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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想起徐淮盛,心里有点不舒服:“你不要这么说,他们可能忙于工作。”
阿军:“什么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十天回家,他是不吃不喝,还是不眠不休?一个男人就那么多精力,不在一个女人身上,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徐堰不是很喜欢这种说法,尤其是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象不到徐淮盛和赵惠元离婚的样子,虽然他们之间一直不冷不热,但毕竟是他的父母,有他们在的地方才有他的家。
阿军心里不舒服,说话也有些口没遮拦:“有一天你爸妈要是离婚了,你怎么办?”
徐堰心跳漏了一拍,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也不敢想会有这一天。
阿军自顾自说了下去:“他们分家之后,你要跟谁,你和徐煜一人跟一个?你爸肯定不乐意要你,你妈也没准想把你推出去,毕竟徐煜才是她的骄傲。”
徐堰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阿军被打偏了脸,他还没缓过劲,被人一把揪住头发,脑袋狠狠撞上墙壁,疼痛之余,他感到额头一片湿黏,似乎是出了血。
阿军捂着脑袋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徐堰又给了他几个耳光,这回没收敛力气,直打到他嘴角出了血,脸颊也肿了起来。
阿军挨了几个耳光,理智终于回笼,方才慢慢醒过神来——徐堰是他的朋友,也是徐淮盛的儿子,哪怕再怎么不受待见,仍旧是黑社会太子爷,骨子里流着的是和徐淮盛一样的血。
徐堰冷漠地看着他。
阿军吐出一口血沫来,没了方才的嚣张:“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话。”
徐堰面无表情:“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出去。”
阿军狼狈地离开了书房。
叶书存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徐堰那位朋友下楼的时候,额头贴着纱布,脸上还敷了冰袋,依稀可以看见高高肿起的双颊,似乎受了伤。
徐堰稍晚一些下楼,手心却也红了一片。
叶书存拿来冰袋帮他敷手掌。
徐堰神情有些恹恹的,但不想解释什么,只是说:“走吧。”
叶书存没有多问,两人离开了别墅,路上徐堰看见一家甜品店,想起出门前答应好的事情,打包了一份蛋糕。
叶书萱很喜欢他带的蛋糕,徐堰努力保持笑容,同她聊了两句,找借口进了卧室。
他知道阿军说的没错,也正是因为他说的没错,他才找不到反驳的话来,所以他只能选择用暴力解决,就像徐淮盛对他一样。
他也知道这样是错误的,但是他不能被挑衅,至少在这个时刻、这个身份,他是不允许对方冒犯的。
门被推开,叶书存走了进来。
叶书存问道:“刚刚在楼上发生了什么,心情突然变得那么差?”
徐堰不自觉掐了掐手心,嘴硬道:“我没有心情差,我好的很。”
叶书存也不再问他,只是塞了个冰敷袋到他手里。
徐堰没忍住吸了下鼻子,他别过头,不想被人撞破自己的难堪,叶书存将他揽在怀里:“想哭的话就哭吧。”
没有人喜欢看他哭,大家都希望他坚强,像男子汉一点。
他也一如所有人期盼的那样,表现得尽量坚强、尽量优秀,希望能够获得父母的喜爱,可饶是如此,他仍旧活在徐煜的阴影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徐淮盛和赵惠元离婚,可能没有人需要他——他从来就不受接纳,拼尽全力也只是为了不被丢下,真正到了抉择的时刻,不会有人坚定地选择他。
徐堰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将脸埋在叶书存肩头,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滚落的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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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眼睛哭肿了,不好意思出去,也没有吃晚餐。
叶书存检查完叶书萱练的字,又让她好好写作业,然后端了一个小碗进来卧室,是一碗水蒸蛋。徐堰平时东西吃得不多,一般菜都只三两口就不吃了,却对水蒸蛋情有独钟。
徐堰也注意到他端着的碗:“我不吃,没胃口。”
叶书存没说什么,在他旁边坐下,擓了一勺蒸蛋,递到他嘴边。
勺子里的蒸蛋香气四溢,徐堰一天下来都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些饿,再说都送到嘴边了,勉强吃了一口。
徐堰还有点抹不开面子:“我真不用。”
叶书存又递了一勺过来,他只好又吃了一口。
口感嫩滑如丝,还挺好吃。
叶书存喂一勺,徐堰吃一口,就这么一勺一勺把整碗蒸蛋吃完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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