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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不用了,时敬之还是把这件衣服给挂起来。然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那可能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后,他从大衣里掏出一根钢笔,走到衬衣架子前,慢慢旋出末端的开关,按下,收集生物信息。

极淡的苦甜花香,被瞬间捕捉,被改进过的装置,跑数据飞快。

就这么点时间里,通讯器收到来电提醒。

叔桥昨天也忙到了非常晚的时候,他可能被时敬之的那番肺腑之言给打动,半夜竟然梦到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对你父母的了解,其实仅限于寥寥几次会面——对你母亲的印象可能更加多一些,因为我学法律,而当年学法律是精英的标志——你母亲……”叔桥说到这里短暂地停顿一下,整理了语调继续说:“你母亲出身贫寒,向她的出身,念法学几乎难上加难,哪怕完成学业,就业时阻碍也不少,糊口都是个问题……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她当时常来法学院旁听。”

“我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她在课后,在走廊中和老师争论当时的既定结构。”

“虽然说起来有些滑稽可笑,但是这也是时代发现下来的结果,我们发现其实每个部门都有所缺陷。第一部门可能偏向中间部分的大多数,却依然有一小部分没有被顾及到,第二部门以营利为第一目标,可若沉迷于唯利是图走向极端,那是极具危害的事。第三部门,我们是以社会回报作为检验的,可是这个部门全靠慈善捐助作为资金来源,而这离不开社会上层资源和名人效应,即便如此,依然会有入不敷出的情况出现。所以我们总是想创造一个更加进步、更加良好的合作模式,比如第四部门。”叔桥说:“当时所有的人,或者说大部分人是这么想的——这些部门的运行,都是为了某种意义上的\'信任角力\',毕竟灾难过后,他们之间滋生缝隙,已经很难彼此相信——这可能是全球既定叙事的前身…”

“当时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而你的母亲——”叔桥说:“她的原话,我记得很清楚。”

那个矮小,瘦弱,不起眼的女学生,仰着脖子看向比她高那样多的教授,言语坚定道:“不你错了,不是我们是否信任公众,而是我们所谓的权力是公众赋予的。”

*

这些话……或者说这些事情,时敬之虽然早有预料,当时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听见,感受依然不一样。

门口稀里哗啦传来一阵椅子碰撞的声响,研究院秘书处的值班员转头。

紧接着门被推开,这是一位匆匆赶来的人。

他很是激动,捧着一杯咖啡不断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冒昧打扰……”他抬起头来,面对神色各异的众人,又是一连声道歉,腰要弯成对折的环形针。说完冲着叔桥办公室去了。

是叔桥的学生。

值班员沉下心,松了口气。

那人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时敬之听到了“资金”“名额”“续约”之类的关键词。

哦,原来是贫困生,值班员想。这是常有的事情,济之大学的背后有各类社会资本扶持,通过合作将运营维持在正向范围内。

时敬之听到通讯器那边声音断了——

叔桥正抬头冲来人示意,“嘘——”

说着便要挂断通话,“突然有些急事——”

“那就下次再讲吧。多谢您。”

时敬之正陷入深思,通讯器页面却实时刷新。

一张图片映入眼帘。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图片底下飞速出现一行留言。

姚蒂娜:"看起来就很好吃。今年年假我一定要飞西太平洋区,请这位网友安排妥当。"

【名媛群】同时弹出一条信息。

当地一个比较英俊的人:“娜娜,瞅瞅你的小肚子。还吃。”

“看我好心在群里提醒你,没让你在社交平台曝光社死。”

惊天动地的大美人:“滚。”

图下评论区马上又多了几条——夜间晚饭后,果然是流量最大的时候,大家闲来无事,都习惯登录社交平台刷刷动态、唠唠嗑。

姚蒂娜问:“那个红彤彤的糕点是虾米?”

最新回复:“玫瑰饼。《燕京岁时录》记载宫廷御点。”

时敬之静静看了会,退出去,刷新置顶,点开对方的头像,深吸一口气,飞快打字:“我需要开一张借阅公函签字盖章,应该找谁?”

“我。”

这次对方回复很快。

时敬之盯着页面上的信息,最近的两条,差了十几个小时。

“谢谢留宿。”

“不客气。”

系统自带语音转文字,因为他经常开会,便常年设置了静音勿扰模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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