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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雁禾盯她看一眼,夹块净瘦的肉放她碗里,“别光吃菜,偶尔也得沾点荤,少吃油腻是少吃,不是一口不沾。”

常萍一愣,“你还不知道我?能在吃上面亏待自己?”往曹雁禾碗里夹了块肥带瘦的五花肉,“倒是你,吃饭不整顿,一天忙起来就吃一餐,干的又是体力活,真当自己是超人?一顿顶三天?”

是实话,肖玉词忙的点头,是真不规律,前段时间胃病不是给整出来了吗?两人心照不宣,一致没告诉常萍,瞒得死死的,到现在她还一无所知,提起饭食不规律这事,两人相对一眼,没说话。

“还有你啊肖老师,吃饭得规律,上班认真是行,可别用命去上,你看网上现在好多年轻人哦,加班猝死,吓死人勒。”

肖玉词点头附和,“是,身体第一最重要。”

“健康第一,别不当回事,以后老了毛病一大堆,可等你后悔的。”

肖玉词饭到嘴边,鼓着腮帮点点头,再一看曹雁禾,尤其随意应对,他端着饭碗吃口青菜,再吃口饭。肖玉词反倒觉得这话应该对他说,就对着他耳边说,让他长些记性。

饭后常萍不留,想洗了碗就走,曹雁禾没让她洗,赶着人出了厨房,自己包揽了洗碗的活,肖玉词眼精手快,搁一旁要帮他一起洗碗,曹雁禾也不拦他,洗了给他清水清干净,这种活,他们早就熟烂于心,以往晚饭过后,也是一人洗一人清,分工很是明确。

常萍要走,带了些换洗衣物,临走时往厨房门口喊了声,“我回学校了,那汤喝不完记得封好放冰箱,别搁外面放臭了都不知道。”他苦口念叨。

曹雁禾回头一看,她人已走到门口,甩了甩手上的泡沫,“能走不?要不我送你。”

“不用不用,这才多远,我不残,瞎摸也能走。”常萍好气拒绝。

“真能走?”

“能”

“那您走慢些,别摔了磕地上。”

常萍力所能及她都不去麻烦曹雁禾,不想他累,也不想真觉得自己没啥用,一股强劲支撑,咬咬牙就忍了,忍着忍着成了习惯,也还真不觉得有多疼了。

腿上钢板刚取出那会,夜里时常能感觉钢钉在骨头里肿胀发热,是腿坏了吗?会不会烂掉截肢?甚至觉得身体里多加了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心里排外膈应,心里生了顾忌,胃里常常翻滚恶心,又是头晕又是吐,腿部生了病变,时常伴随疼痛,以为到了截肢这步,其实是普通酸胀,夜思所想焦虑出现的神经错觉,曹雁禾总怕她半夜疼醒,一夜悄悄看了好几次,卉南扬昌来回跑,身体逐渐吃不消,病倒在床。

常萍自觉亏待他,身体小痛忍一忍,不想再让他操心,忍着忍着其实也不疼了。

常萍一走,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人,水流滋滋溢,先是静得出奇,只剩水声,以及瓷碗相互触碰的乒乓声,肖玉词开水缓冲,冲去泡沫一一叠垒规置,曹雁禾手穿他身前,给他关小了水,“关小点,别又溅得满身的水。”

说是上回,猛地开了大水流,冲到碗上又因冲击力太大,反冲跃气四处溅飞,弄了一片狼藉,曹雁禾也没幸免,离肖玉词最近那一角,拧出水滴。

“这挺小的,再关就没水了。”肖玉词撇了撇嘴,又开大,甭管他说,就按自己想法做。

曹雁禾一手泡沫,又掐他脸,“挺固执啊你。”脸上沾了些泡泡的沫。

肖玉词袖口去擦,双手沾了些水往他脸上一甩,滴水乱飞,蹦进双眼,随后曹雁禾抬手去擦,嘴里说他,“打击报复?幼不幼稚。”

“我正想说,你幼不幼稚?老逮人脸掐,本来没肉的,掐胖了一圈。”

“哪儿?”曹雁禾凑脸去看,“哪儿掐胖了?我看看。”

肖玉词气得好笑,胳膊肘去杵他胸,有胸肌,硬邦邦的,边推边说,“神经,你还洗不洗碗了?热水都凉了,你那几个碗还没洗干净。”

曹雁禾转头笑开了,“洗,马上洗,就两个了。”随后投入洗碗中。

肖玉词守着他洗的碗筷,开水去冲,刚摸到水兜里电话嗡嗡震得皮肉麻,他甩水拿出手机,陌生号码?谁?在曹雁禾眼下接了电话,开的免提。

“喂?您好,请问是李绪中班主任吗?”

听到这名,肖玉词心里下意识的咯噔一声,完了,别是闯什么大祸了吧?

嗓音一紧,问,“..对…我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又说,“我们是医院的。”

听到“医院”肖玉词心又猛地跳了一下。

“他这边骨折打了石膏没钱付,说是联系一下他班主任,您这边来处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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