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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有牙痛的嘛。”闻名不明所以,不知道时敬之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时敬之的脸色很冷,他很克制地忍着怒气,咬紧牙齿,放缓语速,让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冰冷逼人:“拿着身体开玩笑好玩吗?”

“我没有开玩笑的嘛。”闻命实事求是:“我就是走神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时敬之不耐烦。

“废话,当然是x你啊。”

闻命可不敢这么说。

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时敬之拥有冷淡的脸,但是往往会迅速沾染红晕,从脖颈到胸膛全部又红又烫,对方哭起来相当动人,那模样无辜且柔弱,寡淡的人一下子变生动。

但是时敬之往往压抑自己,明明神志不清,发丝早就被冰冷的汗水浸满,却从不会开口讲话,他羞耻地捂住脸,只会露出难耐的气音和抽泣,那声音要把闻命烫疯了。

闻命要是再浪漫一点,看看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或者了解那些艺术殿堂的评论,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审美叫做静物画的凝视,那些画似动非动,介于死寂的悬止和诡异的生动之间。

真是好难啊,好多人讲,这都是什么鬼表情啊,时敬之脸上明明永远没有波澜。

不过这不重要。闻命一点也不介意这点,他满脑子都是时敬之闭眼喘息的画面。

每次一想到这个,闻命就热血上头,瞬间化身思想上的巨人,在脑海中勾画出一个虚拟的自己,对着时敬之为所欲为。

他脑子里的自己粗暴且偏执,嘴里嗷嗷嗷发出嘶吼,不过声音太过激动,听起来像野人狼嚎,也像疯子鬼叫,闻命为这样狂野的自己感到一丝丝羞耻和无边的自豪。

如果眼睛可以化作调色盘,那么他的眼中透出三分狂喜、三分热切、还有四分欲盖弥彰的兴奋,只要随便想一想他就跟被雷劈了一样,爽死了。

然而,一落实到现实中,他就成了行动上的矮子,屁话不敢讲一句。

他支支吾吾,妄图快一些把这个话题错过去。

时敬之却不肯罢休,他沉默地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把对方身上盯出一个洞。

闻命嘴里连声重复:“我错了嘛…对不起嘛…小敬不要生气嘛。”

时敬之不为所动,他沉了脸,再次将舰艇熄火,冷眼看着闻命道:“闻命,原本我要带你去公园后面的桃花林看花的,我记得你最喜欢看桃花传粉,用小兔子尾巴传粉那种。”

“德尔菲诺只有一家这样的桃园,堪称本地海利根公园,也只有这家桃园里的人们还保持这几个世纪以前的传统,拿兔子尾巴的绒毛做成传粉杆给桃花传粉。”

“我知道你一直想看,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去给桃花传粉的。闻命。”

他叫着对方的名字,冷眼旁观。

对方拥有一张轮廓鲜明的、五官凌厉的脸,看起来英俊冷硬,可是现在却缩着身体,浑身抖如筛糠:“我没有嘛…我没有。你是……你是在怪我,把你的好心情破坏了吗?”

虽然在装傻,但是说完这句话以后,闻命心里真的被刺了一下。

时敬之气笑了,他笑容明艳,嘴里的话却毫不留情:“撒谎可真好,抵赖也真好,撒娇也真好,闻命,怪不得你叫闻命,你真好命,撒娇以后蒙混过关,真是好的不得了。”时敬之笑着说,听起来像是冷淡的嘲讽:“你听听你说过的嘛,你说了几个嘛?无事献殷勤,逢事讲嘛,嘛嘛嘛嘛,你是嘛嘛怪?你撒谎太多了,放以前要用火车拉,现在更不得了,我看得用高铁装,一装一整车,你————”

“你别说了!!!”闻命急了,他不知何时起身而上,一把捂住时敬之的嘴巴,疯狂摇头,满脸通红:“别说了!!你可别说了!!求求你!祖宗!”

时敬之得理不饶人,无理抓三分,他拍开对方的手,语气冷淡到吓人:“你捂我嘴干什么?我还没说完。闻命,你说句对不起就那么——”

“对不起!!”闻命抢白,瞬间把这句话吼了出来。

他正了脸色,不顾对方诧异的眼神,直面着对方的脸认真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的错,我郑重和你道歉,我不知道你这么担心我,小敬。”

他语气很是郑重,闻命握紧时敬之的双臂,沉声道:“还有,谢谢,不过我真的没有牙痛。”

闻命正经起来还是,他身上那些和温柔、喜悦、天真有关的气质一瞬间被收敛起来,只剩下迫人的压力。

被他这样对待,时敬之感觉后背一凉,瞬间定在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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