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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和你谈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不好吗?”闻命说:“晚餐、话剧,这不是关心吗?”
“你关心吗?!”时敬之突然冷声说:“你就这么事不关己。”
闻命绷着脸,努力缓和语气:“怎么回事?”
“小豪他——”时敬之望向窗外。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闻命竟然非常心安理得:“我看到了新闻,大区电视台每天都在播,怎么了?”
时敬之被惊愕攫住。他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闻命莫名其妙,他忽然忽然沉下脸,狐疑道:“你不这么觉得?”
“简直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提到他?”
“那天晚上……”时敬之艰难地说:“那天晚上,我在哪里?你在哪里?”
这是一个充满需要回答的问题的责难。
“所以?”闻命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突然放下刀叉:“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提到他?郑泊豪?”
“我……”时敬之突然喘不动气,他将目光停留在闻命脸上:“我……”
对方丝毫不让。
他忽然倦于和闻命的争持。
“不关你的事。”时敬之最后下结论。
而闻命的坏心情并没有得到缓和。
积怨瞬间显形了。
他们不欢而散。
时敬之为众人所称道的古板性格和对自己的苛刻态度终于成了一把刀尖向外的武器,从他笔直瘦削的身体中冒出头,轻易刺痛每一寸空气。
他将脑波发射器摘下放到餐桌上,回到卧室锁紧门,拒绝交谈。
时敬之没了心力,仿佛跑完了长跑,筋疲力竭。
第45章 Chapter 44②·镜像
是梦。
又是梦。
是大段大段,残缺不全的回忆。
时夫人火烧眉毛:“我提议,放宽数据库的权限。”
对方一个激灵,瞬间站起身:“我们数据库不开,你知道吗?这都是隐私。”
“你要这干什么?你不是管小孩的吗?我跟你交个底,在编的是5000万到8000万,吸毒人员,暴力分子,恐怖分子……”
时夫人说:“你知道生命伦理委员会的数据库里有多少学生的资料?”
“12,000万到16,000万。家庭背景,社会经历,爱好,日常,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从哪条路走过,经过了几个十字路口,上了几节课,打了几个瞌睡,如果我想,我都知道。”
学生们的行程轨迹在大屏幕上连成一条条颜色鲜明的线,在人流量最大的十字路口,加装了更多的电子计算机,用以维护日常的秩序。
“但是这只是鸟巢区的。”时夫人说:“但是西区,不足1000人。”
对方迟疑说:“那西区……”
“西区的基础建设太慢了,不是吗?”时夫人看着他,缓慢而平静地说:“这个可能要去找西区区长,可是他生病了,休养很久了。”对方说:“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吗?”
没有健全的监控系统,要找学生只能用脚步丈量土地,而西区的大街小巷,这些年来不知被时夫人走过多少遍。
时夫人又说:“必须开放西区学校的竞争资格,这是对自由的保护。不然我们会收回数据授权。”
第一部门有人抗议,“你们管太多了!”
第二部门有人摇头,表示支持时夫人的意见:“我们经费有限,大家在商言商,大家不是慈善家。”
“曾经我们的理念是维护公正。大家不知道吗?教育本身不是商品,接受教育才是。教育增加了市场逻辑对学校、大学和技术教育的控制。在模块化的、长时间的培训服务中创造竞争市场的持续尝试意味着公共和私人机构都变成了提供者,它们相互竞争,采取收费和补贴。首当其冲的是基础教育的公共教育。”
“人力、知识成为一种资源。社会普遍认为教育是社会再生产的过程,即它是一个面向未来的创造性过程。”
“要不要看看鲜活的例子,我自己的儿子就是生在聚光灯之下的。”时夫人把时敬之的视频资料调出来,从婴儿期到中学时代的所有轨迹都被放送在几个大屏幕之上,她指着那个少年人的脸说:“公开,透明,正义,平等的竞争,这难道不是典范吗?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天空之城,我们可以把西区打造成第二个天空之城。技术的飞速发展为我们带来了便利,而且我宣布,”时夫人站起身,她不知按动了哪个按钮,屏幕上的人变得立体起来。这其实并不能引起人的赞叹,但是下一刻发生的变化让很多人发出了哗然的响动,时夫人走到时敬之的立体投影边,牵起了时敬之的手:“虚拟系统2.0’实验进入内测阶段,我提议将这个系统的内测活动投放在西区各大学校,从学前到高等院校,选择分层试点投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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