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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睡不着。”肖玉词闷着气,气什么?不知道。
“那我唱歌给你听吧。”
“..嗯..唱吧!”
曹雁禾伸手一抬一放隔着被子轻轻拍在他的胸口。“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肖玉词闭着眼,听着前半句没觉得不对,到了后面这词,嚯?占他便宜。
反手给他一拳,“占我便宜?要不要脸?”
曹雁禾钳住他的手,没打着,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你还真打?”
“我从不开玩笑。”
两人顺势打作一团,常萍睡隔壁,也不敢太大声,闷着声响闹,你揉我掐,肖玉词打不过,伸手去挠他痒痒肉,反被曹雁禾扣住双手动弹不得,再回神,整个人背靠着陷进他怀里,双手交叉反握在背后,曹雁禾折腾得累,气喘吁吁,附在他耳边说,“..怎么样?还来不?”
这话听着,怪。这个气氛,这个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了一炮,掏空身体虚得不行。
肖玉词面红耳赤,没敢看他,挣脱开他的怀里,头也不转,溜到床沿,闷闷说了声,“不来了,睡觉。”
“还要我唱歌吗?”曹雁禾故意逗他。
“不要,谢谢,求你别来打扰我。”
“真不要?”
“不要。”
【作者有话说】
留个脚印,有看到这里的小伙伴吱一声。
第42章
隔院稀嚷,吵闹声不断,爹字妈字隔墙入耳,糟心又遭罪。
十月六日,常萍商量着下午回扬昌,中午给樊芬送饭时,不知又触了那个点,这回没摔碗,咽了几口饭开始阴阳怪气,掐着嗓子自嘲一声,活像只黄老鼠尖声厉气。
肖玉词知常萍性子的,如果不是碰到她的点,她不会发火,不知樊芬说了啥?常萍没忍住和她顶了嘴。
屋里吵得翻滚,曹雁禾给肖玉词画了个定点,让他就待在这儿?别去插手,不等肖玉词反应,说完自己跑回屋里。
肖玉词就搁在大门与墙沿底下,躲太阳,原本今儿给外头的草做收尾,收到了尾,屋里就开了头。
让他不动他真没动,手足无措捏着掌心,朝里望了望又觉得去看看总比坐井观天要好,刚迈了左脚,身后婆子声音喊他一句,“他家吵架你可别去,樊芬那个嘴巴骂的凶,管不住。”
肖玉词回头,问了声好,这人他见过,办酒席那天就他给新娘撑的伞。
“你是雁禾那天带去吃酒那个朋友?”眼神上下瞟着肖玉词。他点头。
“做啥子工作的?”探着脖子又问。
肖玉词扭捏一笑,摸摸鼻子,应她,“做老师的。”
“做老师哦?八杆子打不着的怎么会认识曹家老二?”姨婆问他。
肖玉词不言多做声,只回一句,“扬昌就这么大点,认识也不奇怪。”
姨婆并不做怀疑,眼神猴精,朝里探探脖子,闹得乌烟瘴气,她啧了啧嘴,又说,“回回都闹,也不见消停,樊芬这嘴,骂起人来比屎坑还臭,也就屈山媳妇脾气好,换了别人,死床上也没人看。”
老人瞧肖玉词脸色平常,于是又接着说,“你别看雁禾这孩子乖哟,其实苦得很,死了养父和哥哥,家里没个顶梁柱,十五六岁就辍学打工,别看现在风风光光有个店,还不都是拼死累活干的,也就樊芬这烂脾气不待见人,要是换了别人,不得当宝贝宠?”
肖玉词没说话,听她说默默点头,不做评价。
里头“嘭咚”一声,似有人摔倒在地,连带板凳桌椅,声响巨大,肖玉词不得多聊,撒腿就往里屋跑,推门便看见满琅一屋,碎的倒的,叠置乱作一地。
曹雁禾拉着常萍的胳膊站置门口,樊芬病靠床头,精神气却是十足强,横生往门外瞪了一眼,一开口就是槽乱的脏话。
“天杀的狗娘的,要滚快滚,带着你的野种,别踏进我老曹家一步。”
常萍虚浮一步,借着曹雁禾力气站稳,手指发抖的厉害,半辈子没吵过架,为了儿子也得拼一口气。
“您老讲讲良心?屈山走的这些年,雁禾是如何对你如何对曹家?”常萍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屈山和雁军的后事全是雁禾一人料理,那会儿他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说到这常萍泣不成声,她想起一以前的事儿,想起曹雁禾这些年受的委屈和不易。
她了解,她怎么会不了解。
虽不是亲生骨肉,血脉不相连,可是感情是又内而外是自己心里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他从不言苦楚,外头受了委屈也都是咽进肚子,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心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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