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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方玧遇事都平静从容的很,今儿怼起何氏来,到有些尖锐了。
方玧抬手揉了揉眉心,轻叹了口气。
“是我失态了,只是她提及我生母,我实在忍不得。”
宋氏的过世,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痛,不能触碰的逆鳞。
见状,杨侧妃便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逝者已逝,生者还得好好过日子呢,别多想了,快回去歇着吧。”
方玧点头,这才与她分开,回了碧落斋。
不过这时候回来,饭菜都已经凉了,过了用膳的时辰,再让膳房去重新弄,倒是不方便,索性就倒杯热茶,配着吃了一小碟上午没用完的点心。
等到下午用点心的时辰,膳房送来了刚出炉的新鲜红豆糕,还配了一碗银耳羹。
方玧倒是吃的挺喜欢。
“今儿膳房送来的点心都挺不错的,比往日更合我胃口些呢。”
“良娣喜欢就好,点心局那边说,良娣身子弱,想来胃口不好,他们做精细些,您能多吃些。”
青容笑着道。
听她这么说了,方玧也没小气,就叫青容拿了些银子,去赏了膳房点心局的人。
吃了些东西后,才又重新拿起刺绣来打发时间。
到了晚上,雁微来报,说太子殿下往绛雪轩去了。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白天大公子闹得凶,他不会不去瞧瞧的。
方玧听罢,心里虽有点不舒服,但也没太说什么,就自己早早躺下歇息了。
次日早上去梧桐苑请安。
在太子妃面前,她还是一副忧心忡忡,担心孩子的模样,出来后,人就精神了。
瞧着方玧和杨侧妃分开了,便就跟了上来。
“方妹妹留步,我听说妹妹刺绣的手艺极好,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赵良娣直言便可。”
方玧垂眸低声道。
见她这般,赵氏就故作模样的叹了口气。
“你也是知道了,这段时间啊,大公子不安的很,我想着太医看诊是一回事,另外,还想给他弄个平安符带一带,符纸倒是好求,不过我想请妹妹帮我做个荷包,以便装了符纸,可以让大公子日日带在身上。”
这要求其实就有些无礼了。
做个装平安符的荷包,谁都可以做,一般是交给府中绣娘或是贴身的丫鬟们来做,最要心意,便就是赵氏这当娘的自己做了,怎么也轮不到请方玧来做啊。
倒像是把方玧当丫鬟使似的。
所以她这话一出口,方玧便忍不住蹙了蹙眉。
但言语上还是客气。
“我倒是愿意帮大公子绣个荷包,可赵姐姐也知道,我是个福薄体弱的人,没得我绣出来的东西冲撞了符纸的效用,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不如我画个花样子,姐姐自己绣吧,你是孩子的生母,你来绣,想来是最好不过的。”
她这一推脱,赵良娣脸上的笑意就淡了,随即冷哼道。
“不过一个荷包罢了,我瞧得上你,才请你来绣的,你还推脱起来,罢了罢了,叫旁的丫鬟来绣也差不了多少。”
说完这话,便就转身离开了,倒像是方玧把她惹恼了似的。
“什么人呀,这明明...”
青容正想打抱不平,就被方玧低声喝止住。
“好了,她就是那么个人,日后绕着些走吧。”
训了这么一句,青容就没敢再说话,主仆俩默默离开。
而此刻前头走着的赵良娣还在发牢骚呢。
“我就说这方氏不识抬举,昨儿小芸跟我夸她,说她手艺好,做个荷包给大公子装平安符,也是般配,她倒是拿架子起来,推三阻四的!”
今儿跟着来伺候的是环儿,这会子听赵良娣这么说,就苦着脸,小心翼翼的劝了一句。
“良娣,您何苦要如此呢,这荷包,请针线局的人做也是一样的,非要让方良娣来,没得是叫人家以为您把她当丫鬟使呢,这不是与人结怨么。”
“结怨?”赵良娣转头瞪了环儿一眼,“她还敢对我心生怨恨了?从前是我太小心了些,守着儿子也不敢挺直腰杆子做人,如今瞧着殿下对大公子多看重,她一个出身卑贱的人,岂敢得罪我!”
“可是良娣...”
“行了闭嘴吧!”
赵良娣一把喝止住还想说什么的环儿,很是嫌弃厌恶的瞥了她一眼。
“真是扫兴,若非小芸有事儿,我也懒得带你出来,这段时间你去伺候看护大公子吧,我身边有小芸伺候就行了。”
环儿还想说什么,但赵良娣神色厌烦,她只好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而另一边,方玧回了碧落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赵氏恶心了一下的缘故,心里一阵阵的烦躁,想发脾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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