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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说道:“看来你与谢小姐早有渊源,不过却是些恶缘,谢小姐知道了会很伤心吧。”

叶悯微确实很难想象刚才抱着她痛哭的小姑娘疾言厉色的样子,以传闻来看,策玉师君与谢玉珠大不相同,几乎是两个人。

一朝敌人竟成为了师徒,世事实在是难料。

叶悯微转而对苍术道:“你棋艺真是厉害,以前从没听你说过。”

“在下年轻时贪玩,杂七杂八学了不少东西,棋艺尚可。在下也看过不少书,论怒骂谑言比不过梦墟主人,可正经辩论还是很在行的。”

苍术微微一笑。

叶悯微问道:“那我们从前是否也有关联?苍术,在我失忆之前,我们是不是互相认识?”

他们同行于山间小路之上,身后是林壑幽深,身前是云海翻涌。苍术在这云雾飘渺的墨绿之间面目模糊,仿佛触不可及。

苍术笑意深深,他看向山间流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们认识的。”

“万象之宗可真不走运,您瞧,温辞、谢玉珠与我,我们都是些从您过去而来,纠缠至今的讨债鬼。所幸的是,虽然讨债鬼们心意各不相同,但我们都是爱你的。”

叶悯微停下脚步,苍术也跟着站定。

“你爱我?”她重复道。

“不是您以为的那个意思。”

叶悯微低眸,再抬头看他:“我是你要找的那个姑娘吗?”

“不是。”

“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苍术叹了一口气,他摇摇头道:“你还是不懂啊,万象之宗。”

顿了顿,他拍拍叶悯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记住我们吧。记住我,别记恨我,这样就够了。”

第059章 除夕

无论世事如何翻覆, 天下是大乱还是太平,光阴总是照旧流逝,百姓的日子也是照旧过。被灵匪作乱闹了一整年的豫钧城, 终于迎来了新春除夕夜。

大概是去年太过晦气, 大家都卯足了劲儿除旧迎新, 豫钧城内到处都挂上红灯笼, 鞭炮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这是叶悯微、温辞、谢玉珠与苍术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他们受到风漪堂邀请,同堂中众人一起吃年夜饭,阿严也说要跟叶悯微一起过年,于是他们便把阿严与阿喜也带上了。

温辞暌违多年回到风漪堂,一踏进门就被风漪堂众团团人围住。秋堂主与那老一辈的师傅们对温辞嘘寒问暖, 七嘴八舌地感叹他为何容颜不老, 又问这些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小一辈的弟子们则踮着脚好奇地围观, 窃窃私语温师祖好生年轻,当真是神采英拔,绝世无双,该不会是哪里修道的仙人吧?

他们又说原来师父在遇见自己师父的时候, 一个个也是跳脱毛躁的小弟子嘛。

风漪堂在后院里摆了五大桌, 叶悯微一行四个大人两个孩子被安排在主桌上,被风漪堂众人簇拥着嬉笑。

大家都是到处演出走江湖的,热情又能说会道, 便是谢玉珠和苍术这两个头一次来到风漪堂的人也被照顾得周到, 丝毫不觉得尴尬。

年夜饭过后,风漪堂照例要在明安台上演出十番锣鼓《万花灯》, 既然温辞来了,他们少不得要让温辞露一手, 推温辞去领头打堂鼓。

于是温辞便先去准备演出,叶悯微、谢玉珠与苍术先领着阿严与阿喜在街上闲逛。

见这五人在风漪堂人的精心打扮下,全穿上了喜庆的红衣。叶悯微经由秋笙亲自装扮尤其隆重,胭脂水粉一样也不少用,头发高高盘起梳成复杂的发髻,发间插着两三枝早开的红梅,垂下金色与蓝色的发带,身上穿着一件红底金梅纹白色狐毛边儿的裘衣。

谢玉珠一向阔气,发间插着珊瑚与珍珠,一身朱红缎面吉祥团纹小袄,看起来可爱又神气。

她斜挎一个橘红布袋,那布袋正是叶悯微从沧浪山庄讨的乾坤袋,里面别的什么都没装,只装了谢玉珠那乖巧的魇兽。

就连苍术都严严实实地缠了一层红绸,将他身上的白布完全盖住,端的是位实实在在的“红人”。他被风漪堂人灌了酒,倒不至于很醉,就是走路有点儿晃悠。

阿严与阿喜也都穿着新棉衣,叶悯微拉着阿严,苍术拉着阿喜。他们在张灯结彩的街上前行,五人便横占了一条街,加上叶悯微鼻梁上那个奇怪的水晶视石,所有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回头多看他们几眼。

阿严牵着叶悯微的手,另一只手拿着糖人,他似乎鼓了几番勇气才唤道:“悯微姐姐。”

叶悯微的步子顿了顿,她低头看向阿严。阿严一直喊她云川,即便是知道她是叶悯微后也未曾改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阿严喊她“悯微姐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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