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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还没说话,倒是开车的齐骏重重哼了一声:“鼎爷有独立楼层和电梯,我们去那么多回都没遇见,怎么一连两次都能碰巧让你撞上?”
这话裴彦没法接,他怎么知道小鼎爷会出现在哪。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有独立电梯,就完全可以直接从地下车库走,小花园和车库隔了四五栋楼,小鼎爷总不会是故意来堵他的吧。
大概真的是巧合,他俩统共没讲几句话,且聊天内容完全没有营养,一个大忙人就为了跟他寒暄三两句,绕这么一大圈何必呢。
裴含境问他:“身体感觉好点了么?”
裴先生破天荒开口帮他解围,裴彦有点被感动到。
裴彦:“好多了,前两天就退烧了。”
裴先生嗯了声,没再说话,齐骏也不好继续发作,刚才的事情就算这么一笔带过。
裴彦后来才回过味来,合着裴先生关心他身体,大概是以为上次话说的太重,直接把他内疚到高烧不退送去住院。
虽然当时得知自己和袁道平关系远不止那么简单,有些震撼,但远不至于直接病倒,他对这里一直没什么归属感,很难设身处地思考,遇到棘手的事情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让他在意的是那个充斥着火焰的梦。
那是一种他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最真实的愤怒和痛苦。
梦里少年的面容已经模糊,甚至在那样大的火灾里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但裴彦总觉得,一定要找到他才能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
***
回到别墅,上回给裴彦介绍新工作的瘦高男人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男人名叫金诠,他和裴彦大致讲了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大概是去带他认识一些人,之后再去金湾某个新开的赌场——原本这些事在上周就要着手去做,不料想裴彦一病不起,竟生生推迟到了今天。
裴彦不知道自己这一病有多大影响,但看金诠直接上门守株待兔,见了面一副巴不得立时把他架走的样子,似乎耽误了不少事情。
裴彦思考片刻,好心提议道:“要不我换身衣服,下午跟您去金湾?”
金诠面露欣慰之色,刚要回答,被一道声音打断。
裴含境:“先吃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顶头上司发话,金诠再多话要说也只能憋回肚子里。
裴彦倒是无所谓,裴先生愿意给他放假,他自然没有二话,就吃饭去了。
看裴彦离开了,金诠才道:“永泰利那边打过招呼,赌牌也没说批也没说不批,徐家撒手不管,大家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裴含境:“坐庄的什么人有消息么?”
金诠:“一说是徐淮盛在外面生的,回来和徐家兄弟夺权;二说是鼎爷亲生儿子找了回来,在和小鼎爷打擂;还有说咱浑水摸鱼趁机捞一把的。”
裴含境:“这些你也信?”
金诠和自家老板目光对视,无奈摊手,半是揶揄道:“本来想着进去看看情况,结果那位一病不起,您也不让人探望,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裴含境皱了眉毛。
金诠见裴先生面露不虞,不敢再开玩笑:“找了赌场的迭码仔,庄家不肯露面,他们也都讲不大清楚,但能在H市做博彩生意,无外徐家和鼎爷两边。”
裴含境嗯了声:“了解下情况就行,要是真的就少去掺和别人家事。”
金诠应是。
***
裴彦在餐桌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裴先生和金诠,只有一个齐骏坐在他对面大眼瞪小眼。
裴彦寻思他们支开自己估计有话要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完,就先动起筷子。
齐骏没动弹,就是目光如炬盯着他吃,大约是觉得这样太没礼貌。
裴彦倒是没有心理负担,上回吃饭几个人也没等他,况且裴先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桌,万一菜凉了换一桌多浪费。
金诠和裴含境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裴彦正在埋头干饭,齐骏板正的跟个雕塑似的坐着。
金诠跟着裴先生做事有些年头了,自认为经历过些大风大浪,但他是真没想到,有人会让裴先生吃剩饭。
——裴彦脑子没摔坏之前跟裴先生虽然亲近,有时候在外人看来甚至有点不知规矩,但该有的体面还是在的。本来以为出了袁大的事情,至少消停些日子,怎么这一趟下来比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含境无事发生一般落了座,甚至主动开口攀谈:“饿了?”
裴彦还在吃东西,含糊的应了声:“医院的饭菜不是很好吃。”
后厨又添了些其他菜上来,一顿饭算是正式开始,倒显得金、齐二人大惊小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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