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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州渡依旧毫无回应。

齐晟忧愁地望着他,心里琢磨着自己究竟还做错了什么。

“师父,饭菜已经备好了。”烟淼小心翼翼地探头。

齐晟目光掠过院中摆好的饭菜,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玉碗。

电光火石之间,他闹钟陡然闪过什么。

“真好......以后便都用它了。”

当初拿到玉碗时,自己似乎是这么承诺的。

齐晟迟疑地转身,笑着道:“我就说今日怎么吃的不尽兴,原来是没用对碗,方才光顾着喝酒,这会儿碰巧饿了,不知玄九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呀?”

池州渡手上停了一瞬,很快又继续动作起来。

齐晟心中了然,忍俊不禁,走到池州渡跟前,“当真不理我了?”

“今日是我疏忽了,我给你道歉可好?”

身侧的人喋喋不休,池州渡也许是烦了,抬眼看他。

齐晟眼疾手快从他手里夺过毛笔放在一旁,揪着他的衣袖试探性地往前拽了拽:“一起?”

池州渡:“......”

齐晟乐呵呵地:“一起嘛。”

在烟淼震撼的眼神下,齐晟拽着池州渡的衣袖走出了房门。

虽说玄池州渡一直未曾开口,但齐晟笑得却很是开心,一边吃一边同他说着方才从好友那听来的江湖趣事。

饭后又跟着进屋,喋喋不休许久,在池州渡终于“嗯”了一声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行至院子门前,袖子被人轻轻拽住。

齐晟侧目望去,看见朝后探头探脑的烟淼:“......你做什么呢?”

烟淼悄悄问他:“师父,玄九姑娘不搭理你,你不生气啊?”

“你不懂,这哪里是不搭理。“齐晟从怀里取出折扇敲她的脑袋,“初见玄九时,她眼里压根没有我,我说什么也不理会,这才是不搭理我。”

“今日她不搭理我,一没转身就走,二没将我赶出去,是闹脾气要人哄的意思。”

烟淼瞬间醍醐灌顶,对他竖起了拇指:“师父,弟子受教了......啊!”

脑袋上又挨了一下,齐晟轻笑一声:“小丫头片子,先立业后成家,还受教。”

“以后寻得良人先带回来,为师替你把把关。”

“师父,那徒儿若是找不到怎么办?”

“剑门不缺赘婿。”-

晚间,一只飞鸽落在赤陵居窗前,轻轻啄了啄窗框。

齐晟听见动静,立即打开窗户。

取下绑在其腿部的纸条,他展开一看。

——师父已回信,带上信物前往云都即可,届时会有人引你过江。

齐晟转身提笔写下几字,将纸条绑好,摸了摸飞鸽的脑袋:“有劳了。”

鸽子朝他歪了歪头,旋即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天色已晚,明月高悬。

齐晟转身拿上赤陵剑,戴上斗笠,清瘦的身姿犹如黑豹,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几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术宗。

元泰清方才从书房回到屋中,便察觉到异样。

“元掌门。”

屏风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轻唤,吓得他头皮发麻,见齐晟从屏风后走出来,还是忍不住怒斥两声,“你小子!”

“当初就不该告诉你如何解这机关,人路不走尽走鬼路,这大晚上的你吓唬谁呢?”

“元掌门,事发突然,还请息怒。”齐晟笑了笑,目光望向四周。

元泰清会意,回首关上屋门,再度将院内的机关开启。

“说吧,你来所为何事?”

“前不久,我为符咒之事去请教灵文老先生,今日他给了答复,命我前往一处隐秘之地,那里有一位前辈,或许能破解这咒阵含义。”

“但此刻我贸然离开势必会引起怀疑,前几日我与父亲通过书信,便打算以前往北屿山庄为由,离开几日,这些时日,我有事拜托元掌门去做。”

“北屿山庄是齐家地界,高手云集,又有谢老太君留下的秘术,外人找不到山庄入口,便不用担心行踪暴露,倒是个好理由。”元泰清点点头,“不知齐宗主有何事交代与我?”

“劳烦元掌门交代下去,将姜家与白家之人陆续安葬。”齐晟道,“不必大张旗鼓,低调行事即可,周遭眼线不少,太过招摇恐怕适得其反。”

元泰清顿时了然:“你的意思是......”

“嗯,眼下我们已经得到先要的线索,留着那片证据反倒是个祸患。”齐晟低声道,“符咒之事无法公之于众,再拖下去也无济于事,眼下明面上的线索已断,倒不如借此向众人隐晦表示结案,将事件往仇杀上引。”

“据我猜测,这幕后之人短期内应当不会再次行凶,否则很难全身而退,但见我们松懈下来,对方也许会按捺不住,从而露出马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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