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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没生病就得曹雁禾自己做。

曹雁禾被气笑了,“这么抠?不得请我去街上吃大餐。”

肖玉词手中的笔一顿,抬眸看他一眼,“没发工资,没钱了。”

是真没钱,镇上老师工资低,四千扣五险,拿到手就三千多一点,他花钱习惯了,买的东西都贵,随随便便买几样,就掏空钱包,离了家没了肖克给他打钱,他就是一穷逼,还花得凶,一到月底全身上下就一空兜。

“也没看你买啥啊?怎么工资到手几天就没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没了。”

花钱容易找钱难。

曹雁禾瞅着五分钟一过,抽出温度计也没瞧一眼,直接递到肖玉词眼跟前,肖玉词转了一圈顺着数字刻度找到水银坐落点,三十七度五,还行,低烧。

“晚上吃点药再睡,还有些低烧。”

他甩一甩水银往下掉,顺其自然再递给曹雁禾。

曹雁禾伸手接住,“没多大问题,吃不吃都成,睡一觉就好。”

他是这样认为,觉得自己没那么矫情,小病小痛没放心底,这会儿劝人放宽心,结果一到夜里全身发冷发热,交替折磨,肖玉词正双脚盘沙发刷手机,瞥见他脸色不对,二话不说伸手一摸,火燎掌心,又滚又烫。

“你又发烧了。”

“没….”不说还好,嘴唇上下嚅动,才觉喉咙干涩发痒,吐字晦涩,他轻咳一声,压着嗓子说,“...没有吧?”

肖玉词又气又笑,“没有?你看看都烫成什么样了?”抓住他的手心往头顶摸,是烫,火烧似的烫。

肖玉词又拿温度计给他量,三十八度九,嚯,这么没把他烧成傻子。

嘴上这样说,结果人忙前忙后又是找药又是倒水,兢兢业业服侍,把人劝到床上躺好才安心离开。

曹雁禾躺床上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敢动,笑他,“你这也太夸张了,我是发烧又不是快死了。”

肖玉词斜眼瞪他,“闭麦,你现在没有发言权,我说啥你就照着做。”

曹雁禾笑了笑,“行,听你的。”

“吃完药睡一觉,晚上别踢被子,热了也别踢,忍着。”

曹雁禾点点头,直至看他退出房间,盯着屋顶发了好一会呆才昏昏入睡。梦里宝塔宫殿,四周黄绸金带,似风渺动,曹雁禾眼周虚浮若雾纱,身体似浮萍似摇船,眼底化不开青雾,茫茫黄白之际,前方似有人叫他乳名,“定定。”

听不真切,声音极软,似在耳边围绕又好像隔着峰峦叠嶂,若有若无,他四处寻找,却又薄雾迷眼,看不清。

“定定。”又来一声。

这回听得清楚,拨开一层黄绸纱带,又一层,再拨开,才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人影,他往前走,越走越急,又越走越远,人影从眼前消散,化做一团黑雾飘向空中,还未做出反应身后又一阵声响,“雁禾。”

他一回头,这回薄雾散开,终于看得清楚,肖玉词一身青绿薄衫,站在殿中央,再一次叫他名,“雁禾,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来啦。”他说。

肖玉词走在他身前,冰冷双手拉住他,“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为什么要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在这里不好吗?”

肖玉词听完眉眼一蹙,眸中星转流波,突然垫脚站高往他唇上亲了一口,“不是你说的吗?我们要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你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

曹雁禾没听他说,还在震惊那冰凉的吻,与晨间的露珠一般,又轻又润。

肖玉词又拉着他的手,问他,“走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看着肖玉词一脸失望,大脑不及反应,他脱口而出,“想。”而又羞愧难当,觉得这是违背天理人伦,可是想起那个吻,想起肖玉词,他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想,想和你在一起。”

肖玉词顷刻温柔咧嘴笑了起来,拉紧他的手,“那走吧。”

“好。”

殿中佛祖神像威武,一双金眸若亮起浮光,盯着两人之间紧扣的双手,他突然微颤,觉得这事好像做得不对,可是肖玉词冲他一笑,担心与彷徨一扫而光。

夜里窗外雾气似婵纱,宁谧夜色漆黑挟裹湿露,肖玉词躺床上眯了一会又醒,他担心夜里冷曹雁禾踢被子,担心他感冒加重,于是在夜色摸着天光轻手轻脚走进曹雁禾的房间,看他睡得平稳,被子完好,摸了摸额头之处微微薄汗沁出,好像退烧了,才慢慢安下心来给他拢了拢被褥,见他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笑,看来担心倒是都多余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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