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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徽的声音透着疲惫和病弱,跟他平时的形象极不相符。

“没关系,不然我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干,这些我做的很顺手的。”

肖白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来,又给他掖被角,“之前我奶奶病重,我也是自己照顾她的,虽然我们结婚后她进了疗养院有了专门的护工,她还是说,我做的好。”

“所以,你放心养病。”

他毫无负担的样子让郎徽心里不舒服,他舔了舔嘴唇,又哑着嗓子开口:“你是因为奶奶才跟我结婚的吧,结了婚,我们还没怎么相处,又碰上这种事,对不起。”

肖白被他说得一愣,回过神来努力斟酌着词句跟他解释:“最开始是这样的。”

郎徽垂了垂眼,表情稍显落寞。

“但是,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狼族所有人都对我很好,管家温叔,还有公公婆婆,堂弟,都很好。最开始,我害怕,是因为我们兔子之前从没跟狼族通婚过,两族还有不太好的过往,现在,我觉得,嫁过来,挺好的……”

郎徽开心了,开始逗肖白,“就只有他们好,我不好吗?”

肖白抖动两下耳朵,有些不敢看他,“你……也好。”

“哪里好?”

“嗯……你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是说话不凶,还答应我可以回去看奶奶,还有给我钱花……”

他越说,郎徽看他的眼神越炽热,肖白脸上的红单靠两只耳朵已经盖不住了,他落荒而逃。

“那个药快打完了,我……我去找医生。”

第三天,郎彻来探病,说是看郎徽,却只顾打趣他吊在半空那条骨折的腿,对着肖白比对他还殷勤。

“嫂子,你先别忙,我有事问你。”他把给郎徽擦手的肖白拉过来,摆足了讨好姿态。

“上次你给我的奶糖,还有没有,我开店的朋友都说好吃,都分完了,我都没吃几块。”

“有是有。”肖白慢下动作,有些犯难。

“那再给我一份好不好啊?”

“可是那是……”

“那是给我留的……”郎徽侧耳听着,接过话茬,肖白登时眼睛一亮。

当着郎彻的面,郎徽朝肖白把手伸出来,一副不给糖就要闹的小孩样子,肖白去行李箱里,把糖拿出来,连糖衣都帮他扒好了,放在他手心。

“我问过医生了,说现在可以吃了。”

他放嘴里,夸张做着咀嚼的动作,还振振有词,“嗯,好吃,奶味浓,又不甜腻。”

郎彻在边儿上看不下去,转身要走,走之前还背着郎徽跟肖白说悄悄话。

“嫂子,我哥他好奇怪……”他伸出食指在脑袋边打圈,表情一言难尽,肖白有些不好意思,“等我照顾好老公,回去再给你做,好不好?”

“好嘞,嫂子,你辛苦了。”

军区医院的医术和医疗条件没的说,但是住院环境一般,更不可能有什么vip待遇,过来照顾病人的家属,只有一张简陋的行军床。

郎徽提过,让肖白去医院外的酒店住,温叔来请了好几次,肖白依旧不为所动,前些日子,郎徽的腿被吊着,活动不方便,吃喝拉撒都是肖白亲力亲为,现在,情况稍微好转,晚上,非拉着肖白一起躺。

肖白拗不过他,避着他打石膏的腿,小小一团缩在床边,被郎徽一把抱进怀里。

他是真的身体恢复神速,不仅能牢牢抱住他,还能灵活地乱摸,从他温热的耳廓,到他白嫩的脸,往下,在他尾巴那儿流连。

肖白被他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挣动不开,小声发出不满。

“你能不能不要摸我的尾巴。”

“为什么不能摸?”

“这个不是常识嘛,狼族难道没有教嘛,尾巴会特别敏感。”肖白煞有介事的正经样子逗笑了郎徽,他把自己的粗壮狼尾一下甩进肖白的手里。

“你也摸我的。”

它在自己掌心欢快摆动着,肖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缩着脖子低声说道:“我不摸。”

“我还要下去睡,你……戳着我了。”

郎徽这才有所收敛,手从尾巴上拿下来,仍然紧搂着他的腰。

“那不摸了,叫声‘老公’。”

肖白从郎徽胸口抬头,怯生生望着他。

“不想叫?难道那天,是郎彻逼着你喊的?”

肖白坚定摇头,唇瓣轻启,“老公……”

郎徽听后,连眉眼都染上笑意,撅嘴亲他耳朵。

嘴巴到耳朵的距离,变成嘴巴到嘴巴的距离,然后嘴唇相贴,他们没有距离。

受了伤的郎徽亲人却很有力气,捏着肖白的下巴,咬他柔软的唇瓣,吮他藏在里面的舌头,舔过他每一颗牙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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