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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玉词思考了一会,攥紧的手心微微发汗,湿润滚烫,堵在心里的话斟琢了半天,咬咬唇,声音冷切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喜欢不了女生,我是同性恋,喜欢男人。”

他低着头,不敢看伍清的眼睛,他怕,怕她厌恶的眼神,怕指责,怕说他有病,就像肖克指着他的脊梁骨戳他的心窝,一言一语全是刀子,割着他的心头肉。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还好不是因为看不上我,我就说我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人喜欢,你这样一说到是能接受了不少。”

伍清笑得爽朗,苹果削了皮递到肖玉词眼跟前,“诺,削好了。”

肖玉词慢慢抬头看着她,伸手接了削好的苹果,紧紧攥在手里,“你不觉得我恶心吗?我喜欢男人,我有病。”

“这叫啥病,我身边朋友还有几对同性情侣呢,不就是喜欢男人吗?又不是犯罪。”

肖玉词满心堵着的情绪回潮,鼻子一酸,却又没敢真的哭,掩面低头一笑,或是真话,或是假话,都不重要,这一刻的肖玉词是真的受到安慰,以至于往后对曹雁禾生出来的别样心思,他都有一丝觉得这只是普通的情爱与喜欢,不是病。

“那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你的事我替你保密,”伍清做了拉唇的动作,嘴抿得实,又笑了笑,“保证嘴把得严严实实的。”

同性恋是什么?男人喜欢男人?男人和男人亲嘴,做爱,男女之间能做的,男人同样在做,在开明点的大城市可能比比皆是,在扬昌这种犄角旮旯,没有出现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要是让人知道了肖玉词喜欢男人,一人一句口水唾沫都能将人淹死。

“谢谢。”谢谢理解,也谢谢包容。

除了谢谢,再没有其他可表示的。

曹雁禾抽了两支烟,瞧着时间也差不多才推开门进屋,两人对立而坐,沉默低着头,不言也不语,风灌进窗内的声音格外吵,呼呼呼,冲挤着玻璃窗细小的缝,寻一处安静之所。

伍清见着曹雁禾进来,收了情绪,转为一笑,起身准备走,“你休息吧肖哥,下次再来看你,我先走了,朋友还在楼下等我呢。”

与曹雁禾擦肩而过,经过他的身边时点了点头,说“雁禾哥,我先走了。”

曹雁禾朝她点点头,晃悠间瞧见她眼角未干的眼泪。

这是说清楚了?他想。

转头又看了看肖玉词,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两张薄唇上下启动,最后又咬了咬,抿成一线。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在看的小宝贝呀?

第25章

“说清楚了?”曹雁禾问。

肖玉词看他一眼,点点头,“嗯,说清楚了。”

说了什么,无需再问,曹雁禾会心一笑,抬眸看了看肖玉词的眼睛,透着光,像秋日的水波,徐柔清亮。

头上的布裹得厚,沿着脑袋往下眉毛全都盖住,只留一双突兀的大耳朵,脸又瘦又白,乍一看,果真滑稽搞笑。

曹雁禾嘴角一抿,沿着耳根向上,想笑又不敢笑,揉了揉鼻子,“这个实习的医生包得还真丑。”像个粽子,把头缠了一圈。

肖玉词一下情绪被他带出,摸了摸头上裹着的纱布,瞥他一眼,气笑了,“是不是像个阿凡达?”

曹雁禾摇头:“不像,像那个什么….动画片,大耳朵那个。”

“大耳朵图图,….你觉得我耳朵大?”

“招风耳,你是不是特爱听人说闲话?”曹雁禾眉眼一挑,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歪理,耳朵大的就爱听人说闲话,肖玉词眼珠滚一圈,朝曹雁禾一瞥。

“你才爱听闲话。”

曹雁禾笑了,“老人的谬论,耳朵大听得清,犄角旮旯的闲话过路都能听见几句。”

“那耳朵小的听不清?”

这个问题是个废话,都说谬论,还问一句,曹雁禾愣了一会,认真思考了一下,笑着说:“应该不会,认真听肯定能听见的。”回答得认认真真。

肖玉词乐了,笑得伤口疼,曹雁禾拉凳子一坐说他:“一会伤口笑裂了还得缝针啊,不想再遭一次罪就乖乖闭嘴。”

肖玉词一听,倏地止住了笑。

简直听话得要死。

曹雁禾仰头看了眼肖玉词剩下的药水,输了三瓶,还剩一瓶,照这个速度半小时就能搞定。

“还剩一瓶,输完就回去,你休息一会,别吱吱呀呀的又闹得头疼。”

“到底是谁在吱吱呀呀?”

肖玉词撇撇嘴,他哪有吱吱呀呀的?不都是他先说自己耳朵大的吗?心里这样想,手不自觉摸了摸耳朵的骨架,真的很大吗?然后陷入沉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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