柄绿叶,细杆叶宽,犹如仙鹤翘首以盼,把矮桌底下的光源挡住了一大半,也不知能看见啥?这是曹雁禾从卉南带来的,叫啥鸟来着,稀奇古怪的名字,明明是草,非要叫啥鸟,真是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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