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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不啻惊雷,给所有人当头一击。顿时,大殿中落针可闻。
祁昱也没有想到那小童大胆至此,居然凭空贪污自己,顿觉荒谬,遂冷笑一声:“黄口小儿,胆大包天,可知污蔑皇嗣是何下场?”
小童丝毫不惧,微笑言道:“我可不小,实际上,我比你父亲的年纪都要大。而且你说我污蔑你,可是我手上可是有证明你并非龙裔的证据,你呢,能证明自己就是真龙天子吗?”
“荒谬!”祁昱怒极反笑,“孤生来便是龙子,何须向尔等证明?”
小童转而望向长公主:“大姑娘,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什么人?”祁昱狐疑的望向长公主。
长公主似乎才回过神来:“哦,是前几日你受伤,我看到你背上有些诡异的红斑,便传太医来诊治,但是全太医院的太医都说不清楚病由,于是我便请人去扣问问天阁。而后是这位大……呃,小师父为我指点迷津,同我说道如此种种都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有关,于是我便差人按这位小师父所说,找到了当年伺候陈贵妃的一些旧人。”
说完,她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一队护卫自殿外前来,押解着一枯发老人,众人定睛细看,那人身穿一身灰扑扑的太监服,应该是一名老太监。
柳相眉头紧锁,他直觉应该阻止长公主,于是便给自己的奴仆打了一个手势,令他去请刘敬加强护卫,务必长公主带来的人拦在外面。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名奴仆去而复返,暗中对柳相摇了摇头。
柳相顿时感觉不妙,但是情况紧急,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了。
其他的臣子纷纷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太庙本位是皇室祖宗之灵的栖息之地,为了往生者的安宁,这里常年燃着香烟,十分肃穆,可是就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这里却频频发生奇怪之事,眼前的一幕幕更是十分荒诞。
祁昱看着长公主的护卫压着那名老太监走入太庙中时,他便明白,自己已经入其彀中了。
祭告太庙前,原定刘敬带领枭武军护卫在太庙外,可是如今就连长公主的侍卫也出入自由,看来,刘敬本就是长公主的人。由此可见,刘敬当初的归服现在想来,恐怕背后也大有深意。
他不由得想笑,却不得不配合着走完这出戏。
“哦,这是?”祁昱问道。
长公主脸上还是那副虚伪的表情,恭顺答道:“这是当初记录嫔妃彤史的太监。贵妃娘娘有身孕时,也是他记录的。”
祁昱道:“姑姑叫她来做什么?十几年前的事情,这太监如今老眼昏花,神思崩溃,记错了也未可知。”
长公主悠然笑道:“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我又找了一些其他的人。”
说完只见一位长相妖娆,身着素裳的女子款步而来。
他走到大殿中央,缓缓跪下对祁昱与长公主行了叩拜大礼:“美女苏美情,拜见长公主殿下,三皇子殿下。”
柳相再也忍不住,怒而振袖:“公主殿下此举何意?请恕臣无礼,只是这女子举止形态绝非良家女子,而且身份不明,怎可轻易请到殿上?若为刺客,如何保证殿下的安危?”
“柳相不必动怒,有孤做担保,且在枭武军护卫之下,柳相还有何担心?”长公主冷冷抬眸,唇边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对柳相说道。
“姑姑找来这些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太庙本是清静之地,今日却闹出此等闹剧,各种丑角纷纷粉墨登场,难道姑姑你是想在父皇面前搭个戏台子,好让他老人家不寂寞?”祁昱讽刺道。
“诸卿不必惊慌,”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祁昱一眼,讽刺一笑,“殿下也不必自乱阵脚,毕竟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我们不得静观其变吗?”
而后她缓缓上前将那女子扶起:“不必多礼,你且瞧仔细了?”
那女子方才一直低着头,此刻听到长公主的话语后犹豫着缓缓抬眸,待看清祁昱的面容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太太像了!”
“像什么?”长公主追问道。
女子怯生生地看了祁昱一眼,默默低下了头,然后小声说道:“奴家绝没有看错——他,他长得同映如姐姐的确一模一样。”
事实上,祁昱长得同他的亲生母亲并不相似,只是在场所有人都未见过陈贵妃,因此虽然对此女子的话有所怀疑,但也不妨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动摇。
“殿下,此女子来路不明,他说的话能有几分是真的?”柳相怒道。
女子被恐吓得一哆嗦,立马跪了下来,扯着手绢哭道:“奴家绝不敢欺骗诸位大人,奴家是个苦命的女子,从小就被卖进了花柳之地,被迫卖笑。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奴家被一大人所救,他带奴家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酒楼,那里住着许多像奴家一般的女子,我们一起学一些琴棋书画,十分快乐。可是没想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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