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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敬之一噎,尴尬到脚趾蜷缩,他特别想把这个话题略过去:“……也没那么夸张的吧……”
“兜兜,你不会有事情瞒着我吧?”郑泊豪沉声说。
“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你最近……”郑泊豪叹了口气,“没什么,记得有困难找哥哥。”
时敬之心神不宁,喃喃道,知道了。
郑泊豪却突然话锋一转:“又是在医院,今年去医院次数特别多的啊。”
时敬之吸了口气,回他:“改天我也去看看托马斯。”
“行啊。”郑泊豪拍拍沙发:“那你带糖吧。吃糖你是行家。那小孩爱吃甜,特别好哄。跟你小时候似的,一哭就吃糖,吃完了就不哭。”
他没有看到,闻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他站在阳台门口,远远望着时敬之,看他满脸笑容,对方说到什么,把他逗到捧腹。
那好像是闻命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笑容。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时敬之,因为长时间不眨眼,头又开始痛,可是他目不转睛,盯了好久。
闻命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背后抱紧他,听到时敬之正讨扰般讲:“……你别掀我老底了。”
“怎么就叫掀老底了?你说说你自己嘴巴严得跟特务似的还不让别人说了?!”郑泊豪语气沧桑,大有老父亲嫁闺女之前那种促膝长谈的意味:“小敬!我跟你说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你自己说说你本来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闷头倒饺子十有八次会卡壳!本来以为工作了会好了结果实习进了档案厅!那是人呆的地方吗那简直是AI培训中心!一个个跟地下党特务似的!话更少了!”说起来这个郑泊豪悲从中来:“你别笑了说句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时敬之正在抹着眼睛,他笑得肚子痛,被抱住的时候肩膀本能一缩,等看清是谁,又安心地窝在闻命怀中。
“你,忙,完,啦。”时敬之移开通讯器,小声说。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小时候你光屁股乱跑,时叔叔一直在背后拿着小毛毯追呢!”郑泊豪嘴上没个把门的:“跟哥哥装什么矜持!”
闻命目光一黯,他对时敬之笑道:“郑先生吗?”
郑泊豪还在嘟嘟,他真的很能嘟嘟:“还有你穿裙子的事你忘了?!你忘了我可想着!咱小时候缺衣服穿,你就穿隔壁大姐姐那裙子,黄的,小红碎花的你记得不?!不过后来时叔叔说你都两岁了该有性别意识了不让给你穿……”
他声音太聒噪了,像只滋儿哇啦的蝉,闻命被他噼里啪啦的话震撼到,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他的目光停留在时敬之脸上,戏谑道:“……穿裙子?”
时敬之眨眨眼睛,突然说不出话。
他看着闻命,对方的目光让自己无处遁形,他忽然不想理郑泊豪的胡言乱语了,那让他有种无比羞耻的感觉。
为了早点结束通话,和通讯器那头讲话的语气都轻快不少:“太晚了!你该睡了肥嘟嘟!明天见!”
他一把挂了通话。
闻命冷不丁掰过他的下巴接吻,时敬之绷紧了颈部和锁骨周遭的肌肉尽情迎合他。他全然放松地陷进对方怀里,没一会儿就软了腰。这还不够,他不得不踮起脚尖支撑自己,闻命在发狠吸他,时敬之喘不动气,雪白的脸上全是细汗和红晕。
那以后他们就在阳台里坐了会儿。他们偶尔交谈,时敬之的声音醇正温和,闻命音色偏低,却又带点狂气,天天跟他呆在一块,时敬之整个人似乎变鲜活了,不再那样死气沉沉。
分别的时光又漫长又缓慢,闻命想追忆一下过去,但是人生似乎总是缺了一块儿。许多人来了又走了。
阳台通着一段小小的露天楼梯,他们上了天台,坐在那个庞大的摇摇椅里面。
闻命看着楼下的樱桃树,随口问:“七年前栽的?”
时敬之一愣,实话实说:“想起来光明街有一棵,有点想念,就栽了。”
“有点想念。”闻命态度平淡,把这几个字眼在嘴里咬了一遍。
时敬之见状,忍不住挑衅地看他。
闻命微笑起来,悠悠笑道:“想念谁?”
时敬之懒洋洋道:“不想谁——”
声音被堵住,闻命拽着他的头发,身体前倾着亲吻。时敬之不得不后仰着头,露出脆弱的颈部。
时敬之盯着闻命的眼睛,忽然抬起手指摸了摸,轻声问:“还头痛吗?”
闻命的动作停了下,然后他继续抓紧时敬之的头发,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对方呼吸急促,闻命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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