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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媛媛长裤,冰袖,渔夫帽装备齐全,把自己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去躲债的,不像去玩的,这样一对比,在她旁边的谢竟南T恤裤衩显得有些尴尬。
肖玉词按下车窗,冲人一喊:“上车。”
彭媛媛拉开车门,朝外涌出一股清冷气息,后座坐了个人,年纪不大,像初中生,瞧见彭媛媛和谢竟南进来,怯生生靠窗挤了挤,低着头也不搭理人。
“彭老师,你这是去抢劫呢?打扮成这幅模样。”肖玉词坐副驾驶,扭头朝后看,连身体也跟着半扭状态,除了腿坐得板正。
“现在别笑我,一会有得你们哭,不做好防晒,回来全晒脱皮。”她倒是不客气,直接说话堵住肖玉词的嘴。
谢竟南冲肖玉词仰了仰手,笑着说:“防晒这事还真得注意,这儿太阳毒得很,紫外线又强,要不了一天,全给你晒黑了。”
“特别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一天下来肯定晒疼。”彭媛媛又补一句,看了看身旁的小孩,说“你们大男人倒是无所谓,晒黑点也行,但是小孩细皮嫩肉,可经不起一天暴晒。”
不说还没觉得这个问题,一说到是提醒了肖玉词,他和曹雁禾都是两大男人,出门就手机钱包,揣兜就走,没注意到防晒这个问题,虽说鞠落落就简单长裤短衫,但是露在外的肌肤不注意还是会晒伤。
车子经过街上,找了一家饰品店买了顶鸭舌帽,虽说有点马后炮的味,但是也只能勉强将就。
曹雁禾带他们去的地方不远不近,开车半个小时,靠山区树林,门前有条小河,也算是依山傍水了,蝉鸣鸟叫,一徐清风,先不说味道如何,就这水清绿波,景色宜人,也不算白来一趟。
门口划了一圈停车位,还没满,剩了三四个,都是停一位隔一位置,又窄又挤,换个人还不好倒进去,曹雁禾打转又回位,打转又回位,没几下就倒进车库里。
谢竟南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牛,我曹哥着车技真牛逼。”
肖玉词手穿进他的胳膊肘,将人一拉带走,“得了,别硬吹了,你这眼睛都快贴他身上了。”
“什么叫硬吹,你就说这技术牛不牛?你能做到不?”
“…做不到。”
谢竟南这回得理了,更神气,“就问牛不牛逼?”
“牛牛牛,你曹哥天下第一牛。”
彭媛媛拉着鞠落落跟在后头,忍不住笑了一声:“肖老师你甭理他,他就是个二哈,傻里傻气的。”
谢竟南一听不乐意了,撇了撇嘴:“什么二哈,这个我可不认。”
“管你认不认,我说你是你就是,反驳无效。”
这下找不到话怼了,扯着肖玉词往前走。
彭媛媛作为唯一的女性,在车上这半小时,成功与鞠落落打通关系,挽着手走一块。
种杨梅的地儿在半山腰上,从屋后面有条通山上的路,茂林绿草,长得拔高,又长又细,草尖锋利无比,不注意容易豁手,肖玉词手提着溜高,生怕碰到手。
山路崎岖,往屋子后头向上经过一条溪流,清澈见底,水波潋滟,咕噜咕噜朝着地势向下流,一步踏不过,得两步,中间有块石头,踩得光亮,是特地搬到水渠中间任人踩踏的路石,曹雁禾跟着果园的老板先过,然后是谢竟南,一人伸手搭两个女生过去,肖玉词垫底,刚踩上石头没站稳晃了一下,慢慢稳定脚下再抬头眼前多了一只手,摊开手掌朝上,露出陈年老茧,旧伤新疤。
见肖玉词迟迟没动静,曹雁禾声音脆响,“手给我。”
肖玉词瞬间清醒,搭上他的手,看着粗糙,却格外柔软。
感觉到手里多出来的细腻柔软,曹雁禾收紧手掌,将他的手握在手心,用力一带,扑通一声撞在怀里。
石子硌脚,胸肌硌人,心脏却柔软得像一滩烂水,砰砰砰跳个不停。
曹雁禾扶他站稳,关心问:“没撞疼你吧?”
肖玉词摇摇头,为自己心里的糟乱感到羞耻,低着头一言不发。曹雁禾以为他是撞疼了头,不由分说伸手往他脑袋上揉了揉,“没撞到头吧?能走不?”
“…没撞到,能走。”
谢竟南往前头走了几步,见人还没跟上来,转头喊了一声:“你俩谈恋爱呢?半天了还不上来?”
肖玉词理了理头发,窘迫的走在曹雁禾前面,“来了。”朝谢竟南喊了一句。
杨梅树承包了半壁山头,放眼望去一片黑呜呜的树林子,自个摘,摘了下山去称,搁山上吃的不要钱,杨梅树高,顶上晒了太阳的才甜,老板园里提供梯子,山坡陡峭,爬不爬得上去全靠个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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